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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儿呢?”
“刚才有些混乱,弟子一个没注意,人便不见了。”
岳不群点了点头道:
“你带人去将任盈盈手下那些邪魔给尽数杀了。”
余飞有些疑惑的看向岳不群。
“傻小子,看不出来么?方正也不是凶手。”
余飞点点头道:
“弟子稍稍看出些,但不敢确定。”
岳不群冷笑一声道:
“嵩山不是,少林不是,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冲儿的佩剑,定闲也是后心中剑,说明杀她之人她是认识的,而且没想过其人会杀她,这人一来和与定闲认识,二来武功与定闲相差不小,而符合这些特征的,你说还有谁?”
余飞恍然大悟。
“任盈盈?”
岳不群点了点头。
“教你个乖,东方不败武功太高手段也狠,任盈盈不敢将仇恨放到东方不败身上,而你嘛,武功虽然也高但手段不够恨,人家自然以为你好欺负了。”
“去将她那些爪牙尽数杀了,如果她敢出现,不要顾及冲儿,连她也一并杀了,她爹我都不惧,一个小奶娃也敢算计我华山?”
余飞点头应是,行了一礼后,便去召集师弟们准备带他们下山。
众人听说是去铲除那些邪魔外道,都显得特别兴奋,想来也是正常,众人学武最短了也快十年了,大多时候都在山上苦修,最激烈的战斗也只在衡阳与田伯光斗过一场罢了,学艺多年自然也想一展身手。
当晚众人稍作收拾之后,便兴奋的跟随余飞下了山。
黄河老祖等人自从少林寺逃出之后,便躲到了开封附近,一来是众人本就在此生活多年,熟门熟路,二来则是借助平一指神医的人脉,在此地好躲藏一些。
这些人都是开封附近的地头蛇,连劳德诺所掌握的情报也只知道这些人在开封,但具体在哪,却是探查不到了。
便在余飞等人离开华山的第二日,一队百余人的骑兵来到了华山脚下,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太监,年纪不算大,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纪,而其身旁的护卫首领却是个身穿麒麟袍的威武大汉,一看便知道乃是有爵位在身的高级将领。
岳不群听得仆人禀报有一队官家人上山之后,收起长剑,让林平之和岳灵珊带着几个小的继续练武,自家则是稍稍整理了一番后,这才来到山道处迎接。
谷大用远远的看到岳不群后,本来还在抱怨华山山路实在难行,瞬间便换了一副笑脸,催着众人快些之后,有些气喘的抱拳道:
“这位先生想必便是华山岳大侠了吧?”
岳不群不是没什么见识的乡野村汉,只是一眼便知道这个太监绝对是个位高权重的主,连忙回礼道:
“正是区区,不知道大人是?”
谷大用呵呵一笑道:
“见过岳大侠,咱家乃是圣上身旁一个打杂的奴婢,陛下有口谕,此来乃是特地来寻余先生的,不知余先生可在?”
岳不群有些诧异,上次来人宣旨之事,岳不群后来自然也是知道的,而余飞已经拒官了一次,在岳不群想来一定是恶了当年这位陛下才是,毕竟当今陛下年少继位,被扫了面子按照常理自然会极为恼怒的。
可如今看这个自称自是打杂的奴婢,但身旁这些天子亲军的态度名显极为恭敬,便知道这只是人家的自谦,在宫中恐怕权利也是极大的人物。
但这位大人物却如此客套,明显不是前来问罪的。
岳不群拱手告罪道:
“大人来的不巧,草民那弟子却是昨天刚刚下山。”
谷大用有些傻眼,连忙问道:
“不知余先生去了何处?多久能回来?”
岳不群斟酌片刻道:
“应该是去了开封,如果顺利应当大半月便能回来,如不顺利,草民也不知了。”
谷大用有些无奈道:
“苦也,皇爷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请余先生到京城去,这大半月咱家倒是能等,这要不知时日的等下去,就怕皇爷等的心焦,怪罪下来。”
说完之后,又说道:
“不知可否告知余先生是去办何事?咱家还稍稍有些权力,应当能帮上些忙,早日办好事,我等也好早点回去交差。”
这倒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任盈盈那群手下,手上人命不少,许多人还背着朝廷的通缉,自然不怕对人言,当下便大致说了余飞此行的目的。
谷大用听后,松了一口气,笑道:
“原来只是找人,咱家还以为是什么难事,不知到了开封要如何联系余先生?”
一个门派的联系方式乃是隐秘之事,如被敌人所知,关键时刻便是大难,岳不群沉思片刻后说道:
“大人恕罪,这联络谜语,实在不能相告,便由草民派一弟子跟随大人同去可好?”
谷大用自无不可,只要能联系到余飞,使用什么手段其实都不打紧,当下便笑着点头答应了。
谷大用等人在华山吃过午饭之后,便带着林平之又马不停蹄的下了华山,往开封方向赶去。
众人紧赶慢赶在三日之后也到了开封地界,才一到开封,谷大用便吩咐林平之联络余飞,而自家则是带人去找开封的锦衣卫千户所。
本来谷大用虽然是司礼监秉笔又提督西厂,权力只在刘瑾之下,但也没权限调动锦衣卫的,但谁叫其如今深得皇帝信任,而牟斌又有些势弱,对于谷大用来说都是为皇爷办事,稍稍越权并不打紧。
一封拜帖送上,开封的锦衣卫千户陈旭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当下连忙出来迎接,态度低到了极点。
朱厚照这一年之中自家甚少下场与文官作对,反而一副文官心中圣主明君的做派,国事之中,只有极为重要的事才会亲自发言,不然都是笑眯眯的看着众人争吵。
而在其有意的放纵下,当初伺候他的八名太监也开始越来越跋扈,谷大用这种已经算是极好的了,八人之首的刘瑾更加肆意妄为,不但在宫中威风凛凛,同时任司礼监掌印太监和东厂厂公,还开始在外朝拉拢那些不得志的小官。
短短不到一年便被刘健等人弹劾了上百次,只是每次都不了了之。
刚开始刘瑾还有些害怕,但次数一多,朱厚照又每次都是笑眯眯的说会处理,结果都是留中不发之后,刘瑾便越发大胆,如今外地官员进京不去拜一拜这位文官口中的八害之首,那是休想办成任何事的。
随着刘瑾的越发猖狂,京城之中也开始掀起了一股除八害的暗流,朱厚照早就等候多时,这也是为何如此急着来找余飞的原因,实在是机会难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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