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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宕起伏
流风千月打量着看向李清扬说:“听说拓跋部落来了个怪人,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让他们不要干这干哪的,看来那个怪人就是你了。”
说完她点点头又说“对了,我叫流风千月,你呢?”
其实,李清扬在拓跋部这段时间,也听说了大漠里有一个四处征战,想要一统各部的豪强,但他没想到那个自己认为的豪强竟然是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顿时有些钦佩,微微一笑说:“姑娘,你好!我叫李清,就是你说的那个怪人”
李清扬之所以没说出自己真实的姓名,是因为自己的名头太过响亮,担心别人知道后就对自己敬若神明,那自己便不能真真切切的融入众生,体验世间百态,所以他每去一个地方就乔装成当地人的模样,换一名字,换一种身份。
“嗯好,李清,我听说你也要改变漠北部落那些原始野蛮的恶习,既然我们都有着同样的想法,不如就一起吧,你说好不好?”流风千月在得知漠北还有个和自己一样要改变部落陋习的人的时候,她的内心就留一丝期待,她想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现在,当她看到是李清扬这么一个年轻俊朗,风度翩翩的人时,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在默默的回荡,好像是在告诉自己:一定要把他留下。
这时,被李清扬压倒在地的两个护卫,心里都非常奇怪,因为他们还从没见到过少主这么温柔的对待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刚刚谋面,在他们心里是连友好都算不上的敌人。
“好啊,那我们就一起吧。”李清扬说完这句话,也十分惊讶,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只是觉得在第一眼见到流风千月之后,自己的心就在莫名的跳动,像是在告诉自己:一定要留在她身边,一辈子守护她。
流风千月见李清扬答应了自己,抑制不住满心欢喜,策马去到他的身旁,伸出一只滑若凝霜的纤纤细手,柔声的说:“你上来,好吗?我现在带你去看看,看看这大漠不同于你们中原的壮丽景色。”
李清扬身不自主的,鬼使神差的点点头说:“好啊,流风姑娘。”
说完他把抓在手里的长矛一松,然后,拉住流风千月递过来的纤手,翻身骑到那匹高大的汗血宝马上,坐到流风千月的身后,再轻轻的握住她牵着缰绳双手,把她揽在自己怀里。
流风千月见李清扬骑上了马,轻轻握住自己的双手,把自己揽在怀里,终于忍不住羞涩,双颊微微泛红,驾着马儿向营地外驶去。
“少主,你…你们要到哪里去?你走了我们大军该怎么?”一名黑骑护卫见流风千月和李清扬驾着马要出营地,从惊讶中缓过神来有些口齿不清的询问。
这时,流风千月注意到了周围人那有些怪异的目光,有些恼怒的说:“怎么办?以前收服了那么多部落,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现在你来问我,是不是找,是不是找抽!”
最后一句她本来要说:是不是找死,但见李清扬坐自己在后面,不好意思那么说,就连忙改口说:是不是找抽。
说完,流风千月用力的夹了一下马背,挥舞缰绳,驱赶着马儿,快速的冲出营地,跑进大漠。
不一会儿流风千月和李清扬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只留下他们傻傻的愣在原地,动也不动。
多年以后,李清扬回忆起这一幕,沉默良久,直到眼角微湿,才叹着气,用满是沧桑的语气说:“唉,哪就是一见倾心,命中注定啊。”
此时是腊月初八,正所谓隆冬腊月,更何况是在这极北苦寒之地的雪域当中,魔教总舵修罗城外早已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白茫茫的一片,而城内却是到处张灯结彩,一片红红火火,热闹非凡的景象。
为什么?是因为他们是在过那腊八节吗?
当然不是因为过腊八节而这么热闹喜庆,况且这腊八节只有中原内地才有过的习俗,在这极寒雪域可还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那又是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今天是魔教教主的女儿——流风千月,大婚的日子,更何况她是魔教唯一的少主,你说该不该这般热闹,该不该这般喜庆。
据说,魔教为了举办这次婚礼,不光去中原的采买了数量众多布匹,红烛,而且还把修罗城里大大小小的店铺都扫荡了一遍,搞得现在整个城里照明的蜡烛都只有白色的卖。
更夸张的是,如果有人想置办一件颜色鲜艳点的衣裳,那他或她一定连巴掌大小的彩色布料都寻不到。
夜色初绽,修罗城的每一个角落都点燃了火红色的灯笼。
先是低声的吟唱的划破了夜色,再是喧闹的唢呐回荡在城郭。
远远的从城市中央的城主府,有一队繁复华丽的红衣队伍踏着鞭炮的轰鸣,踩着绵延不绝的红毯,在无数人欢呼和祝福中缓缓前进。
领头的新郎高大英俊,相貌堂堂,他头戴翎羽含帽,身着绛红色的黑边绣金华服,腰系金丝滚边玉带,脚蹬绣金云纹靴,骑着一匹全身乌黑亮丽,宛如黑珍珠一般踏雪乌骓马走在迎亲队伍的前方。
新郎的身后是一座闪烁着点点金光的八抬大轿,花轿驶过,沿路撒下一股若隐若现令人陶醉清香,那正是天下奇花——天山雪莲,散发出的芬芳。
迎亲队伍在新郎官的带领下,浩浩汤汤的绕着整个修罗城巡游了三圈,最后又停靠在城主府的府邸前。
日近戌时,新郎官满身酒气,醉醺醺的推开洞房的大门,但里面迎接他的却不是娇滴美艳的新娘而是凶神恶煞的魔头。
“嗯?怎么回事,我都已经成就圣人了,这酒怎么还会如此醉人?千月你们这的酒可真厉害啊!它叫什么名字?”
关上房门,李清扬就试着运功解酒,结果没有一丝作用,便一边问,一边左右晃的走向婚床。
“嗯?你不是千月,你到底是谁?我的千月呢?”在李清扬坐到床边,伸手掀开新娘的盖头时,一把闪着精光匕首猛然的刺进他的胸膛,他连忙运功抵挡,向后退撤。
“哈哈…,我当然不是流风千月那个不要脸的骚娘们。”新娘见一击得手,便掀开了盖头,露出一张狰狞可怕,布满伤疤,双眼上翻的丑脸,大笑着说。
哐当一声,房门给人一脚踢开,许多人影拿着兵器从外面冲进房来。
“哈哈…李清扬,我们魔教的仙人醉,你可还喝得痛快,喝得过瘾。”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彪形大汉大笑着问。
“没用的,李清扬,我们这仙人醉可是一杯仙人醉,三杯神仙倒,刚刚你怕是喝了不下三四坛,就算你是天神下凡,现在也得给我倒。”一个手提狼牙棒身材短小的汉子见李清扬还在挣扎,努力把喝进肚子里的酒逼出来,讽刺的说。
“你们…你们这么做,是…是千月的父亲,魔教教主指使的?这么做就不怕羞,不怕天下耻笑么?”李清扬愤怒的看着他们大骂。
“哈哈…,教主,不不应该是前任教主才对,你死到临头了,我就告诉你,流风不惑那个老家伙,自从上次华山论剑,被你一掌打伤,回来之后就一蹶不振,早就被我架空了,现在我才真正是魔教教主。”一个三角眼,鹰钩鼻,尖下巴,尖嘴猴腮的中年从人群之后走出,眼露凶光的看着李清扬。
“更可恨的是那个老家伙竟然在千月的请求下,非但没有计较你那一掌之仇,还冒着众叛亲离的下场把千月嫁给你。”说到这司马千忌恶狠狠瞪了李清扬一眼。
接着他歇斯底里的大笑,说:“更可笑的是你,是你李清扬,你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正邪之见,不顾你们苍虚城的脸面,来到这,来到这修罗城和魔教教主之女风风光光的举办婚礼,真是可笑,可笑啊!”
说完,司马千忌有些可悲的看着李清扬摇摇头,再得意忘形的说:“不过可惜,可惜的是,这场看起来风光美满的婚礼竟然是一个陷阱,是一个由我亲自策划的陷阱啊!”
这时,司马千忌停下来喘了口粗气,又接着说“你们绝对…绝对会想不到,这场婚礼其实…其实也是实实在在的,不过…不过真正的新郎却不是你李清扬,而是我…是我司马千忌,现在…现在流风不惑那个老家伙已经被我囚禁了起来,而千月…千月恐怕还在…在另一个洞房娇羞的等着你呢,哈哈哈…”
司马千忌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激动,激动的几乎一直是大叫着才讲完的。
“好,好,好”
司马千忌说完,李清扬愤怒得眼睛都要冒出火来,连说了三个好字,再也忍不住,一把拔出插在胸口的匕首,用尽全力的掷向他,再运功使出自创的绝技“众生皆苦”,一掌打过去。
“众生皆苦”不愧是李清扬将自己游历多年得到的尘世感悟和参透多年的道教精髓揉合在一起创造出的绝世功法,再加上他本身是至高的圣人境界,就几乎是毁天灭地,无所不摧。
顿时,天地间风云吒变,山崩地裂,修罗城大半个城主府顷刻间随之塌陷,化为废墟。
而这座城主府却是魔教费尽心思以千年铁木为支柱,万年玄冰为墙,玄铁铁水浇筑才打造成的钢铁堡垒,固若金汤,号称是万劫不朽。
修罗城里居住的居民大多是魔教信徒或者是些和魔教十分亲近的邪魔歪道,听到城主府天大的动静,再联想到今天的新郎官是李清扬,立马个个拿出武器,拥向城主府,支援魔教。
“哈哈…,真不愧是‘冠绝古今李清扬’,这一掌可真是毁天灭地,无人能挡啊!我的城主府都快给你打没了。”从府外又飞来一个司马千忌,身后带着无数魔教高手。
接着,他大手一挥说:“兄弟们,给我上,把他给我拿下。”
原来,司马千忌狡诈无比,担心李清扬的临死反击,就先派了个分身去刺激他,逼迫他,果然,李清扬的一掌不仅把在洞房里的魔教之人都打没了,还连带着削去大半个城主府,看得司马千忌和埋伏在府外的一众帮手是心惊肉跳,面色发白。
李清扬打出这惊世骇俗一掌,也已经是耗尽体力,油尽灯枯,再加上喝了‘仙人醉’,就越打越手软,越来越吃力。
哪里还经得住一众魔教高手的围攻,不一会儿,便遍体鳞伤,支持不住,从空中跌落,给他们擒住,挑断手筋脚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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