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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531章
“我现在就很兴奋啊!”安铁看了吴雅一眼,又问:“谁啊?”
“好奇心这么重?”吴雅的手开始从安铁的肩膀慢慢伸到了领口,然后一边解着安铁衬衫扣子,一边说:“叔叔,别这么心急嘛,咱们都好久没有那什么了!”
安铁皱了皱眉头,抬头对吴雅道:“我告诉你个情况?”
吴雅娇滴滴地问:“什么情况呀?”
安铁说:“你一叫我叔叔,我全身都发软,那都硬不起来,我们还是坐下喝点酒聊聊天吧。”
吴雅低头观察了安铁一下:“真的假的?我摸摸。”说着,吴雅伸手在安铁的裤裆里摸了一下,发现安铁的下面毫无动静,然后有些丧气地从茶几上拿起酒杯走到安铁对面坐下来。
“我好像对你这样的小女孩没兴趣。”安铁道。其实刚才吴雅叫安铁叔叔的时候,安铁的心里是很兴奋的,只是安铁觉得吴雅在调情的时候突然叫安铁叔叔,正好跟安铁最郁闷的事情有关系,而且吴雅突然这么做,安铁不仅觉得很突兀,而且感觉蹊跷。
吴雅的眼睛转了转道:“我逗逗你嘛,看来你喜欢成熟的女人。对了,你脖子上的银锁片很酷啊,看起来脏兮兮的,像古董似的,以前怎么没看见你带?哪个女人送你的?”
安铁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过生日的时候,瞳瞳送的锁片安铁一直带着,这种古朴老旧的锁片,给人一种时光永恒的感觉,安铁的手一摸上它,心里又一痛,仿佛自己正在时光之中迷失。
“我说对了,真的是哪个相好的送的?”吴雅笑着问道。
“我自己就不能有点东西啊。”安铁喝了一口酒道,安铁不想谈这个锁片,这个散发着银灰色幽光的锁片,仿佛一个咒语,把自己关进了一个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绝望之境。
“好吧,那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说着,吴雅伸手按了一下沙发旁边的呼叫器,一会,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吴雅看了安铁一眼,神秘地笑了笑道:“进来!”
安铁朝门口看了看,门被推开之后,走进来一个穿着红色运动服的笑意吟吟的美女,定睛一看,居然是柳如月。
有日子没见,柳如月看起来好像还开朗了许多,皮肤红润,笑容阳光,走起路来步子也甚为轻快。柳如月走到安铁面前,跟安铁握了握手,然后就坐在了吴雅身边。
“你不是去了美国嘛?什么时候回来的?”安铁惊讶地问。
“回来有几天了,因为要熟悉一些工作,也怕你忙,所以没跟你打电话。”柳如月道。
“哎呀,看你们就跟好几年没见似的,如月走的时间也不长嘛,去拍个照而已。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如月现在已经是我们服装公司的市场总监,全权负责中国市场的开拓。”吴雅道。
“是嘛,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安铁一听的确为柳如月终于能有一个不错的舞台而高兴,这个工作的确很适合柳如月。
“恭喜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干好。”安铁由衷地说。
“你要多帮我呀,吴雅姐今天请你来就是让你多帮我出出主意。是吧吴雅姐。”柳如月笑吟吟地问吴雅。
“哎呀,让他帮你还要我出面啊,你和安不是一直就很铁嘛,我还是通过安认识你的呢,不过,开拓服装市场让安给你多出主意你的确是找对人了,当初我们在大连进的好多商场还是安帮我介绍的呢,他对服装的市场推广有很多见解,还有啊,我们的服装在全国的宣传可以由你们公司代理啊,我们的宣传投入可是不会少哦。”吴雅说。
“那感情好,回头让如月和赵燕好好商量一下,你们这个品牌是高档内衣,又有许多另类的品种,推广方式应该持别一点,奇招容易致胜,但要警惕高端主流群体的排斥,在品牌内涵上的宣传要主意主流的传绕价值观和审美观。”安铁想了想说。
“今天不谈工作,回头你们再商量,来,我们喝酒。”吴雅拿起酒杯道。
酒是80年的陈年佳酿,人是明艳可人的知己故人,可现在安铁的感觉是,吴雅和柳如月似乎都已经变了。吴雅的态度依然热情,可她的眼睛却转得快了些,柳如月还是温和可亲,可她的漂亮的脸上也似乎多了一些秘密。
安铁笑了笑,拿起红酒,喝了一口,然后抿嘴做品尝状,然后道:“美酒佳人,私房小叙,加上故人重逢,爽呀!对了?这里算是私房吗?”
安铁说完,吴雅笑吟吟地道:“当然是私房了,你以为谁都可以来啊?”
安铁说:“那我就十分荣幸了,来,敬两位美女一杯。”
吴雅刚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刚开始侧酒的那位女孩子就进来对吴雅说:“吴姐,你预约的时间到了,你看怎么处理?”
吴雅还没说话,安铁就站了起来,道:“你有事就忙你的,我也告辞了。”
吴雅赶紧道:“你不用急啊,你可以跟如月好好聊聊,如果你们不嫌我碍眼,我办完事很快就能回来。”
这时,柳如月也站起来说:“这样吧,我也好久没有跟安总见面了,我跟她一起出去喝点茶吧。”
吴雅笑道:“也好,那你们就好好聊聊。”
从吴雅的别墅出来,柳如月就带着安铁上了一辆蓝色的小跑车,穿着红色运动服的柳如月开着一辆蓝色的小跑车,非常的抢眼。
“什么时候买的车啊?”安铁问,心想,没多久不见,柳如月都买上车了,看来这个吴雅的实力的确不能小看。
“是公司的车,我暂时开着。对了,去我住的地方坐一会吧好吗?我那里有上好的茶,知道你爱喝茶。”柳如月转头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安铁说。
安铁想也没想就说:“好。”安铁现在去哪都无所谓,现在好像哪里都不是安铁想去的地方。回家怕见到瞳瞳尴尬,想起瞳瞳看见自己和周翠兰赤裸着在一起的眼神安铁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去白飞飞那里也觉得别扭,最近白飞飞也一直在与自己保持着明显的距离,两个人好像都清醒地知道两个人之间存在的问题,却总不愿意触及,一直回避着;在公司与赵燕也不是味道,现在赵燕对自己越来越好,那种情感的倾向与依赖也让安铁觉得不安。总之一句话就是,安铁觉得他辜负了许多人,他不想辜负别人,却似乎不得不辜负别人,他一直想肯定自己,却不得不谴责自己。
在看到柳如月的一刹那,安铁心里奇怪地感觉温和而平静,柳如月和安铁并不算来往多么密切的朋友,可两个人却几乎无话不谈,两个人最隐秘最不愿意对外人说起的秘密因为阴差阳错或者因为天意,他们都一股脑地告诉了对方。
秘密有时候是让两个陌生人迅速走得最近的最快的通道。生活的真相与心灵的秘密有时候就如同孪生姐妹,当你看到一个,基本就能知悉另外一个。
柳如月开车把安铁带到一个高档小区,把车停在楼下,然后说:“这是我从美国回来刚租的房子。”
上楼进门,安铁发现这是一个两室两厅的房子,不大不小,房子被柳如月收拾得很温馨。柳如月带着安铁在房间里参观了一番,走到卧室的时候,柳如月站在门口回头看着止步不前的安铁道:“进来看看吧,看看我的卧室。”
“女孩子的卧室属于隐私空间,我还是不进去吧。”安铁道。
“我的东西,你什么没见过呀,怎么要跟我保持距离呀?进来吧!”柳如月对安铁笑了笑,然后领头走了进去。
柳如月的卧室里布置得朴实无华,天蓝色的床单和被套,简单的衣柜和梳妆台,从卧室里的布置就可以看得出,这里的主人也一定是一个对生活要求不多的人。
“我买了一个很厚的席梦思床垫,很舒服的。”柳如月进卧室之后,就往床上一跳,然后身体还在床上扭动着弹跳了几下。
安铁看着柳如月朴实天真的样子,又盯着柳如月修长蛟好的身材和艳丽的脸,不禁有些错愕。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性格其实十分单纯而质朴,可生活偏偏让她陷入一个个旋转不止的欲望的漩涡里无法脱身,现实有时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上来试试,真的很舒服。”柳如月坐了起来,拍拍床,让安铁到床上去。看来,女人天生对床还是有一种天然的热爱。
安铁笑笑,他不想扫柳如月的兴致,于是,欠身坐在床沿上。
安铁刚坐下来,柳如月就一翻身,仰面躺倒安铁的腿上,仰着脸盯着安铁天真地说:“感觉到了没有,是不是很有弹性啊。”
“嗯,是很舒服的。”安铁笑着说。
“我其实挺想你的,知道你现在很忙,就控制着没去找你。”柳如月眨了眨眼睛说。
“你怎么知道我忙啊?你消息这么灵通。”安铁问。
“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一个人的情况,你一定就能知道。”
柳如月看着安铁说。说完,柳如月又一个翻身,把安铁轻轻推侧在床上,爬在安铁的胸口,很快地吻了一下安铁的脸问:“你有没有想我的时候呀?肯定没想过吧?”说完,柳如月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安铁。
“当然想过,我还想你在美国的街上一走,那些洋人的口水是不是会泛滥成灾啊,美国那里爱刮龙卷风,你这一去又加上一个发洪水,美国总绕和国会都紧张得不得了吧?”
“哈哈,差不多,不过,这次去美国还真去了不少地方,到处拍照,回头我拿给你看看。”说着,柳如月的手开始在安铁的胸前摸了起来,摸到安铁的胸口上面时,柳如月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拿起安铁脖子桂的那个银锁片,迟疑了一下,然后看起来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还带这个东西啊,挺漂亮的呀,谁送你的?”
第一部 第532章
柳如月趴在自己胸口的时候,安铁的心甲虽然有此别扭,但也是没有想太多,好像过多不适的反应显得有些矫情,安铁不想有一点点伤害这个内心伤痕累累的做事情好像有些复杂,其实却很单纯的女孩。
但当柳如月又问起自己脖子上的银锁片的时候,安铁的心里有了反应。刚才吴雅也看似漫不经心地对自己带的这个银锁片表示了兴趣。现在柳如月又问起来,安铁的心里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怪异,有时候安铁都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跟电影似的,还是不要去想一些戏剧化的事情比较好。安铁笑了笑道:“怎么你们都对我的这个小挂件这么感兴趣?”
柳如月似乎吃了一惊,赶紧问:“怎么吴雅姐也问你这个了呀?”
安铁说:“是啊,我怎么觉得你们有点怪?”
柳如月睁着眼睛看了安铁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吴雅姐怎么会看到你脖子上的银锁片的?你的衬衫扣子不解开根本看不到的呀?”
柳如月一问,安铁倒尴尬了起来,赶紧说:“吴雅那个房间里空调开得温度太高,我自己解开的,本来我就不习惯穿得太正式,也是上班没办法才穿的西装。”
柳如月似笑非笑地问:“是吗?”然后手又开始在安铁的脖子上抚摸着。
安铁睁着眼看了看柳如月笑了一下道:“从美国回来好像开放了不少啊,进门就跟男人上床。”
柳如月脸一红,啐了安铁一口道:“要死啦!人家不是挺想你的嘛?”
看着柳如月粉白透红的脸,安铁本来想告诉柳如月好好找个男朋友,话到嘴边又没说出口,感觉自己的想法挺无聊,有点装假正经的感觉。
安铁拖着柳如月的头,往床沿上靠了靠,道:“跟你开玩笑,我们聊聊吧?”
柳如月道:“我们这不是在聊嘛?”
安铁说:“我们去你客厅里聊。”
柳如月说:“去客厅干嘛啊,床上聊天不是挺好嘛?”
安铁笑了笑道:“只有女人才觉得在床上聊天挺好。女人好像天生就是以床为战场的。男人在地上征服世界,女人在床上征服男人,嘿嘿。”
柳如月啐了一口道:“看不出,你这人还挺大男子主义的,瞧不起女人啊?”
安铁道:“不敢!我从来不敢瞧不起女人,更不敢不尊重女人,因为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文明的发展,女人会越来越厉害的。”
柳如月嫣然一笑道:“你对女人的心得不少啊,有很多体会哦,”
安铁也没搭话,用手摸了摸柳如月的头,看着窗外有些发呆。趴在安铁胸口的柳如月一时也没说话,房间里很安静,两个人仿佛都有什么心事。
“怎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柳如月问。
“你回来之后,有什么打算?”安铁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问。
“先好好工作吧,等工作上手了再说。”柳如月说。
“再说什么?把你的打算说给我听听。”安铁问。
“王贵,等我把自己的根基打稳了,我要让他一辈子都会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柳如月说着,眼睛里又露出那种近乎疯狂的执著的光。
“唉,其实你可以换一种方式生活的,仇恨并不能给你带来什么,你好不容易脱离了王贵,王贵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安铁叹了口气道。
柳如月突然从安铁的怀里坐起来,盯着安铁道:“换一种方式生活?我能吗?我有选择吗?他付出了什么代价?损失点钱就算付出了代价?我的尊严和我父亲的生命就值那么点钱?”柳如月突然失控似的大声说。
安铁看了柳如月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无法说服这个心里充满着仇恨的女孩子。她说的没错,一个人的一生可供选择的路并不多,换一种方式生活意味着脱胎换骨,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比登天还难。
实际上,现在很少有人能说清自己到底想要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很少有人有明确的目标。更多的人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生存下去,生存得好一点。就是说温饱是绝大多数人的选择,温饱的定义相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含义,农民的温饱成本较低,有房子住,有衣服穿,有饭吃,比较容易实现,标准也低一些,容易满足:城市生活的温饱标准要高很多,你要想有房子住、有衣服穿和有饭吃,实际上一个正常就业的大学生一般得奋斗十年才能达到,还不包括失业和通货膨胀的风险。更不用说无数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了。
有少数人,就是温饱解决了的,勉强算是中产者的,像安铁这样的,温饱的目标消失了,好像更没有选择了,因为温饱之后,目标消失了。
好像温饱现在是全中国人民的目标,对是,是小康,不过我们的小康跟温饱的概念区别不大。
有生活目标的人其实是幸福的。至少,他们的生活是有目标的。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说的不对吗?”柳如月还是目光坚定地问着安铁。
“不知道。”安铁有气无力地说。
“好了,今天不跟你说这些。我去给你泡茶喝。对了,你饿吗?要不要喝点酒?”
“我们喝点酒吧。”安铁说。
“行,我这就打电话叫外卖。”柳如月跳了起来,去打电话。
安铁乘机从床上坐起来,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柳如月打完电话,来到安铁面前问:“我这给你准备了极品黄山毛峰和西湖龙井,喜欢那个?”
“黄山毛峰吧。”安铁道。
“好嘞,马上就好。”柳如月说完就钻进了厨房,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
看着柳如月在厨房里忙碌,安铁感觉心里怪怪的,温馨而又怪异,突然又想到了瞳瞳,心里又开始疼痛起来。仿佛时空转换,厨房里突然换了主人一样的感觉,让人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那么多年来,那些温馨的,美好的,动人的,细微的情景一下子涌进了安铁的头脑,日子的面孔迅速在安铁的眼前晃动,眼前的景象和脑子里的情景像电影胶片似的闪回着,人也仿佛变得轻飘飘的没有地方落脚。
最后,周翠兰雪白的裸体猛然来到了安铁的眼前,把那些藏在日子深处那些美丽的片段全部打碎了。
“又发什么呆啊?”柳如月把泡好的茶放在安铁的面前问。
“哦,没什么!”安铁揉了揉眼睛道。
两个人喝了一会茶,外卖就送来了,于是两个人又开始喝酒。喝酒的时候两个人话不多,柳如月倒是情绪很好,对未来似乎有很清晰的规划,只是安铁的兴趣不大,柳如月现在能有一个适合她做的事情安铁放心了不少,只是,唯一让安铁担心的是吴雅和她所在的组织,不知道柳如月是否会参与其中,如果那样的话,这个女孩子以后的一生真的就可能相当复杂了。
画舫这个组织在安铁眼里,其实不算神秘,大概也就相当于有钱人的高档会员俱乐部,开始安铁觉得可能会是一个单纯的提供色*情服务的俱乐部,后来吴雅否认了安铁的想法,安铁也没有往多了想,不管是不是提供色*情服务的,从后来安铁的了解,也只不过是一个显得有些品味而已,什么纹身和仪式化的程式不过也就是一个有些神经质的老板想出来的噱头而已,本质上还是一个商业俱乐部而已,只不过,经营手段有些特别而已。
后来,从吴雅的排场和举止中,安铁才有些隐隐的担心,他怕柳如月经不住诱惑,为了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势利而做出一些更让自己无法自拔的事情。
现在这个画舫越来越让安铁担心,那个支画似乎也跟这个组织有一些隐隐约约的关系,虽然吴雅矢口否认,但安铁还是有些怀疑,现在秦枫又被迅速卷了进去,安铁隐隐觉得,自己似乎也被卷入了看不见的漩涡。
虽然只是怀疑,却没有任何证据。安铁有时候也笑自己的怀疑很荒唐,但最近的一些迹象却总是在告诉自己生活中那些戏剧化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上发生得越来越多了。
实际上安铁一直是一个传统而迷恋主流的正面价值观的人。一个社会之所以还是很有秩序和规则,人们的心里还是在向往一些美好的事情,那就说明美好的事物始终是社会的主流。所谓大道无言,无言的是人们心目中对美好幸福的生活追求一直都是执著的,从来都没有放弃过的。无论多么惨烈的战争和多么恶毒的阴谋以及多么严重的自然灾害,从来都没有打断过人们的梦想,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社会虽然有很多问题,却也秩序井然,在矛盾和动荡中稳步朝着生活的正面方向前进,只不过有的地方走得快些,有的地方走得慢些。
就是说,丑恶的和非正义的行径可能会让人们遭到一些磨难,但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史证明,这些负面的东西从来也没有动摇过或者颠覆过人们朝着梦想走去的脚步。
一切丑恶都是不入流的小伎俩,最终都会被人们的梦想粉碎。所以,当吴雅跟安铁说起画舫的时候,安铁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到处都是,不管画舫是什么性质,它跟自己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可是,现在,这个画舫跟自己的关系越来越近了。不仅吴雅跟画舫有关,柳如月也与画舫有关,而且秦枫也跟画舫有关,甚至,瞳瞳和自己好像也莫名其妙地与画舫开始有了联系。
生活在安铁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当你活到快30岁的时候,生活的面孔却在你面前模糊起来,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让人茫然和痛苦的事情。
就在安铁陷入沉思之中的时候,安铁突然问柳如月:“你知道画舫这个组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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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533章
安铁问完,柳如月似乎吃了一惊,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画舫的?”
安铁看了柳如月一眼道:“吴雅告诉我的?怎么了?你真的参加了画舫?”
柳如月看了安铁一眼,然后淡淡地说:“我算是画舫的外围成员吧,不过据我的了解,画舫不过是一个公关型的俱乐部,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替吴雅姐打工,做她们服装公司的市场总监而已,我为这个公司工作,说是画舫成员也行,我要生存,我需要有一个平台。”
安铁道:“就这么简单?只是一个公关型的俱乐部?吴雅的企业是属于画舫还是画舫只是吴雅所属的企业的一个俱乐部?”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判断画舫是一个公关型的俱乐部。”柳如月警惕地看了一眼安铁,然后道:“安铁,我们不聊这个好不好,我只知道这么多,有时候知道多了并不好,我劝你也别问太多,你要是实在好奇,可以去问吴雅,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安铁盯了柳如月一眼道:“没什么好奇的,就是随便问问。”
柳如月说:“我们来喝酒吧,好久没有跟你单独在一起了,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安铁问:“什么奇怪的感觉?”
柳如月说:“跟你在一起时,我觉得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有点奇怪吧?”
安铁喝了口酒道:“错觉吧,我对自己都没有安全感。”
柳如月说:“那是你自己的感觉,反正跟你一起我挺有安全感的。”
安铁笑了笑没说话,喝了口酒突然问:“这次去美国有什么感受?”
柳如月想了想,说:“就是觉得生活很戏剧化,有点像做梦。
安铁问:“怎么有这种感受?”
柳如月说:“反正就是这种感觉,就是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是这种感觉。”
安铁笑了一下道:“跟我在一起也觉得戏剧化?”
柳如月的脸有些红,看上去唇红齿白的非常动人,她愣愣地看了安铁一会道:“是啊,你是我的这种感觉的发源地啊,自从认识你之后,我的生活才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呀。”
安铁看着柳如月姣好动人的样子,突然叹了口气道:“可我现在不知道你的变化对你是好事还是坏事。”
柳如月目光如水地看着安铁说:“当然是好事,有变化总是好的,要总像以前那样,我得疯掉。”
安铁端起举杯说:“祝福你的改变,希望你一切如意。”
安铁说完,柳如月奇怪地笑着说:“你怎么跟我说这么老套的话啊,真没创意。”
安铁道:“任何话一旦讲成了老套,一定包含了很深的内涵,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平安顺利,未来的一切如你所愿。”
柳如月盯着安铁看一会,突然低下头有些伤感地说:“我觉得你好像跟我没什么话说。”
安铁沉默了一会,突然道:“你知道吗?今天,我谁都不想见,只想在你这里呆着。”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听了安铁的话,柳如月呆了一下,看着安铁,眼睛里满是温柔痛惜,还有一丝忧伤的笑意,反正很是复杂。
“没有。”安铁说。
“一看就是嘴硬,反正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算了,我陪你喝酒就是了。”柳如月懂事地道。
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安铁不太愿意说话,柳如月似乎也有很多不愿意说的心事,甚至有短暂的冷场,这时候,两人就用喝酒来打破尴尬。很快两个人喝了很多了,安铁的脸越来越白,手脚都有些发凉;而柳如月的脸则越来越红,看着安铁的目光温度也升高了很多。
“你这里的暖气烧得不好吗?”安铁看了一眼墙角问。
“没有啊,我觉得很暖和啊,怎么你觉得冷吗?”说着,柳如月伸出她修长柔软的手盖在安铁的手背上。
柳如月的手白皙而细嫩,与安铁宽大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安铁抬头对柳如月笑了笑没说话。
柳如月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安铁笑着说:“不是手凉,是心凉。”
柳如月抬起手轻轻打了一下安铁的手背,娇声说:“有美女陪你你还阴阳怪气的,你也太过份了。”
“跟你开玩笑,来,再喝。”安铁笑了一下,又端起了酒杯。
柳如月越喝越兴奋,话也逐渐多了起来,安铁则是越喝越凉,心里那种无法排解的绝望与悲哀一直弥漫在心里挥之不去。安铁没有离开,就是他总觉得柳如月这里似乎有一种他需要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何况,柳如月还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女,总比一个人在大街上对着北风发抖要好些。
“还凉吗?哎呀,还是很凉,还喝吗?”柳如月问。
“喝不喝都行。”安铁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有点喝多了,要不这样,你先冲个澡,水是一直烧着的,这样身上能暖和一点,一会在我这里休息一下。”柳如月望着安铁说。
安铁犹豫了一下,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坐在那里却没有动。
柳如月站起来,拉起安铁就往卫生间里推。
安铁进了卫生间以后,打开水龙头,热水从头到脚淋了下来,安铁长长舒了口气,仿佛身体里的那股阴郁在热水的冲刷下,发出了一声尖叫。这时,安铁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很不好,非常不好,跟吴雅和柳如月在一起的时候,安铁似乎还没有明确的意识。
安铁闭上眼睛,双手捂着脸,使劲地搓了几下,仿佛想把心里那种解不开的结和绝望全部搓掉,可惜,他的努力似乎有些徒劳。使劲搓了几下之后,不仅没有使他振作起来,反而让他有些头晕,也可能是酒劲的作用,安铁的身体一晃,不由得往后一靠,后背抵在了墙上。
安铁费劲地把淋浴龙头调了一下,靠着墙,闭着眼睛,任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粗重地喘了几口气。过了一会,他感觉身体慢慢地热了起来,小腹处也有一股暖流在那里旋转着,然后慢慢延伸到下面,小弟弟也似乎有了反应。
安铁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接近过女人了。
安铁苦笑了一下,还是靠着墙,闭着眼睛,尽管小弟弟有了些劲头,可安铁还是身心疲惫地有些想昏昏欲睡。
冒着热气的水龙头下,安铁的脸开始慢慢变得潮红,迷茫地笑着,灵魂似乎出窍了似的,进入了一种梦幻的境界。
安铁仿佛感觉淋在自己身上的水流变成了一个少女,一个如同春天般温暖的少女,她的笑容灿烂,话语悠远而温柔,她的声音仿佛一直就在自己耳边,有时候他分神听不到了,可一当心里静下来,这个声音却在心里一直回荡。
少女的手如同春天的阳光,温暖得让人从身体和灵魂的深处开始冲动,在这种冲动中,那些青草和花儿也开始在这种冲动的暖流里开始发芽开花。
流水经过青翠的山岗,黄花一片,你经过的日子和那明媚的笑脸让人觉得活着原来是如此美好的一伴事情。
突然,安铁觉得这冲动越来越强烈,强烈得让眼前的幻境猛然消失了。
安铁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柳如月赤裸着身体,双手环抱着安铁的腰,一对饱满好看的雪白的**骄傲地挺立在安铁的胸前,她的三角地带和安铁的三角地带贴在一起,从安铁的胸前流下来的水在安铁和柳如月的小腹处积起了一汪水,安铁低头看了看这汪水,又抬头看了看性感迷人的柳如月,身上的暖流开始在四肢扩散。
柳如月进来似乎在安铁的意料之中,跟一个美女如此暧昧,如果没有一点暧昧的事情发生似乎不太正常。看着柳如月安铁笑了笑没说话,然后又低头,盯着那汪积在安铁和柳如月的小腹交接处的透明的水,过了一会,才抬头轻声道:“你越来越漂亮了。”
“真的假的啊?你就知道说好听的。我还以为你已经对我没有兴趣了,现在我放心了,小弟弟好像比你积极。”柳如月娇媚地笑着说。
安铁发现自己的小弟弟已经硬梆梆地在柳如月的大腿中间,使劲地往上顶着,从那个地方冒出的一股火,迅速开始在两个人的身体里燃烧,柳如月的脚尖慢慢踮起来,柔软性感的嘴唇慢慢碰触在安铁的胸前。
安铁的身体颤动了一下,然后,就感觉柳如月的嘴唇在安铁的胸口一点一点地往上移动,从肩膀,到脖子,到安铁的耳垂,然后到安铁的脸颊,最后,温柔地移到了安铁的嘴唇上。
当嘴唇移到安铁的嘴唇上的时候,柳如月犹豫了一下,看着安铁的眼睛里闪动着迷茫而温和的光,然后,柳如月果断地把嘴唇印了上去,坚决而温柔地伸出舌头,在安铁微微张开的嘴里探索着,缠绕着。
安铁的手指开始在柳如月的背上抚摸着,柳如月的后背十分光滑,水流从柳如月的肩膀流下来,流过安铁的指间,仿佛两个人此时的心里那一股股激流也在缓缓地流动。
“我们到床上去吧。”过了好一会,柳如月轻声说。
用浴巾擦干了身体,两个人迅速回到柳如月的房间,钻进了被窝里。柳如月像藤条似的大腿缠绕在安铁的身体上,头靠在安铁的肩膀上,柳如月的腿有些微凉,但很快就热了。
安铁下面的小弟弟很快就在柳如月暖热的大腿轻柔的磨擦下,硬得难受起来,安铁长吁了口气,胳膊把柳如月搂得更紧了些。
柳如月星眸微闭,这时候微微睁开了些,对安铁妩媚入骨地笑了一下,然后,柳如月的身体开始慢慢往下滑,嘴唇从安铁的胸口一直向下吻着。
安铁闭着眼睛,感觉柳如月的唇正沿着自己的小腹一点一点地向下,然后,慢慢接近了那片丛林,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般,安铁浑身颤抖了一下,从嗓子眼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吼声。
“yangkaihand”手打
第一部 第534章
在安铁发出一声低吼之后,接下来,安铁就感觉下体一阵温热,安铁眼睛一闭,身上的血液仿佛沸腾咆哮了起来,很快,安铁就一声大叫,接着连吼几声,一股火热的液体就射在了柳如月的嘴里
瞬间,一种无抑制的舒适与疲惫席卷了安铁的全身,安铁头一歪,眼睛有些发直地低头看着正往被子外面钻的柳如月。
刚从被子里探出头的柳如月面色嫣红,眼睛发亮,嘴唇也似乎变得鲜红艳丽,嘴角一丝奶白色的液休正顺着嘴角往柳如月的下巴上流,看起来极其淫靡而诱惑,简直让人血脉喷张。
柳如月刚探出被子看着安铁狐媚地笑了一下,仿佛有些惊讶。
“擦擦吧!“安铁也疲惫地对柳如月笑笑,从床头柜上拿了一片湿巾递给柳如月。
“怎么这么快呀,最近身休不好啊?”把嘴里的东西吐在湿巾里,然后擦了擦嘴之后,柳如月善解人意地问,眉梢眼角还是一片风情。
“好久没碰过女人了,你又太让人兴奋,不好意思,嘿嘿!”安铁有些尴尬。
“没事,今晚你好好在我这里体息,不用回家吧,你现在家里没人等你了。”柳如月问。
安铁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心想在柳如月这里过一夜也行,但心里又莫名其妙地痛了一下,柳如月指的是秦枫跟安铁分手了,而安铁却想到了瞳瞳,瞳瞳现在肯定在家里等自己,可是,他能跟瞳瞳说什么呢?!安铁转头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机一直没响,瞳瞳大概也跟自己一样的心情,她现在应该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和发短信了。
就在安铁刚把目光收回来,床头柜上的电话却疯了似地响了起来,安铁心里一阵激动,心想瞳瞳终于给自己来电话了。
“喂!”安铁赶紧拿起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小子,在哪啊,这么有气无力的,很性感嘛!”电话里传来的一个久违的声音,不是瞳瞳,竟是李海军。
一瞬间安铁有些惊愕,然后马上又兴奋起来,欣喜地道:“海军啊,你在哪?”
“我在沈阳回大连的火车上,现在已经过了瓦房店了,大概过一个多小时就到大连了。”李海军在电话里说。
“操,你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这么突然,几点到站?”安铁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才发现身休有些软弱无力,又一下子躺在了床上。
“12点40分。”李海军说。
“行,我一会去接你。”说完,安铁就桂掉电话,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床上。安铁不好意思地对柳如月笑笑道:“海军!你知道吧,从外地回大连了,现在几点了。”
“11点过几分,怎么你要去接他呀,晚上还过来吗?”柳如月欠身看了看表,然后转身一只手在安铁的屁股上摸了摸,留恋地问。
“恐怕不行了,是我让他回来的,回头再跟你详细说,我得走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不是塞车。”安铁现在特别想见到李海军。
“好吧,路上注意点。”柳如月温柔地说。
安铁很快穿好了衣服,临出门时,在柳如月的头上摸了摸,抱歉地说:”我走了!”
一出楼道的门,一股寒风直扑安铁的面门,顺着安铁的脖子往里钻。安铁哆嗦了一下,感觉身体有些摇晃,软软的没有力气。安铁深吸了口气,拉了拉衣领,出了柳如月住的小区,来到马路上,招手拦了辆出租,上车之后,安铁坐在后座上,对司机说:“去火车站。”
说完,安铁头一仰就靠在后座上开始闭目养神,心里却有些百感交集,终于在这个时候能见到李海军了,现在这个时候,安铁唯一最想见到的人就是李海军,安铁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见李海军,反正心里有一种急迫想见到他的愿望。
正在安铁想着李海军一个人走在徒步西藏的路上会遇到一些什么样的人和事的时候,突然出租车一个急刹车,一声刺耳的剂车声陡然响起,把仰躺着的安铁一下子掀了起来,头差点碰到前面的椅子上,把安铁吓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搞的!”安铁对司机大声质问。
“对不起,突然从路边冲出来几个人,差点撞到我车上,你看,那人还躺在路边的,满身是血,估计是一伙混混在打架吧。”司机仿佛还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安铁扭头从车窗里往外一看,只见车子的右前方,躺着一个人,看样子年纪不大,满身是血躺在路边扭动着爬不起来。另外一伙人有的拿刀有的拿着短棒正四散离去,转眼之间走得一个不剩。路边的酒店门口有几个保安,向这边张望着,也没有走过来看看的意思。
就在司机准备开车绕开的时候,安铁说:“等一会。”
“干嘛?”司机警惕地问。
“下去看看。”安铁说。
“先生,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事情躲得越远越好。”司机说,说完,就要发动车子。
“这个人应该赶紧送医院,怎么也没人报警?”安铁说着,然后马上坚决地对司机说:“把车停下。”
“你可别害我,那人满身是血,送他去医院这几天一晚上我别想再拉人了。”司机说。
“你晚上的钱我全部给你补上,放心。”安铁说着不由分说推开车门下了车,迅速走到那人身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把那人抱到车后座上,赶紧对司机说:“快,找一个附近的医院。”说完,从兜里摸出200块钱扔给了司机。
等把那人抱上车,安铁才看清楚这人的脸,这是一张年轻的脸,虽然血肉模糊,但安铁还是能看得出这个小伙子棱廓分明的脸上有着一股不屈服的英气。
“谢谢你大哥,别报警。”说完这句话小伙子就晕了过去,安铁摇了摇他的肩膀,小伙子已经没有了声息。
安铁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小伙子看起来不像坏人,自己该不该报警呢?管他呢,先送到医院再说吧。安铁不断地催促司机在附近找了一个医院,到医院门口,安铁也不管司机,抱起小伙子就往医院里跑,把小伙子送进急救室后,一个中年女护士看了安铁一眼道:“你在外面等着。”然后就啪地一声把急救室的门关上了。
安铁愣了一下,在门外呆了一会,这才想起自己要去火车站接李海军,看看表已经口点了,心想,我在这等个什么劲啊?刚想转身走,心里还是有点放不下,于是敲了敲急救室的门,准备跟护士解释一下再走。
“你赶紧办住院手续,你这朋友失血过多,必须马上输血,否则命都保不住。”本来安铁想跟护士说一声就想走,没想到门开了之后,护士开门就扔出来这么一句话。
安铁一下子呆在了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声不吭地走吧有些不是那么回事,留下来的话说不定就要耽误去接李海军。
就在安铁犹豫的时候,突然急救室里又传出来一个声音:“血库没血可输了,怎么办?”
接着,刚刚准备转身的中年护士又转头对安铁说:“没血输了,怎么办?这人现在不马上输血很危险,不然你把他拉到另外的医院看看。”
这时候,安铁急得头上都快出汗了,听了护士的话,嘴里骂了一句:“操,我他妈真是多管闲事,这人我根本就不认识,这样吧,我是O型血,我可以给他输一点。”
安铁说完,护士惊愕地看了安铁一眼,失口道:“你们不认识?那谁给他付出院费用?”
安铁这时候只想早点脱身,于是道:“别废话了,他兜里说不定有钱,不行我给他垫付住院费用,你们快点就行,我还有事,在哪里输血?”
进入急救室之后,结果安铁被医生抽了400CC血。抽完血安铁的眼前直冒金星,医生还一个劲地说:“你这身体抽这么多,问题不是很大,回去多体息就行。”
“行了,他醒了吗?我要走了,我是刚才路边发现他的,我根本不认识他。”安铁道。
“他必须住院,钱谁出?”医生狐疑地看着安铁说。
“翻翻他的兜看看有没有钱,不行我先给他垫上。”安铁心急火燎地说。
安铁说完,站起来就开始在小伙子的兜里翻,翻出一个钱包,里面除了有个身份证,一张银行卡,一分钱也没有。安铁看了一眼小伙子的身份证,发现小伙子的名字叫路中华,来自河南的农村,看身份证上的年龄才18岁。
衣服穿得倒还不错,口袋里却一分钱也没有,从农村到城市来也不学好,到处惹事,这时候,安铁对这个小伙的印象很不好。安铁叹了口气,心想,反正这一段都是倒霉,也不差这一桩。于是安铁掏出2000块钱交给护士,又拿出一张名片一起塞到护士手里道:”算我倒霉,这小子的住院费用我先垫这么多,等他醒了你们再找他自己要。我只是碰巧在路边遇上他被人砍伤,我有事情先走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事情可以联系我。”
安铁说完,推开急救室的门,就往外走,看着安铁一身的血,医生和护士也没敢拦。
安铁走出医院大门,在下台阶的时候,脚下一软,差点摔到。
“操***,刚放完精,现在又放了那么多的血。”安铁用手撑住医院门口台阶上的扶手,然后摇晃站起来,走到门口打了一辆出祖车,安铁强打着精神,在司机频繁地从后视镜里对安铁的注视中来到了火车站的出口。
火车站的出口处到处都是人,估计车已经到站了,安铁一看表12点55分了,李海军应该出站了。安铁赶紧转头在人群里寻找着,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正在安铁东张西望的时候,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安铁一转身,发现李海军拿着个包,风尘仆仆地正站在自己身后。
第一部 第535章
李海军吃惊地看着安铁道:“怎么你刚跟人打架了?满身是血的。”
安铁看着李海军赶紧道:“没有没有,刚碰到一个人打架,都快被打死了,我看没人管,就给他送医院去了,血染了我一身,没事,走吧,你先找个地方洗个澡,然后我们再找个地方聊聊,你需不需要先回家休息一下,或者到我那里睡也行。”
李海军似乎情绪不错,听了安铁的话笑道:“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你被人追杀,不洗澡了,洗啥澡啊,我在乡下经常十天半月都不洗澡,呵呵,找个地方咱们喝酒。”
安铁看着李海军似乎变了个人,皮肤黑了一些,人也开朗了不少,本来怕李海军旅途劳顿,既然李海军这么说,正中安铁的下怀,于是笑了笑说:“那走吧,咱们找个饭店。”
李海军说:“去过客酒吧不就行了嘛,正好我也想去看看飞飞。
安铁愣了一下,说:“好吧,那就去过客酒吧。”说着,就低头去替李海军拿包,没想到身体好像一点力气没有,身体摇晃了一下,仿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包提起来。
两个人打车到了过客酒吧,李海军站在过客酒吧门口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一会,仿佛有不少感慨。安铁下车之后,提着李海军的行李,看见李海军还站在过客酒吧的门口发愣,说了一句:“进去吧。”然后就径直进了酒吧。
到吧台前,安铁把李海军的包扔到地上,感觉眼前直冒金星。喘了口气,安铁对服务员说:“把这包拿到那个小屋子里去,飞飞在不在?”
服务员回道:“好的,白姐晚上过来一趟就走了。”
安铁说:“那好,给我们上点小吃和酒。”
这时,李海军走了进来问:“飞飞不在啊?”
安铁道:“你给她打个电话。用酒吧的电话打,她要是知道你回来了,就是睡觉做梦了,也会从梦里跳起来。”
李海军笑了笑道:“我可没你那么大的魅力。”说着李海军还是拿起了电话。
电话通了之后,李海军说:“白大侠,我在你酒吧呢,你在哪呐?”
李海军刚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安铁笑道:“这么快?她说什么?”
李海军笑着说:“听到是我,她就说了一句,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安铁笑着说:“你魅力大吧。”
说完,安铁就走到一个角落,找了一张空座坐下来,看着随后走过来的李海军,强打精神道:“给你家里打电话了吗?”
李海军道:“打了。没事,你操那么多心干嘛。”
服务员把酒启开之后,安铁拿起酒瓶就往自己的嘴里倒了一大口,安铁感觉身体有一种虚脱的感觉,经常在报纸上听说河南那里一些卖血的人在卖血之后就回家使劲喝啤酒,说是啤酒补血,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现在安铁的头脑有些混乱,猛喝了一口啤酒之后,才感觉头脑清醒了些。看着李海军奇怪地看着自己,于是说道:“来,喝一口。”
李海军喝了一口酒道:“我看你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啊?怎么回事,前些日子你半夜给我打电话,你最近到底碰到什么事了。衣服上还有血呢,都有人在朝你看了,你现在这形象跟在工地上没日没夜地干了三天三夜似的。”李海军一口气问道。
“衣服没事,脏点不是有个性嘛,嘿嘿。”安铁笑了一下,然后沉默了一会又说:“我最近是有问题,脑子出了问题,回头再跟你说吧,一会飞飞来了别谈我的问题。”
李海军盯着安铁看了半天,突然道:“嗯,这次好像有点严重。”
李海军话音刚落,白飞飞已经在吧台那边走了过来,一边朝安铁和李海军的桌子这边走,一边大声说:“你这死鬼,深更半夜的你闹什么妖蛾子呀,你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
话音刚落,白飞飞已经来到了眼前,一屁股坐在安铁身边,突然叫了起来:“你怎么搞的,怎么满身是血。”
安铁把经过简单说了一些,只是没有说输血的事情,他不想把话题引到自己的身上。
“就你事多。”白飞飞听安铁说完,把安铁救人的光荣事迹用四个字做了简单评价,然后转头问李海军:“怎么样?是不是有很多感受?”
“我的感受就是没感受。”李海军说:“因为感受太多了,感觉复杂到了极致就平淡了。”
“有点意思,有点禅味了。”白飞飞笑了起来,然后又看了安铁一眼,继续说:“有人需要拯救,赶紧把你的感悟说说。”
李海军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安铁,然后又对白飞飞说:“谁也救不了谁,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另外,只有上帝才能救我们。”
“自己就是上帝。”白飞飞笑了起来,然后又补充道:“这个话题有点老套了哈。”
安铁一直看着李海军和白飞飞在那里说笑,这时候突然说:“说得没错,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自己就是自己的上帝,这话虽然老点,但道理总是越老越有道理。可是,找到自己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你绕口令呐?!”白飞飞看了安铁一眼,看起来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看清自己了吗?”
“没有,你呢?”安铁问。
“我也没有。我不想这些问题。”白飞飞说着又问李海军:“你看清自己了吗?”
李海军想了想,手里拿着酒瓶转了几下,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知道一句话吧?”
白飞飞问:“什么话?”
李海军说:“老小孩,就是说人在老了的时候又跟小孩子一样。”
白飞飞笑着说:“是啊,这跟自我又什么关系?”
李海军沉吟着,然后轻轻说道:“小孩子简单单纯,目的明确,他们需要爱,就要求爱,想吃糖就一门心思想拿到手,别的什么也不想,人一旦在老了的时候,经过了风风雨雨的复杂艰险的人生,然后他们却又变得简单和单纯了,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安铁有气无力地坐在那里看着李海军,又看看白飞飞没说话。
白飞飞眼睛看着屋顶,嘴里喃喃自语道:“这道理有点复杂,挺复杂的。”
李海军笑着说:“其实,我们应该相信老人的智慧。人,其实是在成长的过程中迷失了,那些丢失的东西我们可能得用一辈子才能找回来,就是说,自我这个东西可能原本我们就有了,只是我们丢了。靠,不说这些了,我也糊涂了,喝酒!”
“吃茶!”白飞飞说着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出去走一趟回来有点神叨了,你说喝酒,我就想起了‘吃茶’,好像也是一句禅语。”
“吃茶,热茶,喝酒,酒有点凉,不过喝完之后身体会热。”李海军也哈哈笑了起来,道:“让我们一起胡说八道吧。”
“操,你们怎么一个跟神汉一个跟巫婆似的。说话,大声说话,这也是禅语。”安铁也笑了起来,又说:“还有什么,白云,眼前飘过一朵白云。这也是禅语,我觉得佛家的东西并没有给人指名方向,可以做任何解释,什么,‘吃茶去’啊,‘拈花微笑’啊,好像说的是一个‘悟’字,一个‘空’字,也有人解释说佛家的‘空’并不是‘空’而是‘满’,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反正我并没有从这些话里悟出什么。”
白飞飞说:“要是你能悟出来,你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没精打采的了。佛渡有缘人知道吗?你缘分没到,不过如果到了你也就去做和尚了。”
李海军说:“不然,做和尚只是修行里一种比较低级的形式,佛说无处不道场,真正的菩萨不在庙里修行,而是隐身在普罗大众之中。”
安铁指着白飞飞说:“你是菩萨吗?”然后又指着李海军道:“你是菩萨吗?”然后,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等安铁笑声停止的时候,安铁发现自己的脑门上出了一脑门子汗。
“对了,周翠兰今晚怎么没看见她。”安铁笑完突然发现没看见周翠兰。
“你不说我还忘了,今天周翠兰说出去有事,态度很不好,我还想问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白飞飞道。
“嗯,你考虑再找个人吧,周翠兰不适合在你这里干,这个人有点复杂。”安铁沉吟了一下道。
“那你准备怎么安排她啊,我也觉得这个人有点麻烦。”白飞飞说。
“让她回老家吧。”安铁烦躁地说。
“她能干吗?这个人可是挺会闹事的。”白飞飞看着安铁问。
“我就不信她还能翻天啊。”安铁说。安铁现在几乎是强撑着说话,本来,他希望和李海军好好谈谈,把心里的一些疑惑跟李海军讨论讨论,可是,看到李海军之后,他突然觉得也没什么说的,他只是想和李海军在一起坐一坐,和最好的朋友在一起,让他感觉自己并不孤单,让他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安铁从中午喝酒一直到现在,中间还有那么多事,现在不但头脑不清醒,而且身体已经有点不像是自己的了。
“你们说什么呀,周翠兰来大连啦?”李海军问道。
“是啊,原来跟你说过吧,这个女的可有意思了。”白飞飞说。
就在白飞飞和李海军说周翠兰的时候,安铁感觉眼前慢慢模糊起来,似乎眼前飘来了一朵白云,自己就在这朵白云之上,然后,安铁模糊地听到白飞飞说:“安铁,你看怎么睡着了,你醒醒?听见没有?”
然后,安铁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一部 第536章
安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幽暗的小屋子里,尽管安铁的头脑还是很恍惚,他还是马上知道这是过客酒吧的那间小屋子。然后安铁就看到了两张焦急的脸,白飞飞和李海军正坐在哪里一边看着安铁,一边聊天。
发现安铁醒过来,白飞飞马上问:“你今天怎么搞的,怎么喝酒喝着喝着酒睡着了?最近很累吗?”
安铁揉了揉眼睛,感觉浑身骨头似乎都散了似的不由自己控制。安铁使劲咽了口口水,对白飞飞说:”给我拧一个热毛巾,我擦下脸,估计是喝得太多了,我从中午就开始喝。”
这时,李海军盯着安铁问:“没什么事吧?”
安铁说:“没事。”
安特用白飞飞拧好的热毛巾擦了把脸后,看了看房间,说:“周翠兰还没回来啊?”
白飞飞说:“没有,你不用管她了,等她回来再说吧。”
安铁问:“我睡了多久了?”
李海军有点担心地看着安铁说:“两个小时。”
安铁道:“哦,挺晚了,飞飞你赶紧回家去睡觉吧,让服务员送你回去。”
“行,你们俩在这里再好好聊聊。周翠兰估计今晚不能回来了,你们俩就在这里睡也成,你们很长时间没见了,有很多知心话要说吧,我就不妨碍你们了,嘿嘿!”白飞飞说完,看了看安铁,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想了想最后还是没说就出去了。
白飞飞走后,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安铁和李海军好长时间都没说话,最后还是李海军问:“哥们,最近到底碰到什么问题?把你搞成这样?这么多年,你也是久经打击的战士,我还从来没看见你折腾成这样啊?”
安铁抬头看了李海军一眼,突然道:“我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问题。反正就是觉得走不下去了,感觉生活被卡住了。”
李海军沉默了半晌,突然问:”你是不是和瞳瞳之间出了问题?”
安铁愣了一下,看着李海军,犹豫了一下说:“也没出什么问题,就是我现在不知道如何跟瞳瞳相处。”
安铁说完,李海军也没说话,过了一会,李海军叹了口气,然后缓慢而沉重地说:“问题是瞳瞳太小了,弄不好,你们俩都毁了。而且,还会伤害很多人,唉!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
安铁看了李海军一眼,摸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然后专注地吐着烟圈,没说话。
过了一会,李海军突然道:“我的意见是让瞳瞳住校。”
安铁又吐了口烟圈,说:“现在问题有点复杂,周翠兰要瞳瞳跟她住一起。”
“有这回事?”李海军吃了一惊,然后想了想道:“瞳瞳小时候周翠兰不是经常虐待她嘛,可以打官司,你不够收养条件,那就找一个够收养条件的人收养瞳瞳,私下约定一下就是了,还可以想别的办法,这个问题不大,问题是你必须控制自己,要有打持久战的准备,不能影响瞳瞳的生活和学习,瞳瞳现在正是人生的关键阶段。”
安铁“嗯”了一声,似乎在想别的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李海军说话。
“你听我说话没有?”李海军问。
“听着呐!其实瞳瞳的抚养权问题我到不是很担心,主要是麻烦,这东西一折腾影响人的情绪,就瞳瞳现在,周翠兰奈何不了她。周翠兰无非就是图瞳瞳的那笔奖金钱,大不了全给她,关键问题不在这里――算了,不说了,你早点体息吧,我得回家一趟换件衣服,不然明天没法上班。明天我们通电话。”
安铁告别李海军,摇晃着走出过客酒吧,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家里。进门的时候,安铁莫名其妙地有些慌乱,很小心地轻声把门关上,安铁把灯打亮的时候,安铁听到瞳瞳的房间里一声轻响,好像是关灯的声音。
小心地洗漱完毕,把脏了的衣服换下来,安铁一头倒在床上,马上就恍惚进入了梦乡,梦中,那一片铺天盖地的黄花又来到了安铁的眼前,轻风吹过,黄花中一张纯洁美丽的脸若隐若现,春风吹落的泪水很快让安铁的梦境蒙上了一层雾水。
安铁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金黄,他以为还是在做梦,摇晃了一下脑袋,揉了揉眼睛,看看表,才发现已经是下午3点多的光景,阳光正斜着照射在窗台上,房间里一片梦幻般的金黄色。
安铁坐在床上,感觉身体比昨天好了些,但还是有些虚。他挣扎着爬起来,脚步有些发漂地来到客厅,客厅里也是一片金黄色,餐厅的桌子上还放着瞳瞳做的早餐,恍惚中,安铁仿佛那早餐一直放在那里,一直在等着主人来用餐,做早餐的女主人似乎神秘地失踪了,又似乎在一个神秘的园子里摘菜,而男主人却一直站在餐桌边,清楚地看着女主人在菜园子里总不回来,一种近在咫尺却时空错乱的感觉。
安铁在餐桌边坐了一会,发了会呆,拿起筷子想吃几口饭,却实在没有一点胃口,只得又把筷子放下。
在客厅里站了一会,看了看房门,然后安铁拿起包,下楼打了个车去了公司。
刚到公司办公室,朱小灵就敲门进来说:“安总,有两个人等了你半天了。”
“谁啊?”安铁懒洋洋地问。(一路看,手机站.16k.)
“嗯,男的姓童,女的姓周,我让他们在会议室等。”朱小灵说。
安铁愣了一下,马上就想到可能是周翠兰和童大牛,安铁估计周翠兰会去找童大牛,但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而且找到公司来了。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你忙去吧。”安铁说着,坐在椅子上仰头想了一会,然后抓起放在桌子上的烟,来到了会议室。
安铁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周翠兰有些紧张地坐在宽大的会议桌边,周翠兰的旁边坐着那个童大牛。
见安铁进来,周翠兰表情复杂地看了安铁一眼,欠起身道:“叔叔来了,请坐请坐。”
周翠兰刚说完,童大牛就用力拉了一把周翠兰,周翠兰几乎是又跌坐在椅子上。
看着这两个人的动作,安铁心中暗笑,这周翠兰看来挺紧张,到我这里,居然请我坐,倒是不见外。看来,这女人背后的主心骨是童大牛。
安铁在他们对面坐下来,点上烟,在烟雾中看了童大牛一眼,这个童大牛身体看起来很结实,眼睛骨碌直转,显得精神头很足。
“两位找我有什么事?”安铁刚开口,朱小灵走了进来,给安铁到了杯茶,然后又走到桌子的另一边,给童大牛和周翠兰面前的茶杯添了点水。
童大牛看着朱小灵走了出去,然后才开口道:“安总,我们开门见山吧,翠兰准备带瞳瞳走?”
“走?走哪去?”安铁冷冷地问。
“回贵州。”童大牛说。
“回贵州干嘛?去贵州的乡下读书?你们哪里的生活条件和学习条件比这里好?你们是什么目的?为瞳瞳好?有没有问过瞳瞳愿意不愿意?”安铁一连声问。
周翠兰有些促局不安起来,童大牛看了周翠兰一眼,转头对安铁道:”瞳瞳是翠兰的闺女,带她走是天经地义的,而且瞳瞳是未成年人,不用征求她的同意。”
安铁心想,这个童大牛以前倒是小看了他,看来这个人相当精明,而且是有备而来,安铁喝了口茶,看了童大牛一眼,道:“瞳瞳的事没有你说话的份,嫂子,你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想法?你如果是要钱,可以明说,这个可以商量,你应该知道,现在的瞳瞳不是小时候的瞳瞳,她长大了,你即使把她领回去也没用,你应该看得出来,你想跟瞳瞳动什么心眼恐怕不好使,欺负她更不行。”
周翠兰道:“叔叔,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怎么会欺负她呢,我也没什么想法,也不一定要带她回贵州,我就想跟我闺女住在一起,我在大连打工养活她。”
安铁笑道:“你打一辈子工也赚不到瞳瞳现在有的这么多钱,把话说明白吧,别不好意思,其实,瞳瞳的钱在法律上你也是动不了的,这个钱只能供她上学生活,就是说只能用在她自己身上,你把瞳瞳带回去,钱也到不了你的口袋,你还不如提个条件,我想你应该了解我,我还是希望不要伤了和气,的确,法律上我跟瞳瞳没有关系,可我养了她这么多年,人都有感情,我希望我们都别打扰瞳瞳的情绪,影响瞳瞳的成长。你一样还可以在大连,其实,按照现在瞳瞳的状况,你不如好好的等瞳瞳长大,她以后不会亏待你的,你何必这样呢?”
安铁说完,周翠兰脸突然涨得通红地说:“叔叔,你别瞧不起人,我不是图我闺女的钱,法律我也懂有些,不懂我也会问,我已经说了,瞳瞳是我闺女,跟我在一起天经地义,别的我没什么说的。你难道想留瞳瞳在你身边?你没这个权力吧?”
安铁道:“我是没这个权力,可瞳瞳有选择由谁抚养她的权力,而且瞳瞳还有以后报答谁的权力?你不怕你老了瞳瞳以后不认你?瞳瞳可比一般同龄人要成熟得多。”
安铁说到这里,周翠兰冲口而出道:“还等我老了!我没老她早就不会认我了,指望地给我养老,恐怕我得短命。”这周翠兰说着说着情绪越来越高。
这时,童大牛拉了一下周翠兰,然后对安铁说:“安先生,我们对瞳瞳没有所图,别以为给钱就能打发我们,我们带自己的孩子走没有任何不对,我们是看到你对我们瞳瞳一直不错,来跟你打个招呼。别等闹到法庭上那就伤了和气,不会是你对瞳瞳有所图吧?”
“你?你们的孩子,你是谁?”童大牛一说安铁也对瞳瞳有所图,安铁开始有点控制不住情绪,看来这个童大牛还真不是善岔。
一看安铁生气,周翠兰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叔叔,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
周翠兰话说了一半就被童大牛打断了,拉起周翠兰道:“别说那么多,我们走!”说着,童大牛就拉着周翠兰走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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