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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邑太守府西面有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起先是当地一个叫孙贵的富商的宅邸,此人原本是靠着做布匹生意起家的,加之自身略懂一些经营之道,又因机缘巧合与岭南宋家在此地的商号打通了关系,借着西域互市的东风,渐渐的积攒下了丰厚的家底。
在孙贵的记忆中,当时的太守还是王仁恭,而那时候时常有一个鹰扬府校尉来店里买布,每次都是一样的布匹买两份,孙贵觉得好奇但是始终没有开口询问,只是暗暗地记下了此人的样貌。
也就是在大业十三年的一天,街上都在传鹰扬府校尉刘武周杀了太守王仁恭起兵造反了,孙贵听完之后对此事嗤之以鼻,无论是谁造反,跟自己都没有什么关系。
这一日周围的商友都去太守府前围观刘武周演讲,只有孙贵依旧按照每日的惯例打开店门,静静地坐在柜台后边等候客人上门。
不一会儿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走了进来,对着孙贵喊到:“刘大人有令,从今日起每户商铺每月加收一吊钱的税钱。”
孙贵抬起眼皮望了望面前的人,笑着说到:“收倒是可以,但是让刘太守亲自来跟我们说。”
为首一人一听不由地大怒到:“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说完抽出腰间的刀就要上前,正待此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住手,滚一边去,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先前持刀之人闻言浑身一哆嗦,赶忙收起刀领着自己的两个伙伴头也不回地跑了,孙贵见状向着门外望去,只见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走了进来,笑着对孙贵说:“掌柜的,一样的布匹再买两份。”
孙贵定睛一看此人竟是之前来买布匹的鹰扬府校尉,赶忙站起身对此人施了一礼说到:“感谢大人替小的解围,今日布匹小人分文不取。”
此人笑着对孙贵摆了摆手说到:“掌柜的不必客气,刘某忝为新任太守,怎能行那巧取豪夺之事?”
正在架子上去布匹的孙贵闻言浑身一哆嗦,怔怔地站在那里,随后转过身望着面前的人说到:“你是刘武周?”
“正是在下,不知掌柜为何如此一问?”刘武周点了点头,面带微笑的看着孙贵。
“没什么,街上都说你杀了太守王仁恭,起兵造反了,我只是听到你的名字才会有此一问。”孙贵摇了摇头,继续转过身去拿布匹。
刘武周见此人似乎对造反之事并没有什么兴趣,心中不禁觉得索然无趣,随后心不在焉地挑了几匹布,执意付了钱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望着刘武周离开的身影,孙贵转身走进了内室,从床头前的一个小格子里取出纸笔写了一段话之后,匆忙来到后院的一间屋内,取出一只鸽子将纸条放好,随后使劲往天上一拋。随后连看都不看就转身离开了。
三日后孙贵正在店内坐着,突然听到后院传来鸽子的叫声,他急忙跑到后院取出鸽子腿上的字条,打开仔细浏览了一番之后把字条顺手塞到嘴里,嚼也不嚼就咽了下去。
就在孙贵收到字条后的几天,又临街的商友惊奇地发现孙记布匹早已是人去楼空,有人去他的宅子询问,发现宅子内也是空无一人。
此时的刘武周正在与雁门郡郡丞陈孝意大战,待刘武周取了雁门郡回师马邑的之后,将孙贵的宅子强制没收,赏给了投诚的雁门郡校尉张伦。
原先的孙府,此时的张府门口除了两个站岗的之外空无一人,原来明日是张伦的生日,而今日李道和几个张伦的亲随得知张伦回府,纷纷前来给他庆贺,所以李道才会打着张伦的旗号去客栈定了一桌席面。
此时天色渐渐变暗,楚墨风、柳非烟和顾贞儿怀揣利刃躲在离张府门口不远的一个角落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府的大门。
只听顾贞儿低声说到:“风哥哥,我们是现在进去还是等一会再进去?”
楚墨风望了望四周,略微思考了一番说到:“酒里和菜里都下好了药了吗?”
顾贞儿点了点头说到:“放心吧,分量放的绝对足。不消一刻钟准保一个个都趴在地上。”
“嗯,以防万一咱们再等一会儿再进去。”楚墨风拍了拍顾贞儿的肩膀又开口说到:“一会儿贞儿和非烟去找那个李道,我去找那个张伦,我们要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之下,争取一击必杀,切记不可恋战,因为这里是马邑,如果把城里的士兵招来咱们就不好脱身了。”
二人点了点头随后从腰间取出面具覆到脸上,抽出了各自的兵器齐齐地望着楚墨风,只见楚墨风将焚天取出,戴好自己的面具之后,低声喝到:“行动。”
随即三人手持兵器向着张府走去,此时天色已经完全变暗,街上空无一人,张府门口站岗的兵士正在犯着瞌睡,其中一人突然看见街上迎面走来三个如同厉鬼一般的人,正准备招呼自己的同伴,只见一道金光迎面而来,随后感觉自己的咽喉处一凉,整个人顺势倒在了地上,身子着地的一刹那发现一同站岗的同伴咽喉处也插着一支金光闪闪的飞镖。
三人破门而入之后急速向着二院的正厅跑去,沿途偶尔有前来阻拦的兵士,均被顾贞儿和柳非烟一一诛杀,霎时间整个张府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待三人快要到正厅的时候,柳非烟突然发现前面闪过一人似乎正准备逃窜,看身形隐约感觉像是李道,便开口大喝到:“李道,你给我站住!”
只见此人听到‘李道’二字,身子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拔腿往外跑,柳非烟见状赶忙追了上去,而顾贞儿随后也追了出去,楚墨风一个人走进正厅,发现一桌人都像死了一样趴在桌上,不由地感叹顾贞儿的药力道强悍。
挨个将人翻过来辨认一番之后,终于找到了正主儿张伦,楚墨风将他捆了起来,随后将剩余的人挨个在脖子上捅了一刀,待鲜血流出染红了桌布之后,楚墨风扛着张伦向着府外走去。
来到张府大门口等了大约一刻钟,就见顾贞儿和柳非烟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袱走了回来,二人见楚墨风也已得手,对着他点了点头,随后三人赶忙离开了此地。
来到城南一处废弃的宅子内,楚墨风找了些水将张伦泼醒,冷冷地看着他说:“我现在问什么你答什么,说错一个字小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张伦迷迷糊糊的被水泼醒,浑身一激灵正待破口大骂,发现面前站着三个带着面具的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面色惊恐地点了点头。
“很好,你是张伦对不对?”楚墨风见张伦如此识趣,赶忙开口问到。
“对,我是张伦,不知阁下将我绑来所为何事?如果是要钱,我有的是钱。”张伦望着楚墨风等人,小心翼翼地答道。
“别废话,雁门郡郡丞陈孝意是你杀的?雁门郡是你献给刘武周的是吧?”见此人想用钱财贿赂自己,楚墨风心中不由地大怒起来。
张伦一听此人如此一问,便知道今日大约是自己的死期了,赶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楚墨风见状冷冷地说到:“张伦,原雁门郡校尉,因刺杀雁门郡郡丞陈孝意,将雁门郡拱手送给反贼刘武周,经询问本人证明属实,现送你去黄泉路,不要怪别人,记住,我们是彼岸花。”
一听到‘彼岸花’三个字,张伦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即惊恐地喊到:“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死,我......”
还未喊出最后一句话,只见一道刀光在黑夜里如同一道匹链对着自己的脑袋劈来,随即张伦两眼一黑便没有了声息。
只见顾贞儿收起刀对楚墨风说到:“这种人跟他废话做什么,一刀杀掉就是了。”
楚墨风和柳非烟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三人悄悄地潜回了客栈,一番洗漱之后将身上和兵器上的血腥味尽数去除,随后各自在客房里呼呼大睡起来。
这边三个人睡的安逸,那边张府却早已是乱成一锅粥,夜里打更的走到张府门口,发现守门的倒在血泊之中,随后便走进府中查探,只见整个府邸的人尽数死去,最惨的一个是在后门,被砍断了手脚和头颅。打更的吓得赶忙跑了出去,大声喊到:“死人啦,死人啦。”
不远处的太守府的士兵听到大街上有人喊叫,纷纷出来查探,一时间整个马邑因为张府的血案而沸腾了起来。不消片刻大街上已满是兵丁,所有人分成了好几个小队敲开各家各户的门进行盘查。
客栈掌柜的听到外边的消息,赶忙跑到楚墨风的房内,对着他说到:“客官啊,这有人来盘查怎么办啊?”
楚墨风见状笑了笑说:“掌柜的不要着急,您大可放心,我们三人绝对不会连累到您的。”说完来到顾贞儿和柳非烟的客房门外,将二人喊起来,简单将情况一说,随后三个人结了账,匆匆地离开了客栈,骑着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就在三人离开后不久,明火执仗的官兵来到了客栈大门口,只见一个官兵走上前去,伸出手用力的在门上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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