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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掌柜的信步走上前,佯装镇定的轻声问到:“天色已晚小店打烊了,住店请明日趁早吧。”
只听门外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喊到:“掌柜的开门,我们是太守府的,前来盘查。”
一听是太守府的人,掌柜的急忙将大门打开,转身就往柜台处走去,只见一群官兵手持火把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人对着掌柜的说到:“掌柜的,劳烦将店里的登记薄速速拿来。本官需要查验一番。”
随手从柜台上取来登记薄交到此人手中,掌柜的便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只见此人借着火光一页页地翻阅起来,随着此人缓缓地翻动,掌柜的眼皮时不时地跳动一下,心中则想着待会儿如何应答。
只见此人翻到最后一页,突然盯着上面的三个名字沉吟了片刻,随后抬起头来问到:“掌柜的,这三个人此时是否还在客栈里,劳烦您将他们喊来,本官有话要问。”
“不知官爷说的是哪三位?待小人先看一眼再回官爷的话。”掌柜的见此人方才在登记薄的最后一页停留了许久,便知道他所指的正是楚墨风三人,赶忙走上前看了一眼登记薄上的名字,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到:“真是不凑巧,今夜大约是申末酉初时分,这三人已经结了账离开了小店,据说是家里出了变故。”
“哦?真的是这样吗?你可不要欺瞒本官,否则一旦被本官查出来你说谎,小心抓你进大牢里蹲些时日。”此人一听说自己点名的三人已经离开,心生疑虑地望着掌柜的,似乎想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些不一样的答案。
奈何掌柜的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缓缓地说到:“小人说的句句都是实情,望大人明察。小人在马邑经营多年,周围街坊都知道小人从来不说谎,而且咱们太守刘大人也是小店的常客,您觉得小人是个说谎的人吗?”
一听自家太守大人也是此地的常客,此人点了点头说到:“本官暂且相信你这一次,另外问你一句,知不知道这三个人来咱们马邑是做什么的?”
“小人不知,官爷您也知道,小人开的是客栈不是打探消息的地方,有时候问多了不太好的。”掌柜的听到此人相信了自己的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佯装不知情地问到:“不知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劳动这么多官爷出面?”
见查问了一圈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此人心中十分气恼,叹了口气说到:“别提了,雁门郡来的那个张伦你知道吧?”
“小人知道的,此人今日还差亲信李道来小店定了一桌席面。”掌柜的闻言点了点头。
“谁知道这顿酒竟然是断头酒,张伦在家中宴请,结果一个府的人除了几个下人侥幸未死之外,其余的宾客、亲兵尽数被人杀了,就是你说的那个李道,让人砍了四肢和头颅,尸首丢在了后院门口,而张伦则不见了踪影。你说这事......”
正待继续说下去,只听门外传来一个士兵的声音:“启禀刘大人,张将军的尸首找到了,请大人前去查验。”
这名姓刘的官听到士兵的话对着掌柜的一抱拳说到:“那今夜叨扰掌柜的了,下官先告辞了。”说完对着身后的士兵一招手,众人急匆匆地离开了客栈。
见这些当兵的走远了,掌柜的赶忙将大门紧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三个人是真狠啊,一府的人说杀就都杀了,也不知此时他们怎么样了?
就在掌柜的心心念念的时候,楚墨风、柳非烟和顾贞儿三人趁着夜色人衔枚马裹蹄沿着客栈后面的街道慢慢地走着,隐约间还能听到街上传来大批人员走动的声音,楚墨风一边催马前行,一边在心里筹划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此时顾贞儿策马上前轻声地说到:“风哥哥,咱们这次玩大了,此刻估计城门早就关了,咱们得想个办法混出城去。”
楚墨风借着月色辨认了一下方向之后说到:“此时城里的人马大部分被张伦的尸首引到城南那座废弃的宅子里了,也就是说如果咱们此时在城北再搞出点动静来,那么就能让这些人疲于奔命,最后咱们再从东城门想办法混出去,经雁门郡回到晋阳。”
一旁的柳非烟开口说到:“楚大哥,你说的这些前面都好说,问题是咱们怎么骗开城门,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楚墨风对着柳非烟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说到:“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本山人自有妙计。”说完一拨马头喊到:“走,咱们去城北,想办法搞点动静出来。”
三人换了个方向,一路奔着城北而去,而此时城南那座废弃的宅子里,那名姓刘的官员望着眼前死的透透的尸首,心中不由地骂到:“这是哪个混蛋干的好事,要是让我抓到了他,绝对给他好看。”
随后转过身对着手下的兵丁们说到:“给我分成几个小队,仔细的搜寻,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务必在天亮前找到那三个人。本官怀疑这次张府的惨案有可能就是这三个人做的。”
其中一个亲兵走上前说到:“大人,方才掌柜的不是说那三个人已经离开了么?咱们现在找能找到吗?”
这名姓刘的官员走上前去对着自己的亲兵就是一个大嘴巴:“你小子睡觉睡糊涂了?什么时辰关城门忘了吗?要不要把你发配到哪个门去守一阵子啊?”
这名秦兵挨了一个大嘴巴之后,瞬间想起此时城门早已经关闭了许久,赶忙捂着脸下去安排任务去了。
此时楚墨风三人来到了城北,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富商和官宦的府邸,偶尔有一两座宅邸是无人居住的,顾贞儿此刻站在一户人家的房顶上,借着月色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待找到目标之后,纵身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翻身上马后对楚墨风说到:“随我来。”
随后二人跟着顾贞儿来到了一处府邸外,只见大门上了一道锁,约么着是无人居住的宅子,顾贞儿见状跳下了马走上前去,从怀里摸出一个开锁的工具,三别两撬的就把锁打开了,三人随即走了进去。
只见院内除了围墙并没有任何建筑,估计是一块还没有开发的荒地,周围长满了杂草,楚墨风示意顾贞儿和柳非烟牵着自己的马出去望风,而自己则是摸出一个火折子,从最里面开始对着杂草点燃。
看见火开始烧了起来之后,转身向着外边跑去,一边跑还一边用火折子引燃沿途的杂草。待跑到门口的时候,将大门闭合从里面插上了门栓,随后双脚交替着对着墙借力猛蹬,这个人瞬间窜到了墙头上,紧接着一跃而下。
顾贞儿和柳非烟牵着马赶忙跑了过来,见院内大火已成冲天之势,三人翻身上马向着城东跑去。
正在搜寻的一众官兵远远地就看见了城北的大火,众人赶忙禀报给那名姓刘的官员,只听此人大骂了一声混蛋,随后对着众人喊到:“妈的先不找人了,全体去城北救火。去几个人找几辆装水的车来,剩下的人跟我全速前往城北失火的地方。”
一众官兵齐齐地应了一声,赶忙随着此人向城北跑去,而其中有几个人向着城东放水车的地方跑去。
楚墨风三人隐约看见有火光从城南向城北快速移动,心想自己的计划已然成功一半了,不由地加快脚步向着东城门跑去,待还有两个街口就要到东城门的时候,楚墨风突然一勒缰绳,胯下的踏风一个急停定在了原地。
身后紧随的柳非烟和顾贞儿见状也是一个急停,待稳住身形之后,柳非烟上前开口问到:“楚大哥,这是怎么了?”
楚墨风示意二人藏在一边,而自己则是翻身下马,抽出了背后的焚天,静静地站在原地,此时突然起了风,天空中的月亮也悄然隐去了身形,大地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漆黑的夜空下,只有手中的焚天不时的闪着些许光亮,悠长昏暗街道上,无边的黑暗像是一张贪婪的巨口,似乎要将一切吞噬。
时间仿佛凝滞。突然低低的沙沙声传来,为这无边的静默增添了些许压迫感。街道的尽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向着这边移动,楚墨风紧了紧手中的长刀,一脸凝重地望着前方。
突然,四周一静,先是闪过三道金光,将迎面的火把打灭,紧接着锏出。黑暗掩盖了一切,只听得见偶尔传出叮叮声和压抑的闷哼,过了半晌,那压抑的沙沙声被一阵阵破麻袋摔落地面的声音取而代之,中间还夹杂着些许呻吟声,楚墨风潇洒地收回焚天,慢慢的向前走一步,只觉得脚下传来一种粘腻的感觉,似乎是沾上什么东西。
此时楚墨风对着藏匿在一旁的柳非烟和顾贞儿说到:“赶紧过来补刀,然后把他们的衣服扒掉穿在身上。”
二女见状一人从腰间摸出一个二尺长的小匕首,将未死透的兵士一一补刀,随后扒下来三身衣服,递给了楚墨风一身,三人悉悉索索地将衣服换好,骑着马向着东城门跑去。
来到东城门下的时候,楚墨风对着城楼上喊到:“速速开门,今夜城内有贼人作乱,张将军阖府被杀,吾等奉太守大人之命前去雁门郡调兵。”
话音刚落只见城头上闪出一个脑袋喊到:“城里今日怎么了?”
“你自己站那么高看不见城北失火了吗?那里住的都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吗?赶紧开门,耽误了大事小心太守大人为你是问。”楚墨风对着城楼上的人连唬带骗地喊到。
城头上这名士兵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定睛往城北方向一看,大叫一声不好,赶忙连滚带爬地跑了下来,将大门缓缓地打开,对着楚墨风喊到:“快去吧,把大人的手令给我。”
楚墨风见大门已开,心中颇为欢喜,随后翻身上马对着此人喊到:“把门再开大一点,否则马过不去的。”
此人不疑有诈赶忙将大门又开了一些,随后转过身准备问楚墨风要太守大人的手令,刚转过身就感觉一阵风从自己面前刮过,随即咽喉处一凉,整个人缓缓地瘫坐在地上,用手往脖子上一捂,一种湿润黏滞的感觉顺着手掌传来,正准备大声喊叫,却发觉自己已然说不出话来,无奈地望着楚墨风三人远去的背影,整个人倒在地上瞬间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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