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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有这种事?”
吉贝尔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这要是以前还是村民的时候,强盗肆虐,他也就只能叹几声气,希望领主大发善心尽快处理。可现在他现在手里自己就握着一支部队,要仍由强盗这么欺负,那还了得?
“弟兄们,你们听到了吗?”他冲着众人喝到:“一伙强盗把我们的乡亲们给杀了。我们能让他们就这么如意吗?”
底下的那些农民纷纷附和起来:
“打回去!”
“杀光他们!”
“让他们也看看我们的厉害!”
……
“拿起武器,跟我走!”吉贝尔振臂一呼,“进攻巴黎前,先拿这群不长眼的强盗祭旗!”
一群人就这样乌拉拉地涌了出去。
“走,我们也去看看。”艾拉拉了拉艾米,“强盗人数多的话,说不定还能搞到一批武器,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
吉贝尔抱着那个孩子,在那个孩子的帮助下一路赶到了事发的地点。
一群老弱病残正坐在地上,用自己带来的粮食生火做饭。看到吉贝尔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赶来,他们一时有些发懵。过了一会儿,人群中传来一个妇人惊喜的叫声,一个女人跑了出来,夺过吉贝尔手中的那个孩子,爱惜地抱在了怀里。
“这……”
吉贝尔歪着头把那群村民统统打量了一遍。他抱着一个小孩急匆匆地跑了大半天的路,已经累的要死。在确认这群村民都好端端地活着后,他不由得瞪了那个孩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不是说村民都被强盗杀完了吗?这么小年纪,就学会说谎了?”
一听吉贝尔说到这件事,所有在座的村民脸上都露出了几分恐惧、几分迷茫。
“吉贝尔……我们……好像确实都被杀死了一遍。”
一个年迈的老头扶着额头,满头大汗滴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我们一群人走在返回村庄的路上,在经过一座桥的时候,撞上了一个神情凶恶的强盗。他问我们从哪来,到哪去……当听到我们从瑞典王这边过来时,他一下子就拔出了剑,把我们一齐给……杀死了。”
“一个人?你们是说,只有一个强盗?把你们这么多人,一齐、杀死了?”
吉贝尔难颇为怀疑地扫了附近的人一眼,可所有人都默默地点着头,同意了那老头的说法。
“那你们为什么现在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我不知道。”那老头的脸色愈发茫然,“我感觉到我死了,可过了一会儿,我又睁开了眼睛。找一找身上,也没有发现有伤。那个强盗也离开了,我们身上的财物都没有什么损失,就像是做梦一样……可那梦又是如此真实,每次想起来,都那么的……让人后怕。”
一旁的人继续点着头,表示那老头说的都是真话。
“瑞典王,”吉贝尔回头询问艾拉,“你说这……会不会是什么致幻的药物?”
艾拉的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答案。
“这个强盗几岁?长什么样?用什么武器?”她问道。
“四五十岁的样子,金发金须,穿着锁甲,武器是剑,身材非常魁梧,像是熊一样。看起来应该是……海盗王国人。”
艾拉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些:
“他除了问你们从哪里来,还问了什么?”
一个妇人犹豫着把手举了起来:“我有印象。他还问了瑞典王你在哪里……我们没有说,他就拔了剑。”
“他好像是冲着瑞典王你来的。”又有一个人说道,“倒下之前,我看到他顺着我们来的路一步步走了过去,他的表情……那是准备杀人的表情。”
“地上还留着他的脚印,就是和熊那么大的那一个……他每走一步,就在泥地上留下这么一个又深又大的脚印。我不知道他走路为什么要这么用力,就好像地面和他有仇一样。那一定……是一个疯子。”
“这个海斯泰因,又在搞什么鬼!”艾拉生气地跺了一下脚,“我这就去找他问个明白!”
“陛下,这里由我去。”艾米严肃地拦住了艾拉,“听描述,海斯泰因现在有点危险。让我去帮陛下问个明白。”
“艾米?你……没问题吗?”
“没事的。”艾米笑道,“我和他又没有什么矛盾。好好交流的话,总能说明白的。”
“瑞典王,”吉贝尔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叫海斯泰因的人是?”
“海斯泰因就是海斯泰因。”艾拉回答道,“又或者,你们更愿意称他为‘英雄王’。”
当天晚上,这个消息就在军营里炸了锅。每一个人都知道了:海盗王国的英雄王正单枪匹马,四处追杀瑞典王。
而对于这件事的解释,大部分人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政治斗争。有人猜测这是因为瑞典王名声太大,引发英雄王的嫉妒;有人猜测这是七丘派和海盗派两个派系的斗争;有人认为海盗王国已经被瑞典王夺权,所以英雄王才会单枪匹马前来报复;也有人信誓旦旦地发誓,瑞典王实际上已经被驱逐出海盗王国,所以才会和他们这群农民在一起;甚至还有人猜测说,这其实是情杀……
夜深人静,吉贝尔一脸忐忑地找到了艾拉。
“瑞典王,关于英雄王在追杀你的事情……”
“我和海斯泰因是有一点私人恩怨,但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离谱!”艾拉没好气地回答道,“我不想再听那些漫无边际的传言了!更不想和人讨论这些!你要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话,就快点离开吧!”
“是、我知道,这些农民们的猜测,哪里能信呢?”
吉贝尔嘴里这么说着,脚却半分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是因为,英雄王也倒向了天方帝国?”
“……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是有听说,天方帝国正在准备大规模的战争,目标不明。既然法兰西岛伯爵和阿基坦公爵最终都决定倒向天方帝国……那英雄王他是不是也会有同样的想法?毕竟,天方帝国是个非常非常强大的国家。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我毕竟也是农民,目光没有瑞典王你这么长远。”
顿了顿,吉贝尔又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句:
“你们的英雄王,有什么非要和天方帝国为敌的理由吗?”
“海斯泰因……和天方帝国为敌的理由?”
艾拉一下子怔在了那里,久久答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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