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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被结结实实地捆在高台的木桩之上,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一群奇形怪状、身穿古怪服饰的人类和兽人围住他,大声叫骂,手中持着结实带刺的木柴和皮鞭棍棒,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
刘备瞪大惊怖的双眼,望着这群凶神恶煞般的人,失声大叫道:“兄弟们,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们忘了,我们都是混在起点的人吗?”
一个青年越众而出,手执一根大木柴,照他头上狠狠来了一记,骂道:“谁跟你是兄弟!你丧尽天良,卑鄙无耻,伪善凶残,背信弃义,我们为起点有你这样的人而感到羞耻!”
刘备被打得一阵晕眩,半晌才醒过神来,瞪大眼睛,放声狂叫道:“谁说我丧尽天良!我这样拼命地打江山,难道不是为了天下百姓吗?”
旁边一个熊头人一脚踹去,骂道:“胡说!你根本就是为了自己的权位才想夺取天下,哪是为了什么百姓!等你当了帝王,肯定就比汉家皇帝还要坏!”
刘备大声怒吼道:“不,绝不会!我也是穷苦人出身,受的都是人人平等的教育,怎么会做那样的恶事!你看我,这些年来,一个女人都没有碰过,一心只等结婚后才与妻子行那夫妻之礼,只有那刘沙,才是好色如命,竟敢颠覆一夫一妻制的真理,这样的家伙,纯粹是死有余辜!”
旁边一只狼狠狠跺他一爪,骂道:“好色跟死有余辜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不好色吗?”
刘备摇头坚定地道:“我绝不好色!你们看,我身为堂堂的兖州刺史,身居高位,掌握无数百姓和美女的身家性命,却坚守正义的理念,一个女人也不碰!就连袁绍送了我几个貌若天仙的女子,我也推却不受。袁绍不高兴,我就硬把她们分送给了部下,让她们成为部下将士唯一的妻子!这么伟大的举动,谁能比得上我?谁敢说我好色,我跟谁急!”
旁边正在指责他的人和兽人们面面相觑,只觉一阵恶寒自身上涌起。最后,还是一只啃着大苹果的猪抬蹄轻轻踹了他一蹄,骂道:“正因为你不好色,所以你才不正常!”
夜色苍茫,一个少年如夜风般飘来,轻松地滑进人堆之中,轻飘飘地抬起脚,用华丽的姿势,飞脚踹在刘备脸上,叫道:“真正的男人哪有不好色的,混在起点的,你是天字第一号人妖!”
刘备红了脸,怒道:“你胡说什么,当初我也是整天看歪歪小说的,你们敢说我不正常!我这是自从回到三国时代后,道德感突然变得强盛至极,才能做到这么伟大!好了,我们不要废话,你们指责我不该去争天下,难道我应该拱手将天下让给刘沙,才是好么?”
一个少年笑眯眯地看着他,放声叫道:“这还用说嘛!刘沙英勇仁义,你就是不把天下让给他,也该与他合作,怎么还要内耗,嫌汉族人死得不够多吗?”
刘备怒道:“他英勇仁义?那只是表面现象!你看他一心一意,只是要当皇帝,这把百姓置于何地?我要建立的,是民主的大汉,由人民当家作主,而刘沙只想当皇帝,我们之间,没有谈判妥协的可能!”
一个少年手拿一个与黑夜浑然融合为一体的大黑球,重砸在刘备的头上,高声叫道:“胡扯!在汉朝奴隶制未完全消除的时代,你还敢建立什么民主制度,这可能做到吗?”
旁边一人,手中拿着一个血红色的螺旋,耐心看着那螺旋自己在空中绕来绕去,摇头叹息道:“你心中的社会概念与现实相符,从长远的目光来看那是正确的。但任何社会制度的变革都并非一蹴而就的事,要一个封建帝国转变为社会主义国家谈何容易??一个不好变乱丛生,受苦的还不是平民百姓。”
那个如夜风般的少年在一旁游来荡去,也摇头叹息道:“恺撒不是倡导民主共和,来个元老制什么的吗?结果死的那个惨啊!西化思想真害人啊,严重不实际。我看你是受了西方思想的毒了。”
在旁边,一个青年仰天长啸道:“说得不错!在那个奴隶社会进入封建社会没有太长时间的年代里搞民主简直是幼稚的可笑!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刘备一脸正气,坚定地道:“我要做的,就是化不可能为可能!你们怎么对民主制度有那么多偏见,难道你们忘了,你们也都对现实社会的那些贪官污吏深恶痛绝吗?而且只有民主制度才能最大程度地消除腐败,你们知道的应该比我清楚吧?我没有别的梦想,只想让大汉百姓,能吃饱穿暖,不受官吏肆意欺压,这不算过份吧?”
先前那人一木柴打过来,骂道:“狡辩!你明明就是想要夺取天下,自己当皇帝,才想出这么多坏主意!我看,咱们宰了这家伙得了!”
一个人站在外圈,在风中纵声长啸道:“各位,我们先把刘备的罪行细数一遍,让他也死个明白!”
一个面若黑铁的男子冷冷地看着刘备,沉声道:“刘备虚伪、做作、志大才疏,跟了许多老大,又叛了许多老大;欺骗百姓,冒充仁义;号称礼贤下士,却对马超、庞统等大才弃而不用;自称皇叔,以卢植的徒弟的身份骗取名望,还敢称是白手起家。这样的人,居然也被吹捧了上千年,真是奇怪!”
一个身穿黄袍,貌若皇帝的人叹道:“刘备者,假仁义,真虚伪。杀之可也!”
一个农夫模样的人手拄锄头,望着远方,满脸憨厚地念叨着:“不团结,与黄巾贼勾结……”
一名男子脸上挂着“一天到晚都快乐”的表情,乐呵呵地道:“他能哭,会跑,脸皮厚,很厉害的啊!”
一个银光闪闪的男性天使飞翔在空中,淡然笑道:“刘备――鼠辈也!我最看不顺眼的就是刘备的虚伪,做作,还是比较欣赏曹操的霸气和才华。”
一个魔王打扮的人站在高台上,用一刀染血的大砍刀修着指甲,笑嘻嘻地道:“这家伙是个自大狂+超级老笨,在这时代用民主言论要造反,妖言惑众,谁信他啊!”
一个少年手执秋叶,倚在一旁的木桩上,静静地看着那片秋天黄叶,幽幽地道:“我历来最讨厌刘备这种伪君子,就是应该好好收拾他……”
那个举着木柴的人用柴抵着刘备的咽喉,怒斥道:“你卑鄙,无耻,下流,狡诈,脸厚,心黑,背信,弃义,好色,无胆:匪类!”
刘备被那根木柴抵得喘不过气来,用力一扭头,闪开那根硬物,怒喝道:“你们胡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说虚伪,袁绍难道不虚伪做作!志大才疏,那是以前的真正刘备,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况且韩馥、孔佃更是志大才疏,怎么不见你们骂他!何况我纵然才疏,也是努力过一把,绝不会轻言放弃!爱哭难道有罪吗?我一个人来到这古怪世界,没有电气,没有纯净水,没有电脑,不能上网,不能打游戏,这种日子,你们谁能过得下去!每天都要看到那么多可怜百姓的尸体,难道我能忍住不哭!我脸厚心黑又怎么样,成大事者,怎么能不脸厚心黑!在这个世界,我双手空空,不用尽一切办法,所有可以用的资源、兵力都用上,怎么能在这乱世中露出头来,成就我毕生梦想!我毕生所为,便是为了要平定乱世,让百姓安居乐业,当中做过什么坏事,即使良心不安,我也只有咬牙去做!连二鬼子汉奸为了发展中国而认贼作父的行为你们都可以歌颂称道,为什么对我这样不得已的举动而大加指责!孔佃那些人,哪里算得上什么盟友,我早就想把这群贪官污吏斩尽杀绝,若能借刘沙之手做到,为什么不做!你们说大汉不能实行民主,我偏要去做,让人民不再受官吏欺侮!这本是我毕生志向,就算是终究失败,导致我身败名裂,我也无怨无悔!”
看着刘备满脸正气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在人圈外倚风长啸的那个人呆住了,喃喃自语道:“刘备还真是一心为百姓啊,这样的人,怎么也不能说是坏人吧?我们这样对他,是不是有点……”
人圈内的人类和兽人听到了,都叫道:“老风,不要被他骗了!若说他是为百姓,怎么会做下这么多坏事,导致天下大乱,多年不息,死在战乱中的人以百万、千万计,这都是刘备的过错!”
一个人手执玄铁重剑,狠狠一剑斩在刘备右腿上,狞笑道:“砍了他再说!他做了这么多坏事,鼓动人杀夫夺妻,丧尽天良,就是不杀他,也要弄他个残废!”
熊头人也是一记熊掌踢来,骂道:“哼,你这败类,根本就是劣性天生,还有你属下那些刁民,死性不改,就该把他们屠城!”
刘备痛得大叫一声,却见另一人举起一条巨大的木柴,重重劈在他下身,喝道:“我看还是断了他这一肢,让他就算当上皇帝,也要一代而绝!”
刘备只觉一股巨痛自下体袭来,痛得放声惨嘶,满脸是汗,险些当场晕去。
他咬紧牙关,费尽力气抬起头来,颤声道:“你们不用这么费劲,我这一肢,早就不能用了!象我这么有道德的人,哪会在婚前用到这一肢,除非他日我大婚之后,才有希望动用!”
一个人手执蓝幽幽的剑锋刺过来,狠狠在刘备身上刺了一剑,在他身上划出一个心形伤痕,笑道:“既然如此,只要想办法不让刘备结婚,他不就终身不能用这一肢了吗?”
余人尽皆鼓掌道:“高啊,实在是高!这样不用动手术,他就已经成了一个实际上的太监了!”
更有人兴高采烈地叫道:“对啊,把他喜欢的女子都抢过来,让他气得死掉,作为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太监孤老终身,不是比杀了他更有趣吗?”
刘备闻言气得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些家伙,都是跟我一起在起点混过的,总该有些书友之情,为什么对我如此狠毒!”
说到伤心处,他仰天长叹道:“煮豆燃豆箕……”
只说了一句,便被众人按住一通暴打,骂道:“又在剽窃后人诗作了,你自己不会做诗吗?该打!”
那个笑眯眯的人跑过来,好生劝解,让众人先消消气,又蹲下来,笑看三国有名的枭雄刘备,小声道:“阿备啊,你干什么那么死心眼,一定要和刘沙做对呢?我看你们的大目标是一样的,你们两个合作,共振中华,不是很好吗?”
刘备闻言大怒道:“什么,你想让我和那家伙合作?绝对不行!”
那人怔道:“为什么?说出个理由来!”
刘备正要开口,忽然一呆,自己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只是脑中似有一个模糊念头,拼命阻止他和刘沙合作的想法。
他努力去想,突然一阵剧痛传来,痛得脑袋似要裂开般,不由大声狂叫道:“没理由,就是不合作!我的任务,就是杀了他!杀杀杀!”
众人见刘备发狂,都怒道:“他根本就是自私自利,贪权好色,又恨刘沙抢了糜氏小姐,这才拼命和他做对的!哪有什么理由,嫉妒就是理由!”
刘备大声狂呼道:“你们说得不对,我不是为了糜小姐,我是因为……”
他停了下来,说不出口,只因他自己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对刘沙那样深恶痛绝,一定要杀他才甘心。
陡然间,香风袭来,一个幽雅的倩影在空中浮现,轻轻地向这边飘来。
刘备身边的人,突然消失得一干二净。只留下刘备站在虚空之中,望着那娇小的倩影,呆呆地发怔。
空中那女子缓缓现出身形,却戴着面纱,看不清面目。淡淡的处子幽香自那边传过来,透入刘备鼻中,让刘备心神欲醉,恍若堕入雾里云端。
在风中,那一声幽幽的叹息响起,一个优雅至极的声音轻轻飘过,传到刘备耳边,轻轻地道:“将军,你是为了我,才和武威王做对的吗?”
滚烫的泪水自刘备眼中夺眶而出,刘备声音哽咽,喃喃道:“糜小姐……”
在空中,那美人轻轻一笑,娇滴滴的声音在空中飞扬,轻声道:“将军,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就是姓糜?”
随着这一声,美人突然向远方飘去,衣袂飘扬,便似被轻风吹向远方的一样,很快便消失在茫茫的虚空之中。
一阵剧烈的心痛自刘备胸中传来,他仰天大叫道:“糜小姐,糜小姐!你不要走,不要走啊……”
“大哥,大哥!”
一个惶急的粗豪声音在刘备耳边大声响起,一双大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晃动,大声叫道:“大哥,你又做恶梦了吗?”
刘备霍然惊醒,睁开眼来,看到的却是张飞那满是粗硬胡须的黑脸。
刘备长长出了一口气,努力将梦中的情景从脑中拂去,颓然叹道:“不错,又做恶梦了。我可能是做恶梦的命,每隔两天,总得做上一个恶梦!这些年你也看到了,从来都没断过。”
张飞看着他憔悴的面容,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下决心道:“大哥,你刚才在梦里,好象是在叫着‘糜小姐’?”
刘备一惊,沉声道:“哪有此事!我与她素昧平生,不但未曾见过面,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叫她!翼德,你不要乱说!”
张飞默默地看着他,沉默良久,终于费尽力气,缓缓开口道:“大哥,其实我知道你……”
说到这里,他的脸突然扭曲了,似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连话都说不出来。
刘备大惊,扶住张飞,叫道:“翼德,你怎么样了?难道你受伤了吗?”
张飞用力摇头,张开嘴,满眼都是绝望痛苦之色,努力想要说出什么话,却只能发出一阵嘶哑的呻吟声,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刘备与他情同手足,兄弟连心,吓得大叫道:“翼德,你怎么样了,不要这样,我这就去拿药!”
他跳下床,正要找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时带来的一点药,忽然想起,那些药早就用在太史慈身上了,现在已经拿不出什么药来了。
在那些药中,有一些针剂,都让他亲手打到了太史慈身上,这才勉强吊住了太史慈的命,让他不至于因为受伤而一命呜呼。可惜药量太少,只能让太史慈不死而死,现在太史慈还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象个植物人一般。而剩下的药片,也早都被他当成神药普济世人,现在已经干干净净,再无一点存货。
他回头惶然看着张飞,忽然发现他已经躺在自己床上昏了过去,忙上前掐住他的人口,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良久之后,张飞才悠悠醒转,看到刘备正在掐他的人中,扭头躲开,奇道:“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刘备看他已经完全没事,跟刚才那模样判若两人,不由又喜又惊,颤声道:“三弟,你刚才是怎么了,突然昏了过去,吓死我了!”
张飞奇道:“我昏了吗?哪有此事,我怎么不记得?”
刘备惊道:“三弟,你这是……怎么都给忘了?若不是昏倒了,你怎么会躺在我的床上!”
张飞搔搔头,努力想了半天,恍然道:“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你在叫唤,一定是在做恶梦,然后就进来叫你起床。突然觉得有点头疼,然后就不知道了。”
刘备心中惊讶担心,抓住他的臂膀,关切地道:“三弟,你可要小心,多多休息,不要象二弟那样,弄得有脑疾才好。”
张飞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事一定要去做,便出了门,笑道:“大哥放心,我这就出去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给你一个惊喜!”
刘备正想问他是什么惊喜,忽然一阵头痛传来,浑身无力,跌坐在床上,望着那魁梧大汉出去了。
梦中的情景突然回到了他的心中,那一个可怕的疑问自脑中泛起,越来越大,占据了他整个脑海:
“为什么我对刘沙如此痛恨,一定要杀了他才甘心?”
这个疑问越来越是强烈,却象是有一堵墙挡在脑中,让刘备想不起一些重要的事情。
他拼命地回想自己与刘沙见时的点点滴滴,感觉到似乎是有什么命令在自己脑中泛起,逼迫自己去痛恨刘沙,想着如何消灭他的势力。这个念头,到底是为什么会起于自己心中呢?
刚想到这里,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自脑中传来,刘备只觉头疼欲裂,仿若被人用锯子在锯大脑一般,不由一头撞倒在床上,痛苦呻吟起来。
在他昏迷并忘掉这段记忆之前,一个念头恍惚地从他心中升起:
“原来我们三兄弟,都是患有脑疾的人啊!”
※※※
天色渐黑,在一个小村里,封沙三人找到了借宿之处,便去照顾那昏迷的男孩。
那男孩年约十岁左右,相貌俊秀,面色苍白,被封沙抱在怀里,坐在马上,只觉甚是舒服,又已昏昏沉沉地睡去,此时被放在民家的床上,悠悠醒转,茫然看着面前三张充满关切的大小脸,张开嘴,喃喃地道:
“大梦……”
无良智脑站在他躺着的床上枕头边,正等着他说话,想不到他竟然说这一句,不由气得跳起来,用金属小手在他头上狠敲一记,急急地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他喘了口气,怒道:“这诗谁都会背,别老一开口就是大梦大梦的,快说,你是什么人?”
男孩面现迷惑之色,呆呆地看着他,喃喃道:“我……我是……我是谁……”
无良智脑又急又怒,跳起来还要再打,封沙拦住无良智脑,沉声道:“他受伤之人,你怎么可以如此对他!你看他头上受伤,说不定已震伤到脑部,你再打他头,岂不是想要加重他伤势么?”
无良智脑醒觉,忙退后一边,瞪着男孩,喝道:“快好好想想,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男孩迷惑地看着他,半晌才道:“我、我想不起来了!”
无良智脑急道:“怎么这么容易就想不起来!快点想,不然我要打了!”
他举起小手,面对着那男孩相对于他庞大得多的小脸,威胁地瞪着他。
封沙伸手拦住,喝道:“不要这样!我看他真的是受了伤,失去了记忆,只有休养等待,时间长了,他还有希望恢复。”
无良智脑悻悻地放下手,扭头看了看封沙手中捏着的小匕首,回头对男孩叫道:“快说,你是不是复姓诸葛?”
一听此言,男孩眼睛陡然一亮,仰起头,大声叫道:“不错,我就是诸葛亮!”
听到这个震古铄今的名字,封沙脸上勃然变色,无良智脑一头跌倒在枕头边,只有典韦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诸葛亮又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个小小孩童罢了,难道诸葛家还有什么名气么?
也难怪他不知,诸葛一族虽然在琅琊郡颇有声名,但离他的家乡陈留甚远,他自然也不知道诸葛之名。
无良智脑费力地爬起来,看着诸葛亮那满含稚气的清秀小脸,气喘吁吁地道:“你真的是诸葛亮?”
男孩点点头,昂然道:“如假包换!”
无良智脑愕然,指着他大叫道:“你怎么会‘如假包换’这句话!这可是后世商家用语,你跟谁学的!”
诸葛亮一怔,努力去想,脸上突然露出痛苦的神情,伸手按住小脑袋,呻吟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无良智脑抓住他盘问了许久,终于确定他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的记忆,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事都是一片模糊,连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都不记得,不由颓然坐倒,叹息道:“真是可惜,好不容易捡到一个诸葛亮,还是个残次品!”
想了一会,他突然又高兴起来,笑道:“再残次也是诸葛亮!他什么都不记得,只要记得我就行了!”
他跳起来,捏着诸葛亮的鼻子,叫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师!你要对我恭恭敬敬,不许有违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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