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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场上,击球手漂亮的一击完成了赢得比赛的本垒打,观众欢呼雀跃,这个击球手就是成年后的爱德华!
“当我的骨骼发育定型之后,我也成年了,便开始计划在阿什顿为自己创造更大的发展空间。”
接下来是一段快节奏的镜头剪辑。
当然主角肯定是年轻的爱德华,橄榄球场上的英雄爱德华带领他的球队取得胜利。场外,一个漂亮的小女生喊出她心中暗恋已久的男孩的名字。
“爱德华·布卢姆!”
其他女孩们也高声尖叫着他的名字。
那一刻,他就是全场的焦点!
一辆辆刈草机轰响着沿着草坪割草。
爱德华站在卡车后面,卡车上写着“布卢姆园艺设计”。每一块草坪上都有他的工人。
他为《赞美童子军》一书鉴名。
篮球场上,爱德华一个漂亮的远距离投篮为球队赢得了比赛的胜利。观众为他疯狂了,队友们围住他表示祝贺,只有唐·普赖斯一个人在旁边冷眼看着。
仿佛每個主角,每个英雄身边总少不了这样的背景板反派!
市镇上,爱德华抱着一条狗冲出一幢失火的房屋。
高中,科学展览会上,爱德华的科技发明———永动机———赚得头奖。他和评委合影,闪光灯闪烁。
唐·普赖斯把他毫无价值的利马豆荚秧苗扔进垃圾箱。
中学戏剧舞台上!
英俊潇洒的爱德华率领一班演员谢幕,他是这出舞台剧的明星。当然少不了背景板唐·普赖斯身穿戏装站在台侧,他扮演的是一匹马。
爱德华陶醉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微笑着向观众致意。
毕业典礼上,爱德华接过毕业证书,校长紧紧地抱着他。
从爱德华的口述之中,他的人生一直都是那样的精彩,他从成年之后,就开始一直都是人群之中最受瞩目的焦点。
“我是阿什顿有史以来最出名的人物,直到有一天,一个陌生人来到这里。”爱德华的旁白声如是说道。
农场里面!
两个农夫摇摇头,谷仓一侧被撞开一个巨大的洞,像个人形,可是谁的身形会那么大呢。
羊圈内,一个身影慢慢靠近两只肥羊,把它们吓得咩咩叫。陌生人用巨大的双手抓住它们,把它们分别夹在两只胳膊上带走了。但是镜头仍然没看清这个陌生人完整的样貌。
市政府大楼外,聚在一起,许多人拿着猎枪。人群中背景板唐·普赖斯依然在。
佃农说:“他吃掉一整块玉米地上的玉米!”
小女孩说:“他吃了我的狗!”
拿着猎枪的急脾气的人说:“市长,如果你不去阻止他,我们去!”
市长高声道:“我不允许这座市镇上发生骚乱。现在,有谁愿意去和他谈谈?”
农场主:“和他是没法讲道理的!”
羊倌:“他是个野兽!”
人群中传出一片附和声。然后英雄出现了!
一个声音传来:“我去。”
大家扭头看是谁在说话。人群让开一条道,刚才说话的人走到前面,不是别人,正是爱德华·布卢姆。
当然还有永远的背景板唐·普赖斯怒目而视。
爱德华说:“我去和他谈,看能不能说服他离开这里。”
市长:“孩子,那个怪物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你捏碎。”
爱德华自信:“相信我,要打败我他且得费点儿劲呢。”
一座山岗上,爱德华爬上最后一个陡坡,来到一个山洞旁。洞口外面,几只红头美洲鹭互相争抢着吃巨人吃剩的动物残骸。
爱德华用自己最庄重的声音叫喊。
“你好!”
可是没有人回答。
爱德华继续喊着:“我是爱德华·布卢姆!想和你谈谈!”
这个时候,从山洞深处传出声大吼。
“滚开!”
巨人声音的威力太大,把爱德华的头发吹到了脑后。
爱德华依然无惧:“你不出来我是不会走的。”
接着就传来了犹如火车驶过时的隆隆声。
英雄的爱德华摆好架势准备搏斗。
隆隆声愈来愈响,地面开始颤动。连爱德华也不免担忧起来:“这个家伙到底多大呀?”
爱德华的画外音响起:“由于事先知道自己的死法,所以我确信巨人杀不死我。不过,但愿他别把我的骨头压断。”
爱德华捡起一块石头,准备上演一场“大卫对付歌利亚巨人”的新戏。
接着,巨人突然出现。他弓着身子,一掌就把已被惊得目瞪口呆的爱德华推到半山腰。
巨人卡尔是真正的巨人。不仅高,而且壮。他完完全全是个野人,胡子长到胳膊肘,皮肤被划出一道道伤痕,起了水疱。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谁知道他那乱蓬蓬的头发里藏着什么。
卡尔俯身对着爱德华,他巨大的身子遮住了太阳。爱德华朝他扔石头,结果石头被弹起,甚至压根儿没引起他的注意。
卡尔吼叫着:“为什么来这儿?”
爱德华思索着最好的回答:“你可以把我吃了。我们市镇上的人决定献一个活人祭品,所以我就自告奋勇地来了。”
卡尔眯起眼睛,困惑不解。爱德华站起来。
爱德华继续:“我的胳膊有点细,可腿上的肉好吃。我的意思是,连我自己都想吃。(稍顿)不过你得吃快点儿,因为我比较怕疼。”
爱德华闭上眼睛,两手垂在身边,做等待被吃状。卡尔盯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爱德华微微睁开眼睛,想看看巨人在干什么。看到巨人没打算吃他,松了口气。
爱德华继续道:“我不能回去,我是祭品。如果我回去,大家会笑我是胆小鬼。我宁愿做你的晚餐也不愿当胆小鬼。”
卡尔“砰”的一声坐下来,垂头丧气。
爱德华又继续说:“这儿,先吃我的手,帮伱开胃。”
爱德华把一只手塞到卡尔嘴里,但是这个巨人又把它吐出来。
卡尔:“我不想吃你,我不想吃任何人。我只是很饿,我太高大了。”
这是个可悲的真相。卡尔不是野兽,是个畸形,一个巨人,可终究还是一个人。
爱德华坐在他身边。
爱德华问:“你想过没有,也许你不算太大,也许是这个市镇太小了。你瞧.”
镜头绕到他们身后,俯瞰着阿什顿.一个小山谷中的小市镇。
爱德华:“我听说在真正的城市里,他们修的高楼都让你看不到楼顶。”
卡尔好奇:“真的么?”
爱德华点头:“不骗你。他们有自助餐,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你不是吃得很多吗?”
卡尔惊讶:“是的。”
爱德华:“那你还在一个小市镇里浪费时间干吗?你这么高大,应该去大都市。”
卡尔笑了,不过笑容很快消失,露出怀疑的表情,还有点难过!
卡尔:“你就是想让我离开对不对?这就是他们派你来的原因。”
爱德华:“你叫什么名字,巨人?”
“卡尔。”
爱德华:“我叫爱德华。说真的,我确实想让你离开,卡尔,不过我想同你一起走。对你来说,这座市镇太小了,对我这样有雄心大志的人而言,它也太小了。我都没法在这里多待一天。”
卡尔疑惑:“你不喜欢这里?”
爱德华:“我喜欢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但是我困在这片狭小的天地里,成长空间又能有多大呢。怎么样,跟我一起走?”
卡尔想了想,然后点头:“好吧!”
爱德华开心地道:“好的。”
他们握手。
“现在先替你收拾一下。”
卡尔用修剪树篱的大剪刀给自己剪头发,爱德华用一个剩余的军用帐篷给他做了一件上衣。
镜头切换,中学的管乐队在街上行进演奏,把大家的情绪全都调动起来。阿什顿所有的好市民们聚集在一起,为爱德华和卡尔送行。有几个此前出现过的,人掉了眼泪。
市长大声对人群讲话:“爱德华·布卢姆,阿什顿的宠儿,看到你离开,我们的心情很沉重。请你带上这把“开启城市的钥匙”,记住,任何时候只要你想回来,我们所有的大门都将为你敞开。”
爱德华略微低头,市长把钥匙挂在他的脖子上。爱德华和卡尔在一片欢呼声中出发,边走边向大家挥手告别。
背景板唐·普赖斯躲在角落里抽烟,爱德华走了,他可不觉得难过。他踩灭烟头,也希望能够踩死爱德华。
许多市民走上街拥抱爱德华,或者同他握手。
爱德华的画外音传来:“我离开阿什顿的那个下午,好像每个人都要给我忠告。”
不同的人:“给自己找个好女孩儿!千万别相信肯塔基州的人!不要太高傲了,爱德华·布卢姆!”
爱德华的画外音又响起:“不过有一个人的忠告我最为看重。”
人群分开,他发现沼泽地的那个老妇人就站在他面前。
人群好像被施了符咒一样,渐渐安静下来。老妇人示意爱德华俯身,在他耳边悄声说着什么。
爱德华的画外音告诉大家她说了什么:“她说,河里最大的鱼之所以长得那么大,是因为从来没有被抓住过。”
这个忠告把爱德华弄糊涂了。
爱德华对老妇人感谢道:“好的。谢谢!”
爱德华和卡尔继续往前走。老妇人拖着脚离开,知道她的忠告会被忽视。
卡尔问:“她说什么?”
爱德华摇头:“不明白。”
下一个镜头是从公路仰拍的,爱德华和卡尔走出阿什顿,两人各自背着一个行李包。
爱德华画外音响起:“阿什顿城外有两条路,一条是新修的柏油公路,另外一条则是土路。人们不再走那条老土路,据说那里闹鬼。”
爱德华和卡尔来到道路分岔口,新路在左边,土路则笔直向前。土路路口插着警示牌,提醒行人注意危险,不要走这条路。
“由于我不打算再回到阿什顿,所以想趁现在这个机会去看看土路上到底有什么。”
卡尔警惕地看着土路。
卡尔问:“你知道谁走过这条路吗?”
爱德华:“那个诗人诺瑟·温斯洛走过。他要去法国巴黎。他一定是爱上了巴黎,因为此后再没他的消息。你走那条新路,我就从这儿走,咱们在路的另一头碰面。”
卡尔有点多疑:“你该不会逃走吧?”
爱德华:“放心,你拿着我的行李包。”
卡尔振奋起来,尽管他要多拿一个包。
土路上植被蔓生,却并未让人感觉毛骨悚然。阳光依旧灿烂,鸟儿依旧欢唱。
爱德华摆弄着那把“开启城市的钥匙”吹起了口哨。
路面渐渐变窄,而且越来越崎岖。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厚厚的树冠层射进来,可以看见空气中的微粒在阳光里舞动。爱德华还在吹口哨。
转过路口,爱德华的声音降低了,他看见小路上长满了厚厚的、多刺的藤蔓。他停下脚步,这才意识到鸟儿已经停止了歌唱,森林里死一般的寂静。
他回头看看来时的路,走回头路很容易。但是爱德华抵住诱惑,继续前进。
他小心翼翼地踏过荆棘,裤脚却被尖刺划破了。
爱德华汗流浃背,身上被划出一道道伤痕。他不停地驱赶各种各样的蚊虫,最后只好用帽子去拍它们。正在此时,一只呱呱叫的鸟鸦猛扑下来,从爱德华手中抢过帽子。
爱德华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捡起一块石头朝鸟鸦扔过去,鸟鸦没打着,却打中了一个蜂窝,成群的蜜蜂嗡嗡地飞出来。
爱德华仓皇奔逃,每步仍旧充满着危险。
爱德华被擦伤、撞伤、咬伤,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
一块破烂的警示牌掉在地上,他把牌子捡起来,读着上面的文字:
警告!前方有跳蛛!
当然,他已经看见前面的道路结满蜘蛛网,厚得可以挡雨。
“有时候,一个理智的男人会抑制他的自尊心,承认他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不过,我向来都不是一个理智的人。”
爱德华扔掉警示牌,向着蜘蛛网进发。
“我回忆起在教堂主日学校取学到的:事情愈艰难,报偿愈丰厚。”
爱德华走出森林,擦掉身上的蜘蛛网和蜘蛛。一只蜘蛛粘在他的袖子上,他不得不跳了几下才把它抖掉。他身上老有刺痛的感觉,总觉得还有蜘蛛粘在身上。
在他脚下又出现了平整的沙砾路。前方有个比阿什顿还小的只有一条主街的小镇,从树林伸出的电线一直拉到那里。好几十双鞋子被挂在电线上,每双鞋子的鞋带都系在一起。
他经过一个路标,上面写着:“欢迎来到幽灵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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