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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刻不容缓,即刻又前往潘府。这炎日当空,让他们几人实在有些酷暑难捱,尤其是玄宝,本身就行为多动,再加上这天气,让他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太,太热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能不能找个酒馆歇息下,喝杯酒窖里的凉酒也是好的,这彼海潮湿再加炎热,我浑身不自在。”
范中闲看他那样子,嬉笑的说:“三弟这表情,很像是中暑了,不妨咱们先歇歇。”
安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空中,想了想说道:“行吧,那就听大哥的,找个酒馆歇歇。”
于是,他们随便找了个酒馆坐了下来,叫小二上了一壶冰酿,一杯下肚,玄宝立刻来了精神。
“好酒,好酒啊!凉快解暑,更是甘甜!”玄宝连绵不绝的喝了好几杯,身体舒服不少,对着安素他们说道:“好了,可以走了。”
安素嘲笑的说:“你看你那个样子,呵呵,什么时候有了喝酒的习惯?”
他们三人边说边笑的往前走着,不一会就穿过屏障再次来到了潘府。
谢胖子看见又是他们,以为他们改变了想法,紧忙来到他们身前:“你们?你们改变想法了?”
安素看见他就觉得难缠,无奈的很,他斜眼看着他说道:“现在不要说其他的事,我问你,这潘王府上当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谢胖子面对他的质疑,有些不解。
“当然没有了,除了你们除掉的大恶人,没有其他的事。”范中闲暗中观察他的眼神,小声嘀咕说道:“这个谢胖子,绝对知道点什么。说话目光一直游离,一点的都不坚定。”
玄宝听后,上前就是一脚,将谢胖子踢翻。
“我两位哥哥,对你以礼相待,我可是不是,昨日有两人将我打伤,差点没死。今早一问街上的百姓,听后都惊恐万分,你若不知,那才怪了。”
谢胖子支支吾吾的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眼神中散发着惊恐。
“这件事,居然被你们发现了,本以为他们俩不会再现身,整整四年,风平浪静,我也不知道为何他们俩又来了!”
果然谢胖子知道其中缘由。
安素走向他,眼神犀利的看着:“如今玄宝被重伤,我们三是不会放过他的,你最好先把这件事告诉我们,如果再有隐瞒,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谢胖子当然不怕死,只是这件再也事搪塞不过去。
于是他起身扑了扑灰说道:“这两个人是数年前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怪人,当时行色匆匆,并且神情恍惚。来到潘王府后,不过数日就大开杀戒,我们老爷知道后,就去阻止。虽然打过了,也制止了。”
“潘老爷想把他们几人杀掉以除后患,谁曾想他们苦苦哀求,保证能改过,老爷就放了他们,可他们本性难移,隔三差五就来捣乱,最后潘老爷全城通缉,他们二人就从此不见了踪影,最近几年,潘老爷时不时的就听百姓们说,这两人神出鬼没,一直行踪不定,欺扰百姓却抓不住人,老爷知道这是自己犯下的过错,就没有往外声张。”
谢胖子说完后,安素感慨万千,其实事情也不怪他们潘府,只是在乎名声不敢说出去,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如今只能等他们二人再现身,才能处理。
安素看了看玄宝与范中闲说道:“此二人估计还会犯上作恶,既然他们知道潘仁峰已经离世,必然会回来,咱们还是在这先住下,守株待兔吧!”
玄宝听安素这么说,看了看周围,一脸嫌弃的喃喃自语:“这里哪是能住人的?到处都是灰尘,而且破旧不堪,白天还好,这夜晚如何入睡啊?”
安素听他抱怨着,无奈的摇摇头厉声说道:“你这厮就是住习惯了好地方,一点苦都受不得,你之前在吐蕃,难道比这里好?”
玄宝自知有点矫情,便没再说什么,与谢胖子一起打扫了下。
腾出一片空地打好了地铺,范中闲左思右想:“这阴阳二老,神出鬼没倒是正常,之前在荒芜也是如此,只是这两人为何突然来到彼海?很奇怪。”
安素分析着:“他二人难道就是被你打败后,来到这里的?”
时间过的很慢,他们无所事事的在潘府内聊了很多,也想了很多,最后都沉寂下来,不知道该做什么?客栈中的刀童又不知道会不会醒来惹麻烦。
安素心里有些担心:“你们俩其中一人还是先回客栈看看她们吧,至少是女孩子面对刀童那个穷凶极恶的家伙,终究还是麻烦。”
玄宝起身想回去,手舞足蹈的说道:“那我先回去吧,我武功最低,在这里又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回去照看几位姑娘。”
说着就想往外走。
安素嘱咐了几句:“你回去可以,但是如果刀童醒了,千万别做傻事,他想做什么,你也不要多加阻拦,这句话我说了很多遍,至于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在姑娘们左右,不能出一点乱子。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就不要回来了,我们也不会再认你这个三弟!”
玄宝听安素这么认真,说的如此严肃,不觉心里有些恐慌,但也没有办法,点了点头,急忙跑了出去。
刚看见玄宝急匆匆的出了门,就听见他大叫一声:“啊!”
安素与范中闲连忙起身出了大堂,看见两个陌生人
脚底下踩着玄宝的腹部,冷冷的盯着范中闲他们。
“我说是谁?原来是你!怎么,在荒芜闲事没管够,又来彼海了,你还真阴魂不散。”
范中闲笑道:“你们二人做尽坏事,还如此冥顽不灵,今天就结果了你们。”说罢,就要冲过去。
阴阳二老齐声说道:“如果你敢靠前,我让这小子当场丧命,我们的阴阳催命掌法,你虽然能治愈,但是断了脖子的你也能治愈?”
说着,就要一脚跺下去。
范中闲一怔,连忙说道:“好好,好,我不过去,你们究竟要如何?”
安素从来不怕这种威胁,上前一步:“你有本事现在就把他杀了,可是你们俩想好,如果把他杀了,我这辈子什么事都不做,就找你们俩,你们想好了怎么做就好!”
阴阳二老显然被安素这种气势镇住了:“你可真豪横,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可以卖给你一个面子,我可以不杀他,你们也要放过我们,咱们之间就此别过,老死不相往来,我们俩也会马上离开,如何?”
安素最讨厌讨价还价,又上前一步,让阴阳二老紧张万分。
“你们走可以,但是要让我们亲眼见到才好,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潘仁峰就是听信你们的谗言,最后落得潘王府这么个下场,百姓又有何错。”
范中闲想了片刻说道:“你赶快把玄宝放了,不然不用我二弟出手,我就可以给你们活刮了,我二弟一条命换你们两条,他也死得其所。”
阴阳二老被这么一说,更加觉得这是个亏本的买卖。
其中一人说道:“好,我们今晚就走,你们可以亲自监督,如何?”
安素见他们害怕了,便点头道:“好,那你们赶快滚!”
说罢,二人匆匆忙忙就离开了。
玄宝幸好没事,就是被刚刚一拳打的有点猝不及防,皮外伤而已。
范中闲气愤的说:“你这个人,平日武功不好好练习,每次都是授人以柄,这不是累赘吗?”
玄宝听范中闲如此说,有些委屈。
坐在地上默默说道:“我武功夫平平,你们也知道,现在又怪我!”
安素气急败坏的说道:“还不快回客栈照顾她们去?这里不需要你了。”
安素也很生气,每次出事都离不开玄宝,让他心里很累。
玄宝幸好心里承受力很大,被这么说,一般人早已掉头走了,可他嬉皮笑脸的说道:“知道了,两位哥哥,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玄宝走后,范中闲有些后悔,对安素说道:“刚才那么说他,是不是有些重了?”
安素摇了摇手:“无碍,玄宝什么性格我太了解,根本不会因为几句话而走的,放心便是。”
“可阴阳二老那边,你真的相信他们会走?”
范中闲的疑问也是安素所想的。
“晚上去海边看看便是,如果没见到他们,再杀掉也不迟。”安素边说边躺了下去。
他看了看窗外:“现在是下午,距离晚上还有些时日,不妨先睡会。”
范中闲却无心睡觉,看着安素却很快的入睡了,心里想:你还真睡得下。
不一会,范中闲使劲摇了摇安素。
安素睡眼朦胧的看着范中闲,又看了看天,逐渐渐暗了下来,立马起身问道:“怎么?你一直没睡吗?”
安素的问话让范中闲困惑不已。
“如果我睡去,谁还能叫你起来,安素你这话问的当真是不经过大脑。”安素面对范中闲的埋怨笑道:“阴阳二老活不过今夜,你又担心什么”
说罢就出了大堂,来到屏障前,回头看了看范中闲说道:“咱们先去看看他们是不是在海边,到了就知道了。”
范中闲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似乎觉得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他,他一路上很郁闷的看着安素,想发脾气又发不出来。
他们二人很快的就来到海边,漆黑的夜晚果然有两个人在拿着火把和推着小船。
范中闲急匆匆的跑了上去,一瞧真的是阴阳二老,向身后的安素摆了摆手。
安素嘲讽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阴阳二老竟然没发现安素他们,这一句给他们二人吓了一跳
“你们俩还真跟来了啊!”
谢胖子则在不远处的沙堆上默默的注视着。
范中闲笑道:“说出的话就要做到,既然答应你们二位,要监督,那必须要来的。”
“怎么?此次回去,又去哪作恶呢?”范中闲无无意间的问着。
阴阳二老将船只推入茫茫大海之中,因为是黑夜,完全看不到前方的路。
随后急忙划桨,并对身后的范中闲说道:“此次回去定要折磨折磨中原之人,我们二人好久没有出去作乐了,啊哈哈哈。”
阴阳二老觉得他们追不上了。
范中闲一听,连忙拽着安素的袖子:“快想想办法,把他们弄回来,让他们回去,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遇害!”
安素将范中闲的手,轻轻撇开笑道:“大哥,放心吧,在正午时,我已经轻轻的把他们打伤了,他们五日后便会病发身亡的,大可不必担心。”
范中闲一愣,侧过头问道:“你什么时候打伤他们了?我怎么不记得。”
安素拍了拍他的右侧肩膀,语气缓慢还带有一丝骄傲的说着:“正午,他们二人将三弟踩在脚下,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突然我想到了莲步微尘的办法,随后我就在他们面前,一人一掌,应该是打中了心脉,倘若他们动用功力,当场毙命,倘若不是,五日后也会暴毙。”
范中闲听他如此说,担心的看向他的身体各处。
“你还有三日才能动用内力,现在提早动用会不会有什么事?让我看看。”
说罢,也不等安素说什么,立马将手腕拽了过来,把了把脉。
“还好,没有任何事,难道刀童是在跟你开玩笑?”范中闲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安素最后微微笑道:“我早已经恢复了,只是提前了四天而已,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范中闲不信的摇摇头说道:“不管怎样,也要等刀童起来之后亲口说没事了才好。”
安素摊了摊手,自语:“既然大哥不相信,咱们回去便是。”
当他们二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安素见玄宝还没睡,问道:“没什么事吧?”
玄宝侧过头用手指了指刀童说道:“这个家伙从来就没醒来过。”
安素看见刀童面无表情的在那躺着很奇怪,他问了问范中闲:“大哥,他这是到底怎么了?为何就是不醒?”
范中闲也感觉奇怪,把脉后用银针查看了下,表情却意外的凝重起来,而且有些匪夷所思。
“他还是呼吸正常,脉搏也正常,银针也试过,并没有毒气或者紊乱的现象,这明明就是个正常人。”
“你和玄宝到底和他说了什么?让他这般?”范中闲开始怀疑,是不是安素他们做了什么而没有说。
面对范中闲的质疑,安素说了那天的所有行为。
“那就对了,没事,他在恢复自己的意识。”
安素不明白的问,于此同时隔壁的若梦房间似乎也听到了响动,纷纷起床也来到了玄宝的屋子。
“什么叫恢复意识?”
范中闲慢慢的解释道:“你们所说的话,严重摧毁了他的主观世界,让他有种梦中的感觉,我猜他现在还在自我怀疑中,可能在意识重组,这需要时间,有的人一辈子醒不来,不断的自我否定,有的人需要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
这可吓坏玄宝了,连忙说道:“一辈子?几年?一句话?自我否定?”
这几个词连成一串,差点让他崩溃。
“真的如此?那也太夸张了吧?难道要等他这么久?”玄宝的不解也是安素的疑惑。
“大哥,如果真是如此,咱们离不开此地了吗?”安素反问。
范中闲低头不语,看了看刀童的眼睛和下颚。
“你们看,他的眼皮不停地抽动,下颚有时也会微微的动一下,这代表他在恢复,最快几个时辰,最慢也要一年的时间。”
安素万万没有想到,一句话就能让刀童如此,更是没想到,他也会自我否定。
“刀童居然也会反思?也会自我否定和重组意识?”若梦不可思议的自言自语,
范中闲也感慨万千:“当日,你们将他放在床上,我本以为是普通的晕了过去,可是刚才两银针插在太阳穴两侧的时候,明显能感觉他的左脑与右脑在下沉,这就是自我否定的特征,我在一本医书里曾经看过,这种人通常是在一刹那间产生了自我否定和自我消亡的意识,从而一蹶不振,有的不醒,有的癫狂。”
宋宁宁对他的话不想多说什么?她本身对此也没多大兴趣,于是悄悄的离开了。阿率婉听见这个消息如同噩耗一般。
“还要继续在这里等下去,可我的哥哥会着急的,如今已经四年时间过去了。如果再不回去,我哥会急疯的!”
阿率婉这么讲,范中闲也有些急躁。
“是啊,她已经多年未归了,他的哥哥肯定着急坏了,不如咱们就将他安置在这里,然后咱们先回去,过段时间再来?”
安素紧锁眉头:“你这话说的,让他独自在这边,不会有危险吗?那就索性带着他一起回去。”
玄宝也觉得这么做可以。
“大哥,二哥说的没错,那就带上他,咱们一起吧,路上还能照顾。”玄宝也着急回去,不想一辈子困在这里,边说着边看向他们身后,却没发现宋宁宁。
范中闲其实也知道带着他就可以,可是其中还有个致命问题。
“带着他当然可以,但是一旦他醒来,意识清醒,重组后的性格是残暴的,你们可要想清楚,咱们之中无人是他对手,到那时整船的人都会死去。”
“咱们回去是要渡海的,而不是马车。海上出事,该如何?”
原来范中闲是这个意思,安素恍然大悟,险些犯了致命错误。
“那好吧,先过几日再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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