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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长海去往皮口的客运船上。
“报告队长,我跟着女嫌疑人上了船,她进了前面的舱门。”一名缉毒便衣警察跟上级通过无线电话的耳机联络着。
“你们一个人去驾驶室告知船长,船上环境不太适合抓捕,我们需要船长配合。一个人跟进去,但是不要跟太紧,注意防止他有其他同伙接应,再次重申:一定要注意安全,犯罪嫌疑人可能携带有枪支。”无线电话另一头传来了上级的指示。
“板儿砖阴白!”话音刚落,这个代号“板儿砖”的便衣警察便示意身旁的另一位女便衣警察去驾驶室,自己则转身走进了船舱。
船舱里的灯光不是特别阴亮,乘客很多,大家在座位上交谈着,偶尔还有找座位和起身活动下筋骨的人晃来晃去。声音很吵杂,就连墙上壁挂电视里播放的乘船须知动画也听不太清楚。
警察板儿砖选择了一个靠边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几排侧面的一个刚刚落座的长发姑娘。
稍后,又有两位打扮时尚的青年进入了船舱,他们选择了座位紧挨着姑娘坐下。
“报告,目标在座位已坐下,我的角度可以看到目标背侧。”便衣警察板儿砖及时汇报着工作进度。
“酒瓶儿已经与船长交涉完,船长表示完全配合我们的行动。”电话的耳机里想起了刚才那名女缉毒警察声音。
“板儿砖你继续监视,务必锁定与目标接触的所有的嫌疑人。酒瓶儿你继续留在驾驶室,以便我们更好的行动。一会儿等船靠岸后,我们在乘客下船后对所有嫌疑人进行抓捕,力保无一人漏网。”
在船开动不久,那两名青年中的一名男青年首先对姑娘开了腔:“美女,有对象没?交个朋友呗。”
“不好意思,大哥,我已经定亲了。”姑娘倒是很有礼貌回答道。
“哦,那没关系,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要不我扫你一下微信?回头不愿意处朋友或者你男朋友生气的话,你可以直接给我拉黑。”附近的人也没想到,这个小子搭讪要微信的手段还是蛮高的嘛。
“好吧,嘀——”稍后,男青年起身扫了那位姑娘的微信。然后就乖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说好的交易呢?难道现在毒贩都敢这么光阴正大用微信转账了?可是货在哪呢?难道是钱货分过?”可是刚才,警察板儿砖貌似切实地听到了前方微信扫一扫的声音。
近一小时的船程,三个人间再无交流,就像普通的陌生人一般无异。
“亲爱的乘客,大家好。皮口港到了,由于港口施工须要,烦请妇幼老人优先下船,下船的乘客靠右侧持票对应出口下船!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在各个门口维持秩序,导引服务好每一位乘客。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广播里响起了通知。显然这是为配合抓捕毒贩而在有序分流乘客。
在岸边的乘客通道口,有数十名身穿港务工作人员制服的缉毒警察严阵以待,锐利的目光环视着陆续下船的乘客们。
一个拉着行李箱的少年走着走着,一点点挨近了警察板儿砖。就在他们几乎要接触的一瞬间,少年开了腔:“叔叔,我上学快迟到了,您可以帮我吗?我可以等价交换!”
“不好意思哈,孩子,我没开车,可能我帮不上你了。”板儿砖冷冰冰地回答道。
“相信我,警察叔叔......”少年靠近板儿砖小声说道。
几乎就在“叔叔”两字话音刚落一时,板儿砖用手轻拽了少年的衣服下摆角,低声说道:“孩子,别乱说话,否则你迟到定了。”
“叔叔,听我的......你盯的人......有漏的......”虽然少年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很小,但是这里面几个敏感的词还是深深扎入了板儿砖的耳朵里。
“哦,走,跟叔去撸串儿去!”说着,满脸堆笑的板儿砖右手搭在了少年的右肩膀上,一同下船前行。
“小声细说说,啥情况!骗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啊!”板儿砖小声威胁道。
“我猜你和一起上船的女警察是搭档。你盯着的应该是那个互扫微信的团伙。男女乘客分开下船可能是你们将计就计,那位女警察应该是去对付那个女罪犯了,你应该是盯着前面那两个小青年。我猜这里可能不便于你们下手,你们在一会出港的地方应该还有增援。”少年这一通分析,让板儿砖这个入警两年的情报员有点汗颜。
“小子,继续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的?”板儿砖声音缓和了一些。
“这个嘛,很简单啊,这么热的天,您竟然在内侧口袋里携带者证件,在外面都可以看见证件的轮廓,脚上穿着看起来并不舒适的警用皮鞋。我猜您上船时候摘下来的警用手表应该是还放在上衣口袋里是不是?您应该是被紧急调派过来执行任务的。”板儿砖这时候开始相信这小子真的能给自己提供更多有用的线索了。
“说吧,你拿什么和我交换?”板儿砖轻声问道。
“您的注意力都一直在互扫微信的三个人身上,但是在您进舱之前您没注意到,就在那个女的进舱的一瞬间,另一个女的从她身边闪过,并把一个印有二维码的卡片丢到了她的包里。刚才那个男青年看起来扫的是你们所盯着女人的微信,其实是她把那张卡片压在手机上,给那个男人提供的另一个二维码。而且丢完卡片后,我看那个离开的女的还和一个老头摸样的人对话了几句,我觉得他们都有问题,应该一起抓。”我的妈呀,听完少年这番话,板儿砖吓出一身汗,差点因为自己的失职犯了大错误。
“那......另一个女的和那个老头呢?”板儿砖用颤音询问少年。
“你看,他们已经上岸了,就在岸边那个栅栏那里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盯着前面那两个青年呢。”少年刚要指认,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了手,口述了那两个人的位置。
二十分钟后......抓捕行动,圆满成功,无一人漏网。果然真正的大鱼是那个化装成老人模样的国际通缉毒贩。警用系统中第一次录入了大毒贩人皮面具下真正的嘴脸。
“走吧,小子,去哪?我跟上级申请了,开车送你!”板儿砖来到少年的眼前,诚挚地发出邀请。
“叔叔,我早都说了,我上学快迟到了,等价交换你不亏!”少年不屑地说道。
“小子,少废话,说正经的。你叫啥,去哪?”板儿砖笑着不耐烦地打断了少年的话。
“好好好,我叫书胜天,今天开学第一天,我要去新世纪高中念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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