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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礼的两面
周末,许意宁和风间去试礼服,程敏和程帆此时都在迈阿密参加婚礼。
程帆本不想去,但没办法,结婚的是他同父异母哥哥的女儿,想着许意宁和风间穿着情侣档的衣服他就难受,因此,婚礼上如果评选最心不在焉的人,那非他莫属。
婚宴开始没多久,程帆就要走人,但被他大哥的妻子一把拽住,“chuck,我来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几个,嗯,各色女人。
程帆这两年进入公司,根基渐稳,已经不再是昔日只管享乐不问世事的太子爷了。争权夺利这种戏码是不分中外东西的,既然程帆已经在bass家的领导层站稳了脚跟,那排挤不如拉拢,于是大哥家打出了联姻牌。
bass家族,兄弟三个,长子carl平庸,次子richard稳健,只有程帆是属于既有领导才华又有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当年,老bass也是想把公司留给小儿子,程敏同先夫的次子关系较好,因此,bass家的生意这些年都是她同richard在操持。
carl没有才能,但娶了个野心很强的妻子mary。程帆记得自己年幼时,与母亲斗得最狠得就是她,因此,对mary连面子上的礼貌都没有,现在年纪长了,但程帆的某些脾气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
“你是哪位?想干什么?”程帆把mary挂在自己臂弯里的手一把推开,然后拂了拂衣袖,仿佛那里留下什么脏东西。
mary很尴尬,在众女面前只说是程帆淘气,程帆很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无视那些女人,走开。
年轻的小姐们受了男人的慢待,——不论是多么英俊多么富有,既然吃不到,肯定是酸的,伊们自然站在mary一边,把这位bass家的新大佬的无礼粗鲁傲慢骂了个体无完肤。
一旁有个年轻的金发女郎看得整个过程,觉得这个年轻又帅气的男人实在是酷——她曾听继母讲述在上流社会,只有少数几个拥有绝对财力和势力的人才有这样的脾气,很多所谓的有钱人,无非是为着赚钱机会而争着去给大佬们拍马屁,对于这样人的奉承不必太在意,他们每天对着人都会说一样的话,空洞没有任何的意义……而这位bass家的新掌权人明显是属于站在少数最高阶层里的真正权贵。
程敏此时和一位金发高个子美妇站在一起聊天,她们都拿着香槟,“很意外在这里见到你呢。”程敏道。
“我是新娘家的亲戚,”lilyvanderwoodsen介绍,“新娘的母亲是我姐姐,哈,孩子们都长大了,过几年我也要开始忙碌了呢,对了,chuck有二十四岁了吧,还年轻呢,不过这也难说,不知什么时候孩子会给你个意外。……”
两个人闲聊着,lily讲这是她婚后与丈夫还有丈夫与前妻的子女首次参加她这边的家族聚会,看样子一切都很正常,不用太过担心。
程敏知道她新嫁的丈夫是与她青梅竹马的初恋男友,lily有钱的,凭着她的能力,并不在乎谁养谁。
程敏突然觉得她很有勇气,于是看着她笑,“听说你的房子已经装修完了?”她们有几个共同的朋友,包括几个室内设计师和服装设计师。
“是啊,我们婚后,rufus的女儿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当然,还有我的女儿儿子,虽然rufus的儿子自己住外面,天晓得哪天会有意外状况!我不喜欢意外发生,所以要在这之前都安排好。”lily做出一个你知道的表情,很夸张,惹程敏笑。
她们在纽约算是邻居,住的公寓离得很近,程敏邀请lily回纽约后小聚一下。
“对了,你为什么最近总不在家开party了?”lily想到了什么,就立刻说出来,如果不说,再有一分钟她就会完全忘记,“我好像有很久很久都没接到你的邀请了。”
“我恐怕也没什么机会在家里待客了,你晓得chuck的脾气,他和妹妹都不喜欢家里又乱又吵。”
“妹妹?是你说的那个外甥女?”lily是知道一点关于程敏的家事的。
“是呀,她在上高中,我现在终于尝到养女儿的乐趣了。以前总是羡慕你和serena一起逛街什么的,像是朋友……”就是现在也羡慕,家里那个太不像正常的女孩儿了,总是打打杀杀的,不过,真想知道她穿上礼服什么样呀……
“jenny!”lily向先前听程帆壁角的女孩招手,“来,见见bass夫人。”
……
程帆还是走了,不是溜掉,而是就那样跩跩的离开。
此刻,许意宁对身上的衣服不大满意,她宁肯穿风间身上的那套——风间的是一套黑色的礼服,上身是无领设计,但为了不使整体过于严谨呆板,胸线上面的扣子是不系的,这样露出里面竖领衬衫上的暗红色宝石钮扣和礼服上暗红色的延襟呼应,衬衫也是黑色的,袖扣是比钮扣更为华丽耀眼的红宝石。配合风间的气质,即彰显霸气又充满低调的奢华。
许意宁撅着嘴,全没看到风间眼中的惊艳。
程帆到纽约的时候,先给妹妹打电话,听到许意宁的语气不善,心里稍微好受点。
风间这边忍了很久,想发火的时候就提醒自己许意宁好歹也是个女孩子,还是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女孩子,嗯,是的,雪白的肌肤,美丽精巧的锁骨,纤细柔软的腰,修长且有力的腿——不但是有力,而且力气大得有点多余……话说他今天已经挨了一脚了,如果不是被她的外表蒙蔽,这一脚完全可以躲开的。
程帆回家的时候,许意宁还撅着嘴——凭什么么,风间的衣服好看多了,再照样子做小一号的不就行了?
那你的衣服呢?
“我说不满意,完全不满意,设计师生气了,于是要重做。”
程帆伸出手,抱抱,许意宁把身体挂在他身上,“哥哥,我就穿自己认为好看的衣服不行么?”
说说看。
“那些女生的礼服哟,都千篇一律,要么像蛋糕,要么拖在地上踩来踩去还迈不开步子,上身露得那么多,下身又盖得那么严的,穿着很不舒服的。”
那你的意思呢?
“嗯,如果坚持我穿裙子的话,起码也要能跑能跳,不能学企鹅走路吧!”
“那是自然的。”
“非要穿裙子,上面不要露那么多好不好呀?”
程帆严重点头,那我们去找设计师讲你要什么的衣服好不好?
第二天,兄妹两个又跑出去一趟,这回有了程帆的帮助,许意宁也能好好的和设计师沟通了——设计师也是看见chuckbass什么都说好好好……看人下菜碟呀。
设计师答应了许意宁这个外行的诸多要求,程帆却看到了摆在一边做好的礼服,红色褶皱式抹胸黑色褛空裹身长裙——就是光凭想的就会让人血脉贲张——果然许意宁的抗议有道理。
兄妹两个办完了事,去吃饭,许意宁想着最近平平哥似乎比较疲惫的样子,于是想约他出来大家一起“补一补”——陈平平没空儿,程帆开心,二人世界呀,终于等到了。
程帆和许意宁吃完午餐,打算去看个电影,然后买菜回家做晚饭。他们手挽手很放松的聊天,“chuck!”一个金发女郎跑来两人面前,很亲热的打招呼。
程帆看了一眼,不认识,“我是jenny,昨天在婚礼上见到你的。你好,chuck,不,应该是mr.bass。”
程帆无视她伸出的手,拉着许意宁走开。
jenny的两个姐妹直盯着程帆看,“这,这就是传说中的chuckbass?天,他真帅!”
jenny被程帆这样无视,特别是在两个同学面前,她羞愧难当,幸好chuckbass的名头太响,那两位压根儿就没在意jenny受拒的样子,“天,如果我是他们那一界的就好了——那时chuck据说每夜都换个女友的,照那样的速度,我们不是也有机会?……天呀!如果能和那样的男人约会一个晚上,让我马上死了也值得!”
事情就是这样的巧,当晚,jenny在自家公寓的楼下又碰到了程帆和许意宁,程帆一手拎着菜篮子,一手拉着许意宁,笑容满面。
jenny鼓足勇气过去打招呼,“嗨!”
这次她直接和许意宁说话,“我们在一个私立高中,我也是二年级的,我叫jenny。”
许意宁看了她一眼,jenny踩着高跟鞋,比自己还高出一大块来。
许意宁比程帆的态度稍好些,哼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他们两个并没有因为jenny的突然出现而减慢速度。
jenny注视着那两个先后轻视她的人离去的背影,心里极为愤怒。
“野心”?
自风间家换了那个厨子,许意宁的午餐也跟到了风间的道馆,好吃好喝不说,还能睡一觉。
在邻着院子的待客区,拉门一关,就是个既清凉又安静的小空间,往榻榻米上一躺,枕着圆枕,盖着凉被,舒服到风间不来叫,许意宁就绝对不起来。
有的时候,她会滚来滚去,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嘴巴嘟着不满意,
“连举止都像猫呢,”风间叹息,他开始慢慢体会到程帆的心理,就这么养着她宠着她,看着她满足的神情,真的是件非常有乐趣的事情。
这天是周五,下午没有课,许意宁缩成一团,还要再赖一会儿,之后看着风间,“有点懒得起来呢,不然……风间,做点茶叶沫吧,别刷得那么碎,一点嚼头儿都没有……”
把茶道说得如此儿戏,真是——风间瞥了她一眼,意思是和瞪她差不多,但目光太过柔和,许意宁直接无视,“要多多的……”
这一年进了夏天,许意宁开始莫名的苦夏,不爱吃饭不说,尽嗜好一些苦味的东西,有天晚上嚼家里的咖啡豆,半夜三更不睡觉,拉着程帆到天台上看星星,直到天光大亮程帆睡醒,她也不见有丝毫困意。
于是,程帆把咖啡管得很严。可是许意宁又开始不吃饭,只偶尔吃些凉凉的小点心,喝冷饮,一个礼拜不到,原来略有点婴儿肥的小圆脸就瘦得厉害,现在下巴尖尖,活像只猫——或者说像只小狐狸。
程敏心疼外甥女儿,特别找了中医来看诊,医生讲许意宁身体健康,只是积火导致苦夏,建议多喝点汤水凉茶。程敏又满城的找广东籍厨子。谌霭蓉听说干女儿上火了,特别让家里的老师傅抄了好多个方子快递过去。
许意宁天天喝凉茶,终于有了食欲,可是身上就是不长肉。
谁家都没有养女儿的经验,都为了这么一个宝贝发愁,最后宋家有个老佣人讲,小姑娘长大,十八一变,……总之就是正常。
许宝贝脸小了,大大的眼睛眨着,看着愈发无辜可爱楚楚可怜,风间无法抗拒,只能让人安排泡茶的用具。可是做茶的时候看着许意宁实在是气人,一会儿都老实不下来,后来干脆又躺下,“弄好了叫我。”
一旁侍候的助手黑线——我们家少爷给你做茶道,居然这样的轻慢,而少爷居然也没有发脾气……
风间不是不想发脾气,可是惹了小的,再与陈平平动手,后果就格外严重——陈平平最近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以前的路子很杂,现在的风格却直截了当,下手极快,找的地方精准无比,让风间吃了不少的苦头。
若是在平时,许意宁一定会兴奋的跳脚,“要学要学要学……”
可是这些天,她犯起懒来是真的很懒。
两个人喝完茶,风间问她要不要练一下,许意宁直接向后一倒,“不要,好累的。”
“我是说练练跳舞,……”我好歹学了这么久,难道真要到舞会上检查结果呀,
“那个你练就好,我不要学,以前哥哥带我跳舞,我也一样跳得很好。”……
程帆不在场,风间哪里晓得她很好的概念就是:程帆忍耐力很强,挨踩之后也绝对不动声色。
其实这两个人对舞会的兴致都不大,尤其是想到那么多人挤在一起就难受得要命,如果不是当初风间邀请了许意宁,他肯定不会去的,如果许意宁事先了解了舞会的内容,那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有人对舞会无所谓,可是有人对舞会很热衷。jenny就是各类舞会和派对的狂热分子。
周末,jenny如愿混进了一家夜店,这里的派对是由学校中最有势力的学生之一举办的。那个最有势力的人就是justin。鬼混三人组的另外两个都有带女伴儿来,她们是要上时装周的模特儿,而justin,这次打算玩一次即兴发挥,他在楼下拿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中,寻找一夜狂欢的对象——眼中流露出兴奋而举动有点手足无措的jenny闯入了justin的视线,够新鲜。
justin靠着墙,手中的杯子已经空了,jenny像是听见他内心的召唤,被人群“挤”到justin的身上。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嗨!”justin忽略她道歉的前戏,“你是新人吗?”
jenny微微点头,“我是这学期才转学来的,我叫jenny。”
“justin,”
“我知道你的,”jenny脱口而出,继而觉得这话说得太丢人了,这么好的机会难道就不能表现得再好一点么?
她的小沮丧自然没逃出justin的眼睛,他俯在她耳边,“我的酒喝完了,我们上去喝一杯怎么样?”
jenny的半边身子都软了,脸红红的,跟在justin的身后,他们上楼后就在转角的地方亲热,justin是情场老手,但jenny只肯亲吻,他的手摸到私密处就被她挡开。
justin心中不快——装什么清纯,都不曾掩饰过眼中的贪婪,只不过是个有点儿小野心的虚荣女郎罢了。
可是justin不愿意用强,偶尔遇到有点儿刺的玩得不是更开心?他带了jenny进了包房,看到沙发里坐着的andrew和herry,她刚才仅存的一点不安又被驱散了,但justin并没有再碰他。
趁着女伴去拿酒,herry问justin,“风间就和那猫女混了么?除了这个月末的舞会,这可是最后一次狂欢。”
“他在为chuck的妹妹守节吧,……”
听到chuck的名字,jenny立刻看向了andrew,很期待他说多一点,justin笑,“恐怕是的,mrs.bass已经请城里最炙手可热的设计师给他们订做好礼服了,看来小妹妹没准儿会成为今年的舞会皇后呢,之后就是订婚了吧……”
jenny睁大眼睛,消化她听来的信息——许意宁受邀参加了毕业舞会,虽然参加舞会并没有严格的限制,可是她居然有资格参加舞会皇后的评选,凭什么……那个从来和时尚流行不搭的怪人,居然要成为万人瞩目的明星——那么自己呢,好容易进了这家私立贵族学校,当了半年壁花和跑腿,三年级的老巫婆们就要毕业走了,而自己还要在许意宁的光环下继续没有出头之日?……
“喂,喂,”justin唤她,“来杯martini?”
那天,jenny喝了一口之后觉得很不错,很甜的饮料,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的时候,辛辣烈性,味道明显不对,justin笑,“那是drymartini,”
jenny和继母住的日子不长,但她知道,很多时候前面加了dry,那表示品级的上升——她以为如此,justin说起其它事来,“想去舞会么?”
“毕业舞会么?”jenny的反应已经有些慢了,
“当然,我还没有舞伴,如果你想去的话,”justin抛出诱饵。
jenny认真的看了他几秒钟,“我不信,你居然会没有舞伴……”
“也许有很多人选,不过,我现在邀请的是你。”justin看着她,“去么?”
jenny的第一反应是,“我还没有合适的衣服,……”还有鞋子,首饰,
justin笑,衣服有什么要紧,你不穿最好,“那么敲定了?”
又一杯,这次的更为醇厚。
那天jenny喝很多,酒多了,人会燥热,不安,狂野……
第二天,jenny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过度饮酒后的不适让她驼鸟般的认定她只是喝多了。
当jenny收到justin的舞会邀请函,又觉得即使发生什么那也过去了,她会在舞会上大放异彩的,对吧。
jenny找继母采购衣服,lily埋怨她没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否则量身定做肯定比买高级成衣更合适她。
j的父亲看着妻子和女儿翻着杂志,心里不是滋味,能满足jenny**的继母,而不是他这个父亲,如果没有和lily结婚,jenny固然没有办法穿着这些昂贵的礼服,可是,可是,rufus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是该为jenny庆幸还是担忧。
jenny执意找为许意宁设计礼服的人,lily当然尽量满足继女的心愿。于是,周四,当许意宁程帆和风间去再次试礼服时,许意宁收到了意外的“惊喜”——衣服坏了,确切的说是被剪刀划了个大十字。
许意宁和程帆的反应都不若风间的大,反正他们对舞会的期待也不高,只是好奇,谁这么无聊。
当然,程帆也不完全无动于衷——谁敢动我妹妹的衣服?但是鉴于风间态度的认真,他倒可以完全作壁上观。
“查,”只这一个字,很快,就出结果了。
充满了迷幻色彩的夜店没有了灯光会是怎样?justin就坐在昨夜的包房,外面,工作人员在清理场地,今夜,换成另外一班人狂欢,——这里是没有休息的。
风间约他来谈事情,表情非常不爽。
justin知道事情的始末,笑了,原来那女人的假想敌居然是chuck的妹妹,这目标也太……在风间动怒之前,他马上表示,自己会把事情摆平,不过,这事可大可小,完全看风间的态度。
如果是小小的恶作剧,那么整整她就算了,如果想狠狠教训她么……
风间眼睛一竖,justin马上说“会好好教训她”!
风间情绪很不好,回到家里,对来吃饭的兄妹两个也没好脸色。这样别扭的发脾气,惹得许意宁生气,这算什么,不是查清了么?揍她一顿好了,
“这是人家第一舞会!”风间连饭都不吃了,我可是为了它练习了很久的!
程帆和许意宁面面相觑,不然我们拿东西到楼上吃好了,这里气氛不适合用餐的。
两个没良心的人来了打包又走,风间自己在房间里郁闷,礼服就挂在衣帽间最显眼的地方,他还想穿完珍藏的。
风间的幼稚行为瞬间让程帆起了怜悯之意,不就是个舞会么?“宝贝!……”
许意宁道,“干嘛?”
小j的假名字
jenny周五就被justin邀请去参加某使馆在豪华酒店举行的酒会,她兴奋异常,这可不是高中那种小儿科似的party,而是真正的上流社会的社交宴会!
lily听说jenny受邀去这么高级的酒会,有些难以置信,知道她是去做justin的女伴之后,lily劝告继女要小心。
lily和justin的父母都还算熟悉,他们家族在城中也是比较有名望的,但justin的名声并不像他哥哥nate那么好。他现在的行为之荒唐过分比当年的chuckbass不在话下,——但chuck,也就是程帆,长大之后不是又一番景象么?
继母难为,lily说多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帮jenny选衣服,借给她首饰。
相比lily的忧心忡忡,rufus倒是很乐观——无非是个酒会,但这样高级的酒会他都没有机会去过。深知女儿性格的rufus还是为她高兴的。
jenny在整个星期五除了做头发美容之外,就是打着电话到处炫耀。
“……天,我到现在还没办法平静下来,不过,我知道只要我去了,我的表现就会很好。”
“没错,你当然是最好的!”
“天,dan,我都没办法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发生在我身上!有点像穿着水晶鞋的仙德瑞拉!”和同学们讲起这件事,她可故意轻描淡写的,可是和亲哥哥,她当然把真实的情绪宣泄出来。
“放松点,我的小j,这只不过是个party……”
“只不过是个party?噢,你这书呆子,刚当了记者有什么了不起的?”
dan意识到说错话,“不是那样的,你知道,我只是想你放松点,好好享受。”
“谢谢,——天,指甲油!我还没给脚趾涂指甲油,不说了,bye。”
同样盛装的justin来接jenny,并特别上楼向lily和rufus打了招呼。他的绅士风度打消了lily的顾虑。
lily与rufus周末也有聚会,回到家的时候,两个人都喝得醉熏熏的,夫妻两个这一晚过的极为愉快,第二天起得很晚,rufus要去煮咖啡,门铃响了,门外是justin,“嗨,我只是想上来确认一下jenny有没有回家……”
rufus纳闷儿,难道jenny没有回家么?
是的,当他推开jenny房间的门,里面乱糟糟的和她昨天离开时没有变化。
rufus懵了,回转身就要找justin算帐,穿着长睡衣的lily出来隔开了两个人,让justin先把事情讲明白。
原来昨天到了使馆的宴会上,justin去了卫生间之后,回来就不见了jenny,他之后碰上了好友herry和andrew,大家都觉得没意思,想换个地方接着喝,可是他遍寻不到jenny,电话也打不通,以为她回家了,又和朋友找到家里,可是家里没人,justin被朋友拉走,玩了个通宵,今晨不放心jenny,又打了电话,可是依然没人接。
lily看到电话上闪烁的提示灯,于是过去按下接听键,果然几个都是justin打来的,有昨夜的,有今天早晨的。
大家正着急,jenny一身便装,头发凌乱,神态疲惫不堪的回来了,她躲避着大家的眼神,只说昨夜突然被一个女友紧急叫走了,忙了一夜,现在不想说话,只想休息。
justin放了心,与lily告辞。lily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彻底狂欢和嗑药的样子她很清楚,可是,她该怎样和rufus说?
justin在lily面前装完乖,直接到了风间家,拉着风间看他带来的vcd。
画面中是某个废弃的停车场,若干个汽油桶被点燃,在火光强烈的映照下,两个流浪汉和一个□的金发女郎正上演极限的春宫图,流浪汉个个肮脏邋遢不堪,可那女郎正□焚烧,丝毫没有厌恶,反而享受着他们的服务,并沉迷其中。
风间看第一眼就起来了,“回自己家看去。”
justin不乐意了,“你说让我教训那妞儿的,我是来告诉你我办到了。”
“这种东西快拿走,”风间毫不犹豫的上楼,“而且,你玩这种把戏只是为了满足你自身yin暗的心理吧,别拿我当借口。”
justin无奈,转而露出得意的笑容,“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呢,这个游戏还没完呢。”
风间转回头,本来想问,难道那个女人不是你的新女友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了,这种女人他看得多了,justin虽然有点无耻,但也绝对不招惹良家女子。看来,自己真的只是当了他一个借口呢。
晚上许意宁过来吃饭,发现客厅里的电视机换了,游戏机dvd什么的也换了,“风间,这个是最新的么?有什么好玩的新游戏?”
“不知道,只是让他们换了新的。”风间不想讲原因,他也是有深度洁癖的人。
“噢。我给你带了份汤,我刚喝过一碗,味道不差。”
“不是要吃饭么?”
“就是那个败火的,喝了它才能多吃饭。”
“嗯。”
“那个,我又让设计师做了一套裙子,所以舞会还是能陪你去的。”
“噢……”风间没有说什么了,只是这回绷紧的嘴角是为了不让笑容露出来,晚上的胃口也非常好,喝了汤之后吃的东西的确比往天的多一点。
许意宁暗中骂他,说句感谢的话能死呀……
jenny回到家里的下午就接到了一份快递,是一张光盘——看到了里面的内容,她要崩溃的时候,电话响了,陌生号码,“如果不想校园里人手一张,那么就要照我们的要求做10件事。”
第一件事,让她在周三上午九点去第五大道某咖啡馆。
jenny周三上午逃学了,她找到地方,推门进去,咖啡馆里,有一个ol打扮的年轻女人,看到她进来,伸手召唤她。
jenny这天穿着校服,那年轻女人打量她一番表示满意,“很好,今天就不用换衣服了,不过,你真的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么?”
“是的。怎样?”jenny的语气充满了抗拒和戒备。
年轻女子笑了,“天,不过我劝你不要这样,除非你真的不介意让客户知道你真的是贵族学校的学生——虽然他会很亢奋,但这样对你不安全。”
客户?
jenny跟随年轻女子走出了咖啡馆,年轻女子问她,“是第一次干这个么?”
jenny隐隐猜到,但不敢确定,“你是问……”
“是的,我干这行有几年了,我叫珍妮,当然,这不是我的真名字,你最好也想一个名字,简单好记就行。”
她们走到附近的一个办公大厦,年轻女子同门卫说是预约的,三十二楼某某公司的某某先生,门卫电话确认之后,放行。此时,是上午9:15。
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珍妮又道,“每次的费用都会事先由妈咪讲好,给你的那部分由客人在事后付现金,一定要记好,完事之后一定要拿到钱,不然就是白做。不过,听说你的头几次已经用来偿债了,还有件最重要的事必须要记得……”
电梯门开了,珍妮快步走出右转,jenny跟在后面,虽然事情到了这一步让她没有时间应变,没有时间反抗,但她本能的意识到,珍妮现在说的每句话都对她至关重要。
显然,珍妮是这里的常客,进了这间公司之后,没有任何人拦阻,总经理办公室门外的秘书位置是空的,如果珍妮这样坐到那把椅子上,那她就是个秘书模样的人。在门口,珍妮停下了脚步,从包里拿出一个小东西塞到jenny的手里,
“最重要的事,无论和谁做,无论任何时候,保护自己。”珍妮郑重的讲给jenny听。
jenny紧握着那个东西,她知道那是什么。
珍妮敲门并且打开了办公室的门,门里,是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一副曼哈顿典型的商人形象。
珍妮和那个人很熟,两个人亲吻了一下,“你知道,我想要你的,珍妮,但妈咪说有新鲜人——”
男人把目光转移到jenny身上,年轻,惴惴不安,金发,比他的孩子要大七八岁左右,还穿着名校的校服——是真的还是租的?此刻,他有点想解开她校服的扣子,在她娇嫩的胸上寻找答案……
事后,jenny发现珍妮一直在门外等候,她有点感激,又有点尴尬。
她们一起午餐,
“mr.hawk是位很不错的客人,这也是妈咪给你的第一次安排他的主要理由。”
“多少?”
“什么?”珍妮问,随即释然的笑了,
jenny解释,“我并不想做下去,只是想知道,我为那帮混蛋赚多少。”
“1千。”
jenny瞪大眼睛,珍妮笑,“20岁之前是价格比较高一点的。”
“你呢?”
珍妮这样的打扮,并不像20岁,
“我说过了,我干这个有几年了,所以,妈咪让我先带你。”
“她是谁?”
“如果有必要,你会见到她,不过,目前似乎没有。我们通常是电话联系,对彼此都安全些。”
分手后,珍妮打了个电话,“结束了,……年轻漂亮,客人们会很喜欢的,……对,她会干下去的,她天生就是这块料。”
jenny回家洗澡,她的身体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欢爱之中,那人很体贴也很有经验,和jenny交过的任何一个年轻男孩子都不同。
jenny必须完成的十件事,其实是一回事,她在第九次的时候,收到了第一笔钱——1千元现金。所以完成第十次的时候,她有点意犹未尽,一个礼拜之后,她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中的女人声称,她就是妈咪,她的面试通过,今后将由她亲自给她指派工作。
在毕业舞会前,justin还装模作样的提醒jenny她是否准备好了参加舞会,但那天晚上,是jenny第三个任务,jenny不甚抱歉的说自己身体不适,参加不了舞会。
这次的客人是个画家,喜欢让hooker打扮成女神的样子,而他自己则扮演pan。这次,为了客人额外付的200美金,ava小姐没有用安全措施。
ava是jenny的假名字。
毕业武会
许意宁和风间两个到了舞会的现场,同时皱眉,对视,然后转身,像约好的一样。
但走了两步,许意宁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喂,……”虽然答应了你,可是这里也太夸张了。
“什么?”
“我是没想到这里情况这么糟糕的……”是不得已才要离开的。
“嗯,走吧。”风间没有不快。
许意宁觉得有点纳闷,今天她可是穿着新礼服又化过妆了,估计是诚心把小心眼儿风间的打动了,要不然,这个这么重视“第一次舞会”的家伙怎么这么就轻易答应离开?
两个人坐上车,风间对着司机道,“去学校。”
没看出来,对学校还挺有感情呢。
过了风间的道馆,许意宁有点傻眼了,音乐、烛光……这是玩儿的什么浪漫?
这里的前一天,风间和舞蹈老师最后一次彩排。
底下人觉得彩排么,当然要弄得像样点,于是把这里搞成这样——昨天不觉得,但风间今天来看到这场景很满意。
“你要在这里跳舞?这里?”许意宁认识风间这么久,就没发现他有这样的细胞,当然,她自己也没有。
“怎样?有音乐,有场地,”关键是学了这么多天的舞蹈得派上用场!一定要!
风间大少做事的原则是凡事务必尽善尽美,如果不说得这么文艺的话,就是想做的必须做到!霸道,有点儿。
第一曲子是圆舞曲。风间一板一眼的鞠躬,邀请,许意宁生硬的回应,两个人靠在一起就发生了踩踏事故,受难的当然是风间,“脱鞋脱鞋!”穿鞋干什么?尤其是高跟鞋,简单是凶器!
许意宁发现脱了鞋之后,她又矮了许多,可是脚明显舒服多了,再踩人的话,被踩的也没有什么太恶劣的反应。
可是,跳了半天,许意宁还是没有找到跳舞的感觉。
终于,她忍不住,“我说,要不然咱们两个打一架吧,这样不别扭么?”
“嗯,是因为你技术太差了。”风间也觉得索然无味。
换了衣服,风间和许意宁拿着木剑比试,许意宁初学不久,但反应还算快,总是冒着挨打的危险急着进攻,吃了不少苦头,幸亏风间手下留情,否则她就尽是挨打了。
两个人打了一会儿,许意宁劣势太明显,于是风间开始教她用木剑格斗的窍门。
风间好奇,他突然像灵魂出窍,看着自己和这个女孩子打闹,突然,时间像是静止了,所有的动作都那么慢,不是动作慢,是他只看到她的笑脸,……
玩累了,两人肩并肩坐在窗口,对着外面的庭院,
“要走了呢,本来觉得没什么,”风间心里有点堵堵的。
“那现在呢?”
——一般的人会接,现在有留恋的人,有点舍不得呢……——可是,许意宁的口吻实在太过随便,根本就是敷衍,
“喂,我要走了,你有礼物送我么?”
“没有。我完全想不到送你礼物的理由呢。那你呢?”
“什么?”
“礼物,有送我的么?”
风间用肩膀撞了一下许意宁,“我是要走的人,你不送礼物还要礼物,真提贪心得没话讲……”
“总之是分开,和谁离开有什么关系呢?”许意宁撞回去。
“嗯,”风间笑了,隔了半晌,“真是习惯了呢,有你的日子,”
“我也是,上幼儿园的时候还有一群小朋友玩呢,后来上学了,也没有朋友了,想一想,风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呢。”
“我也是,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咱们做个约定好了,”
“什么?”
“做一辈子的好朋友,这样说起朋友这个词,才不会觉得太空洞了。”
“好啊。”
“但做朋友必须每年都要至少见一次面的,见面的时候你要给我带好吃的还有多多的礼物。”果然是贪嘴的猫咪。
“好啊。”
“我也会给你礼物的。”许意宁看风间答应得太爽快,太慷慨,急忙表示自己不是小气的人。
风间笑,“好啊。”
“明年的舞会,你来做我的舞伴吧,不然好无聊的。”
“啊,你真有良心。”
“嗯,我们约好,明年在楼上打。”
好。
程帆约了nate出去喝酒,见面后nate问他,“今天怎么出来了?”
程帆不答,郁闷呗——现在想想,只能说,逞什么强呀,怎么能把自己心爱的人往出借呢?这种话当然说不出口,于是郁闷翻倍。
几杯酒下肚,他们聊起了高中的毕业舞会。那一年的舞会皇帝是nate,而程帆,根本就没把舞会放在眼里,他照例和女人狂欢了一夜。现在想起来,恍如隔世。程帆已经收心养性,而nate,也事业有成。
“justin的今晚不知道怎么过呢。”nate知道许意宁也参加了舞会,但在程帆面前,他可不想踩雷区。“不然,我们去看看?”
nate觉得与其在这里魂不守舍的浪费时间,不如让程帆过去亲自监场。
可是程帆也有骄傲的,既然答应了,现在去算是怎么一回事。真想现在许达均就在他面前,程帆一定会追着老头答应把限定日期提前,十八岁,这一年多不是想要他的命?
喝了几杯,程帆开始觉得这里吵,而且不断有人过来搭讪,讨厌。
“走了。”程帆拍拍nate的肩膀,离开了夜店。
找到自以为自爱的人幸福么?也许不是,尤其在她还不能回应这份爱情的时候。这一年多,程帆过得并不轻松。
回到家里,许意宁并没有像他盼望的那样早早离开舞会,窝在沙发上等着向他撒娇。
程帆突然觉得回家等待的滋味更不好受,一个人闷闷的上到天台,已经很晚了,积蓄了一白天的热量的屋顶已经没有热了,看着公园那一大遍yin影,享受着难得的清凉,心中的焦躁却越发难捺。自己到底算什么?
楼下有汽车驶进停车的声音,程帆向下望去,应该是风间的车。他第一反应就是下楼,去迎接许意宁,但是,走到花房门口又停下了。许意宁该长大了,自己对她是不是太过纵容了,让她觉得无所谓——情场上最不值钱的不就是他现在这样,这个游戏他不是玩得比谁都精的么?难道,要她爱上自己不需要用策略么?
如果程帆能够透视许意宁的大脑,就会发现自己现在发愁忧虑完全是多余的,可是他不能。
衬衫口袋里有一支雪茄,是刚刚在夜店里nate给他的,现在他想抽了。
只抽了几口,一身武士装扮的许意宁上来了,“找你半天,看我帅气么?”
“啊,是化妆舞会么?”
许意宁摇头,“是风间送我的礼物。穿着挺舒服的,比穿那条裙子好看吧?”
程帆摇头,这孩子的审美爱好,真的是令人无语。
“啊,讨厌,哥哥又抽烟了。”
程帆没有像以往那样把烟丢开,“有那么难闻么?”他认真的问道。
许意宁凑过来嗅了嗅,“奇怪,觉得有点烟草的香味——咦,我是说香味的么?”
“嗯。”程帆也意外。
许意宁张开手,吹着风,很惬意的样子。
“舞会好玩儿么?”
许意宁笑着摇头,“完全不,一点也不,我们刚一进去就出来了。”
那么这么久去哪儿了?
“道别,去了道馆。风间选择了去欧洲上大学不是么,不过就算是还在美国,那道馆也会搬走的——啊,多夸张!连院子里的花他都要搬走的!”
程帆暗忖,居然两个人道别了这么久……
不过不用他问,许意宁自然把经过讲给他听。
“既然打什么告别赛,那还用舞会做幌子?又订制礼服又找教练的。”程帆觉得上当了。
“也不是了,本来是打算跳的,可是,我们跳得太没意思了,一点都不合拍,我记得以前和哥哥跳舞的时候还挺有意思的,可是和风间两个完全不行,与其干无聊的事,不如打架来得好。”这样强大的逻辑只有许意宁讲得出来。
“我也挺遗憾的呢,都做了新裙子,也想跳舞来的。”
“想跳么?现在。”
“现在?”许意宁意外,“和你么?”
“不行么?”
“好,不过,我要换裙子上来,找点感觉。”
趁着许意宁换衣服,程帆把雪茄息了,进花房开灯,找cd放音乐。
许意宁换了裙子,拿了那双小巧的高跟鞋跑上来,她坐在椅子上穿鞋,程帆过来蹲下身体帮她。
试了一支慢步,第二支开始,程帆就没被再踩过。许意宁也觉得论高手还得是哥哥呀!
跳累了,两个人并肩躺在长椅上看星星,“哥哥讨厌。”
“哈?”不是说烟的味道不难闻的么?
“跳得这么好,当年的舞会上一定找了女孩子跳舞的。”
程帆好笑,“难道这不正常么?”
许意宁嗔道,“坏哥哥,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许找其他的女孩子了么?”
啊?
“讨厌!”许意宁真的生气了,“明明你说了不找女孩子的,”
什么时候?
“去年过年的时候……”
大小姐,去年答应的事,你还要翻那之前的旧帐么?
许意宁觉得理亏,可是,还是不舒服的,她晓得,毕业舞会那可是很……有点奥秘的。
“我没参加毕业舞会。”
真的?
“真的,”而是去了比那个还要过分的地方……
许意宁高兴了,“这么说,咱们都不算去过舞会了。”
“还好奇么?”
“嗯,舞会跳来跳去的有什么意思?那么多人挤在一起,空气也不好,”
“当然有有意思的地方。比如,舞会上,男孩子可以请喜欢的女孩子跳舞,然后,”
“什么?”许意宁对然后的部分感兴趣,要不然想破头她也不会了解几百号人挤在一个大房子里有甚乐趣。
程帆翻了个身,俯视许意宁的脸庞。
花房的灯已经关了,星空下,那张素脸格外的娇俏,一双灵动的眼睛比星光更加摄人心魄。
极致梦幻
丰润的红唇就像六月的樱桃,不对,如果只是新鲜的樱桃,那气息应该是清新芬芳的,可是,包裹着他的空中弥漫的味道却是蜜糖般的甜腻,应该她的味道。看不清眉眼,迫向他的身体并不是他印象中的青涩,他不用伸手去触碰,就已经体会得到比丝绸还要细腻紧致,柔软而有富有弹性,……唇是红的,肌肤在红色的映衬下愈显得光洁白皙明艳诱人,——这样的美丽不仅是诱惑那么简单,而是荡人心神。他闭上眼睛,仅存的一点清明探寻着那无尽的美景,他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沉浸在欢娱中体味着超越感官刺激的极限……
如果不是一杯凉水泼下来,程帆有可能不会醒,谁愿意从这样的梦里清醒呢?——这样一个近乎真实的绮梦,已经让他耗尽精力疲惫不堪。
程帆勉强睁开眼,看着许意宁俯视着他的一张脸怒气十足,一时间辨不清身在何处。
许意宁站在程帆的床头,拿着空杯子,“快起来,哥哥,我饿死了!你快起来,快做早饭呀……”
程帆勉强坐起来,床单从腰间滑落,许意宁啊了一声!杯子差点失手,“哥哥讨厌了!睡觉都不穿睡衣的!”
程帆坐在床上半分钟才缓过神来,许意宁早跑出去了。
起床的时候,程帆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空状态,急忙先关了卧室的门,才慢慢转身到浴室沐浴。
冲过了澡,在冷水的强烈刺激下,三魂七魄终于归位,程帆趿拉着拖鞋出了房间。
许意宁还是老样子,穿着大t恤和中裤窝在沙发里看电视,——风间已经走了,今天开始,蹭不着楼下的饭了。
“快做饭!饿死了。”许意宁看着程帆就喊饿。
难得,不是苦夏么?
许意宁瞪他一眼,“已经中午了,现在做算是早饭么?”
“吃什么?”程帆开口问,却感觉自己的问题有点不真实。
“煎蛋腌肉香肠……”
“喂,腌肉香肠要哪个?”
“都要,还要意大利面,上面浇蕃茄酱汁的。”
程帆摇头,吃这么多都吃哪儿去了?人越来越瘦。
“我长个子了。再说,这是两顿饭,早餐和午餐并一起吃的。”许意宁开始支使人,“哥哥,我要喝果汁。口渴。”
程帆站在厨房门口,挠头,“是不是我不起床,你连水都懒得自己倒?”
“那还用问?”
伺候大小姐喝水,程帆彻底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梦。
先煮面,再做酱汁,然后是腌肉加香肠加煎蛋。看着餐桌上满满两大盘食物,程帆觉得他在为一个运动员做早餐,比如摔跤手之类的人。
“宝贝,你胃口好我是高兴的,可是,你今天的胃口,今天也未免有点太好了,吃不下一定要停下来,浪费不怕,我怕伤你的胃。”程帆为了摆脱心虚,开始啰嗦。
许意宁专注着面前的食物,吃得极为生猛。果然是饿坏了呀。
程帆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坐在她对面,看着这副吃相,真的跟梦里的完全对不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间,程帆想到了什么,他抓起餐厅里的电话拔nate的号码,拔了几遍,才有人接通,程帆刚要开口询问,又觉得场地不大适合,至少不能让许意宁听见呀,于是拿着电话上楼,“nate,昨天你给我雪茄是什么东西?”
“我正头痛,一会儿再打行不?……”
nate有史以来第一次抢先挂断了程帆的电话。程帆已经上到顶楼,他在花房找了半天,没有,突然想起是在平台上抽的烟,走过去,剩下的半支还在。他拿起半截雪茄放在鼻子底下仔细闻了闻,似乎只是普通的高级雪茄,但程帆相信,里面肯定有迷幻剂的成分。
nate昨晚也吸了雪茄,一整支,加上那么多杯**尾酒,他的混乱状况比程帆还甚。
程帆猜的没错,这盒烟本来是justin从andrew那里弄来的,nate不知情,在昨晚出门的时候拿了几根放在自己的烟匣里,——那是andrew为了毕业舞会而搞的“增加情趣”的小东西。
程帆终于把昨晚的事情想明白了,不由失笑。虽然十分遗憾,但还好,幸亏不是真的,否则真不晓得今天要如何面对许意宁呢。更怕出了大事之后,许达均知道了要同他翻脸……
过了几天,许意宁和陈平平搭飞机返回上海,程帆第一次觉得离开宝贝有点轻松。成天装若无其事还真累人呀。
这一次,陆雅茹没去接机,她此刻在北京开会,公司派了车来接,直接送许意宁二人去了程奕的家。
在大门口迎接的居然是风间!
许意宁直接上去掐风间的脸,“真的是你么?”
风间拔开她的两只小爪子,向陈平平规矩的行礼。
“你跑别人家来干什么?”许意宁觉得风间不够意思,去机场接多好,或者大家一起飞过来,旅程也没那么无聊——陈平平最近越来越无趣了。
“阿姨邀请我住的。”
陆雅茹是前一天走的,风间已经住两天了。
饭桌上,许意宁不满,到别人家里作客,居然没礼物,还厨师都不带来——嗯,关键就在这儿,许意宁对风间的情谊里,那位不爱说话不爱笑的厨师占了很大的比重。
“给他放假了。”风间虽然跩,也知道要想当个招人喜欢的客人,带两个保镖已经够麻烦的了,再加个厨子是显然不行的。
“平平哥,他是你招来的吧。”
嗯。陈平平的话也越来越少。
三个人加上风间的两个保镖带着满满几箱子好吃的好玩的上庐山,风间是去跟着陈平平修行,许意宁是陪老爸。
许达均精神很好,只是瘦。父女两个每天都说些私房话。
程纾和谌霭玲今年并没有来庐山陪许达均避暑,而是飞去了美国。程奕的大弟弟程涵的孩子出世,谌霭玲抱上了亲孙子,自然要多呆些日子。
许意宁常常和风间闹成一团,虽然旁边看的人大多听不懂他们讲什么,但看这对儿小冤家拌嘴打斗还是挺有意思的。
风间这次的表现特别好,和许意宁玩从来都是让着她的。
有了他们,连医护还有警卫人员都觉得日子过得很是轻松愉快。
这天,许意宁和风间两个人在□散步,看着许意宁罕有的忧郁表情,风间悄声问,“你没事吧。”
许意宁摇头,“以前啊,我好像从生下来起,每年的夏天都在这里过呢。”
“是和父母一起来的吧,肯定有不少愉快的回忆呢。”
“不是,是和大妈来——就是我妈妈的表姐,我爸的第一任妻子。”
“嗯。”乖宝宝风间向来不问多余的话。
“所以啊,我小时候和大妈很亲呢,比和亲妈妈还亲很多,大妈特别喜欢这条□,我也是,来庐山这么多次,你问我哪里最美,我先想的也肯定是这里。”
风间表示这里的景色的确优美。
“后来,我上小学的时候,大妈去世了。”
“那时你多大?”
“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吧。”
风间开了小差,想着自己六七岁在干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同两三岁一样,修行。
“我很难受,不知道人为什么要死。现在明白了,既然出生,死也是必然的,没什么好值得伤心的,……可是,可是,可还是忍不住呢。”
“要哭么?”风间站住了脚,
许意宁摇头,眼泪却哗哗的直流,风间站在她身边。
许意宁哭声越来越大,眼泪鼻涕止不住,不知所措的风间终于再靠近一点,把她拉在自己的怀里,——啊,虽然衣服是完蛋了,可好像比站在一边看要舒服多了。
许达均问老魏,孩子呢?
“和风间出去玩去了。”
“她没找你问什么?”
老魏摇头,失落的讲,“孩子长大了。”他叹息。心里在想,如果不是去年他为了程一锦母女责骂过她,今天的许意宁是不是还会依靠着他呢?想着想着叹了口气。
许达均轻笑,“别钻牛角尖儿了,你也陪不了她一辈子的。”
“虽说打小把她养成这样独立的个性就是我的责任,可是真的她独立了,又舍不得,总想她该靠着我,所以,看到今天的样子,觉得自己又成功,又失败。”
许达均瞪他一眼,“怎么办?我欠她们母女的,没办法,既然陪不到一世,总要能安心得闭眼,这样,我也好,映琳也好,当初的罪孽总算没那么深。”
老魏还是想不开,你是“罪魁祸首”没错,可是我招谁了,让养大的宝贝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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