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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森，你来过青楼吗？」
面对街边叫卖的老鸨，武翰池神色显得十分不自然。
「没有啊。」
王森脸上竟然有些兴奋，
「说真的，我连正经女朋友都没交过，更别提女人了，碰都没碰过。」
武翰池轻轻嗓，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你看我，举止不凡，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个光明磊落之辈，来这烟柳花雾的地方，明显不太合适。」
王森眨巴眨巴眼睛，不解道：「武翰池，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了什么话？你一个正常男人来窑子怎么是这个反应，你不会下面不带把吧？」
「去的，你下面才没把。」
武翰池烦躁地啐骂一声，转而神色极为扭捏道：
「你也知道我父亲是将军，手底下一群军官，我小时候他们戏弄我，把我推到了一个青楼里，结果当天晚上我就被我爸一顿胖揍，直到现在我看到青楼都硬不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王森忍不住扶着武翰池的肩膀大笑，「兄弟，你要乐死我了。」
武翰池拍走王森的爪子，不满道：「哎我说，我小时候的糗事可没跟任何人说过，你别给我在队里乱传啊。」
「知道了，知道了。」
王森迈步向前，「既然说都说完了，就别想了，赶紧跟上来吧，你总不能让我自己去吧，那我得多可怜。」
武翰池轻叹一声，「真是服了你了。」
「两位公子，这边来玩啊！」
老鸨浓妆艳抹想掩盖岁月的痕迹，可略微走形身材和眼角的鱼尾纹还是出卖了她。1
「你这里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王森一副「我很懂」的样子，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猥琐的笑容。
「当然了！」
老鸨一拍手，「我们这的小姑娘玩的花，为满足客人的各种要求。」
王森接着问了一嘴，「比如呢？」
老鸨咯咯地笑道：「比如陪客人一起抽个大烟，然后再做，现在好多人都这么玩，据说可以体会到飞入云端的感觉。」
王森和武翰池对视一眼，心道没想到刚找第一家就找对人了！
王森一脸不信道：「大烟？那东西贵的很，你们这能有？」
老鸨见两人有点上道了，兴奋道：「只要公子要，我们要多少有多少。」
「好！」
王森合掌大笑，「武少，就这家了，今天我就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两位里面请。」
老鸨向里面一招手，高呼道：「姑娘们，过来接客了！」
「来了！」
莺莺雀雀围绕上来，波浪叠叠将王森两人送入楼中。
另一边，秦山风辗转周折，经过多方面打听，终于锁定了一家嫌疑最重的赌场——
暗香坊！
秦山风刚接近两步，就见门口有几人相互推攘。
「滚！没钱还玩！」
「告诉你，后天必须把之前欠的钱给我补上！否则打断你的腿！」
三四个人手持木棍，一起朝中间趴在地上的人身上招呼，那人像泥潭里的泥鳅一般，翻滚挣扎。
「大哥大爷们，你们行行好，再借我点儿钱吧，再让我玩两回合，我一定成倍还给你们。」
一人使劲向下一劈，「，现在还跟我扯淡，玩不起就赶紧还钱！」
「行了，行了。」
一人制止同伴的动作，「再打就给他打残了，让他
滚远点，别搁这妨碍咱们做生意。」
「好！」
「我看行！」
几人招呼一声，把地下的男人像死狗一样撇在路边，厌恶地拍拍手，转身回到了赌坊。
遭到毒打的男人在地上呜咽打滚，在这一带往来的人群似乎对着景象司空见惯，没有一人停下脚步。
秦山风走上去，「你还好吗？」
男人满身乌青，穿着破烂，见有人过来，双眼放出光芒，跪道：
「这位大爷，行行好，借点钱吧，借点钱，我过一会一定加倍还你。」
秦山风没有拒绝，反问道：「你想要多少呢？」
男人一听有戏，顿时激动道：「十个金币，只需要十个金币就可以。」
秦山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钱袋递过去，里面大概有十个金币，男人接过，头如捣蒜般磕在地上。
「好人一生平安，您真是大好人啊！」
秦山风将男人扶起，「钱我借给你了，但是我要看着你赌，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
男人先是一愣，而后快步走向赌坊。
看门的见来人还是他，神色不善道：「不是说了吗？没钱就赶紧走，你又来找打是吗？」
男人扬着下巴，拿出两个金币，神气道：「少瞧人，我这有的是钱。」
看门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这赌坊里一般都是用银币，能用得起金币的还真是少见。
看门的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后面的秦山风，似乎明白了什么，侧身道：
「请进吧。」
男人呵呵一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门口几人小声交谈
「这货怎么突然有钱了？」
「艹，刚才就应该让他还钱的。」
看门的若有所思，盯着秦山风的背影
「或许又有人相当冤种吧。」
秦山风自然不会白痴到把钱给一个赌虫，但他本人又不会赌，一个不会赌的人进了赌坊难免会引人怀疑，所以借机用这男人当一次挡箭牌。
「大爷，您平时经常来这里玩吗？」
进入赌坊，光线昏暗，骰子，吆喝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儿，像是发霉的木头。
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赌坊里放眼望去，人们兴奋的神色都洋溢在脸上。
「偶尔来玩。」
秦山风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这里的环境，让他没由来地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厌恶感。
「你玩你的，我看着就行。」
男人点头哈腰，随即挤到了一个桌子前面。
「庄家摇骰子，下注，买定离手！」
「大！」
「大！」
「小！」
男人神色纠结片刻，将一枚金币拍在桌子上
「大！」
其他人压的都是银币，只有男人压的是金币，庄家眼前一亮，手握着竹筒在空中来回翻滚。
「掀底了！」
庄家抽走竹筒，在底盘上躺着两个骰子，共计十点。
「哈哈哈哈，买大的赢了！」
男人欣喜若狂，庄家提取分成后赢了五十个银币。
赌局还在继续，男人今天的运气似乎很好，一直再赢。
秦山风看着男人身前成堆的银币，问道：「这些够你还钱了吗？」
男人神色变得不太自然，「够是够了，但还得再赢点。」
秦山风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一个小厮走了
过来，神秘兮兮在男人耳边说了几句，男人眼神一亮，对秦山风招呼一声，转身跟着小厮离开了。
秦山风疑惑地看了小厮一眼，想要跟上去却发现赌坊里瞬间出现数十道目光将自己锁定！
秦山风面不改色，悄然缩回了脚，在赌桌前继续观看。
过了一会，男人回来了，只是这时的他，眼神里多出了一抹难以形容的癫狂和兴奋。
「来来来，给你们的张大爷让位置！」
男人大声招呼着，推开前面的人，随手拍下十几个银币。
庄家笑眯眯地问道：「买大买小？」
「买大！」
男人的状态让秦山风感到了不对劲，秦山风的目光开始在赌坊里面来回搜索，发现总会有那么几个小厮把赌桌上的人偷偷带走。
「好嘞！」
庄家大呼一声，手中竹筒摇晃。
秦山风眼神一凝，他发现了一个微小的细节。
在竹筒落下的一瞬间，庄家的手在底盘上轻轻扭了一下！
「掀底了！」
庄家掀开竹筒，两个骰子静静地躺在里面，男人的神情一僵。
点数：五点，小！
「哈哈哈哈，赶紧算账咯。」
赌桌上几人得意，几人失意，空气中平添了几分灼热。
男人输了十几个银币，神色愈发癫狂，催促庄家，
「再来，再来」
男人又拿出十几个银币，新一轮后又输了。
男人咬着牙，盯着赌桌，眼神里满是执拗
庄家对旁边人使了个眼色，有人起哄道：
「还能不能玩了，不能玩就下吧！」
「这才哪到哪，输两把就玩不起了啊？」
一人甩出一钱袋子，「要玩咱就玩大的，不能玩的靠边儿站。」
男人双眼泛红，秦山风从后面拉住他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实在不行咱们就……」
「滚！」
男人暴躁地挣开秦山风的手，此时的他，眼里只有赌桌上的输赢，哪里还会记得谁才是他的金主。
男人将自己赢来的钱和秦山风给的钱一并押上
「买小！」
「好嘞！」
庄家掀底，毫无疑问，男人输了。
「哈哈哈哈哈，赢大发了！」
「金币啊，真有钱啊！」
一人叫道：「哎，哥们儿，还能玩不，不能玩给好人腾地方啊。」
男人死死按着桌子，已经有后面的人想把他从赌桌上拉走了。
男人扭头，死死抓着秦山风的衣角。
「给我钱，再给我些钱。」
秦山风轻轻摇了摇头，「我没钱。」
「不，不！你肯定有！」
男人像一头疯犬，双手向秦山风身上抓去
「快给我钱！」
秦山风神色渐冷，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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