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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楚墨风乔装打扮一番,以獠人阿卜杜拉的身份出现在益州,随后因下山采买被益州官兵抓获,而益州都督窦轨,在收到大唐皇帝李世民带有斥责语气的口谕之后,遂下定决心待钦差离开之后,定要剿灭益州一带的獠人。
大牢内一番旁敲侧击之下,楚墨风得知了窦轨的真正意图,按照楚墨风的安排,柳非烟和顾贞儿鼓动山中獠人,趁着钦差莅临之时前来喊冤。
第二日钦差卫队莅临益州,在车内装扮成钦差的薛云,则是按照楚墨风的指示,责令窦轨释放了被关押的獠人阿卜杜拉和吉多福才,而后阿卜杜拉摇身一变,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钦差楚墨风,一番斥责之下,窦轨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然败露,随后楚墨风请出尚方宝剑,依例将窦轨革职羁押,并责令益州官员迅速安抚百姓,恢复生产。
随后楚墨风并未在益州逗留太长时间,随即率领钦差卫队原路返回长安。
钦差卫队缓缓地走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之上,钦差马车内,楚墨风信手将棋子一丢,忿忿地说到:“不玩了,不玩了,非烟你真是厉害,接连十局我可是一局也没赢啊。”
“楚大哥,这些闲时打发时间的东西,您当然是涉猎不深,毕竟您是做大事的人。”素手轻捻,缓缓地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一收进盒内,柳非烟莞尔一笑说到:“平素在府邸没有事做的时候,寻了本棋谱学了学,今日一番印证,这棋谱果然是对的。”
而坐在马车一角的顾贞儿,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景色,时不时地嘀咕到: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听到顾贞儿突然念起这首诗歌,楚墨风眉角一跳,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望着她,“贞儿,这首诗歌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没有啊风哥哥,只不过是快要到绵州了,过了绵州就改成水路,还想着能够去金州看看,看看你口中那个故事发源的地方,究竟会是多么的美。”怔怔地望着窗外,或许就连顾贞儿自己都没有发现,含春媚眼的一角,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
金州,与梁州同为汉水流域,地处重要的南北过渡地带,北靠秦岭,南依巴山,北接长安,南连长江,当地居民依山傍水靠山吃水,生活较沿途其他州郡要富庶许多。
提到金州就不得不提到金州治所西城县,西城县乃是金州境内赋税重镇,县城虽然不大,但是内里富商颇多,很多人借着城北的汉水,依靠便利的运输条件将生意辐射到中原各地,由于西城县较为富裕,城内客栈、酒楼林立,且城内也有类似长安无名酒肆之类的场所,而城内那间名为春花秋月的酒楼,每半月才会出现一次的粉蒸肉,让西城县的富商们趋之若鹜。
然而就在这小小的西城县,大约一个月前,发生了一件怪事,城内布商孙桂才府上的二小姐孙月儿,在访客结束归家途中失踪,鉴于孙桂才是西城县交税大户,县衙对此万分重视,接到孙府报案后迅速出动三班衙役全城排查,但依旧一无所获,随后孙府开出了十万贯的重赏,谁知将近一个月过去了,始终没有前来领赏之人。
半月前城内兴运货栈掌柜赵千德的掌上明珠赵晓婉,留下书信称出城与友人会面,谁知直至城门关闭也未曾归来,随即赵家来到县衙击鼓报官,原本县衙听闻又是少女失踪案,不想再管,奈何赵家在州里有人做官,遂县衙三班衙役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地摸排,依旧是徒劳无功,而赵家也随即开出了十万贯的重赏,期待能获得有用的线索,谁知半月过去确实杳无音讯。
这一日,距离赵晓婉失踪整整半个月时间,西城县内因为接连丢失两名少女,整个县城人心惶惶的,许多家中有女儿的,均是明令禁止外出,且每日午时一过,大街上瞬间空无一人。
由于此时已然是冬季,昼短夜长使得太阳每日卯末辰初时分才升起,申时四刻之后天色渐渐地开始暗淡,至申末酉初时分已然漆黑一片。今日,西城县县令林友申之女林媛媛自梁州姑母处返回,由于这些日子林友申一心扑在少女失踪一案之上,竟然将自己女儿的归期忘得一干二净。
申时四刻,天色变暗,只听砰的一声,自梁州而来的渡船,船身与渡口的平台轻微接触,缓缓地停靠在隰城县北城门外,船上跳下来一个年约双十的女子,一身大红色的装扮在黑夜内显得如此耀眼,望着同船之人悉数被人接走,女子不免撇了撇嘴,“这个父亲大人又忙着官家的事,竟然又忘记来接我了。”随后女子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女子径直向着北城门处走去。
来到城门处,取过路引出示给守城士兵,对方一见此人正是县令大人的千金,当即爽快地放行。信步走在城内大街上,林媛媛惊奇地发现此时街上行人竟然寥寥无几,偶尔遇到也是神色匆匆,这不免让林媛媛有些好奇,想着稍后回府再询问自家老爹,林媛媛不免加快了脚步。
值得一提的是,西城县县衙位于城内中央偏南的方位,而县衙后院就是县令林友申一家居住地方,平素里灯火通明的大街,此刻仅有各府门前的几盏灯笼,伴随着阵阵微风来回摇摆,灯笼映照下自己的影子时而浮现时而消失。
街道的阴暗处,一双泛着血丝的眼睛死死地锁定在林媛媛的身上,随着林媛媛的移动,这双眼睛的主人不停地喘着粗气,自然下垂的双手微微地颤抖着。
林媛媛快步向前走着,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尾随,无奈之下林媛媛突然加速向前跑去,跑了一段距离之后,突然停下脚步,猛然转身向后望去,却发现身后空荡荡的,见此情景林媛媛不免自嘲般地拍了拍胸口,随即转过身准备继续前行。
谁知刚转过身就觉得眼前一花,而后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只见林媛媛身旁站在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全身黑色夜行衣打扮,望着倒地不醒的林媛媛不由地嘴角一勾,露出一个邪魅地笑容。
忙碌一日的林友申从前堂回到后衙,才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夫人林秦氏一脸焦急的模样站在门口,眼见林友申回来,赶忙上前惊呼一声,“老爷啊,媛儿今日自梁州大姐处返回,您是不是忘记派人去渡口接她了?”
林友申闻言当即一拍脑门,随即大叫一声‘不好’,而后急匆匆地唤来家仆和几个值守的衙役,向着城北渡口处跑去,来到渡口处只见一条船停在原地,林友申赶忙跑上前去,船老大抵达西城之后,将船绑好就开始埋锅造饭,此刻正坐在船舱内悠然自得地喝着小酒。
一杯酒下肚之后,船老大哼着小曲自顾自地续了一杯,而后抄起木箸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嘴里,正待端起酒杯小酌一口,只见船舱门被人一脚踢开,船老大见状以为是劫道的,顺势抄起手边的短刀准备起身拼命,谁知握着短刀的手腕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感,自己也被几柄横刀架住。
“你们是什么人?朗朗乾坤为何要来打劫船只?难道没有王法了吗?”船老大见状当即大声呼喊。
“我来问你,今日你船上总共拉了几个客人?有没有一个年轻的女子?”船老大被压在桌子上,耳畔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拢共四个人,确实有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下船之后就径直离开了,小人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诸位好汉究竟是劫道还是找人啊?”听闻对方只是询问,并没有动手的意思,船老大不免有些疑惑。
“放了他,咱们走吧。”只听那个威严的声音再度传来,随后架在脖子上的几柄横刀悉数被拿开,船老大站起身,只见几个公差拥簇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站在船舱内。
仔细一看此人竟然是自己的父母官林友申,船老大当即对着林友申施了一礼说到:“原来是县令大人,不知县令大人有何吩咐?”
“小女今日乘坐你的船返回西城,没曾想到现在都没有回府,本官方才因为此前的少女失踪一事有些唐突了,希望你不要见怪。”负责查探的衙役返回之后,对着林友申摇了摇头,随即林友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出一吊钱放到桌子上,对着船老大说到:“这些钱你拿着,算是本官赔罪的,如若你有什么消息,尽可去县衙禀报。”说完带着一众衙役离开了船舱。
再度进入北门之后,林友申望着狭长漆黑的街道,不由地叹了口气,冬季的夜晚寒风一阵阵袭来,林友申不由地缩了缩脖子,随即站在寒风中一动不动,脑海中不停地演示着自己女儿能够行进的路线,一众衙役眼见自家老爷停住了脚步,只好站在原地等待着,过了片刻林友申回过神来,指着面前这条路说到:“沿着这条路挨家挨户盘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去几个人把在家休息的衙役捕快尽数喊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快去!”
眼见县令大人有了吩咐,众衙役纷纷开始行动,有上前敲门盘查的,有去同僚家中喊人的,一时间整个西城县城再度陷入鸡飞狗跳的状态。
而此时城中一所建筑内,林媛媛幽幽地转醒过来,望着眼前陌生的场景,急忙开口大呼,谁知口中被塞了一块破布,阻止了声音的传出。见此情景林媛媛并未显得惊慌失措,而是先活动了下身躯,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尽数被绑住,随后只好开始观察周围环境。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幽暗潮湿的石壁,而自己似乎是处在地下某处,因为听不到门外打更人的声音,故而林媛媛判断自己应该是在地下,而整个空间内还有一个类似囚笼的物体,里面似乎是躺着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案板,上面插着一把菜刀,而整块案板似乎是常年被什么液体浸泡,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一众衙役沿着林友申指的道路开始地毯式排查,但凡敲开一户,先是说明情况,随即进去开始仔细的检查,得知县令大人的千金丢失,沿途住户纷纷给予配合,随着众人向前缓缓地推进,不知不觉来到了县城中央,此地距离县衙仅有两栋建筑的距离,一栋是春花秋月酒楼,一栋则是金州车马行。
众人兵分两路,其中一路来到了酒楼门口,在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中,酒楼伙计缓缓地打开了大门,眼见门外一众衙役捕快明火执仗的架势,伙计不免吓得向后退去,只见一个捕快走上前说到:“莫要害怕,我们是来找人的,今日县令大人的千金失踪了,烦请小二哥行个方便。”
听闻县令大人的千金丢了,伙计第一时间联想起此前的少女失踪一事,顿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正在这时楼梯处传来一个略带阴柔的声音,“二福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打开门让诸位官爷进来搜查?”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楼梯处缓缓地走下来一个女子,此人给人的第一眼感觉是美,实在是太美了,就好似江南一带的那些名角一样,此时林友申走了进来,对着这名女子拱了拱手说到:“程掌柜见谅,事发突然本官不得以为之,还望程掌柜不要责怪。”
此人正是春花秋月的掌柜程晓云,一见县令大人开口道歉,程晓云当即捂着嘴笑了笑说到:“林大人这是什么话,您身为一县父母官,发生案情小女子应当配合您的,烦请林大人带着诸位差大哥进来检查吧。”随即程晓云对着楼下的伙计说到:“二福,去赶紧给诸位差大哥泡上茶。”
见此情景林友申厉声喝到:“进去检查时注意点手下,别磕磕碰碰的本官不好交代。”随即一众衙役捕快涌进酒楼内,挨个房间开始检查,待查到二楼一处房门前,却被问声而来的二福拦住,说什么也不让进去,众人见状不免心中起疑,当即要推开二福进去,两方互不相让,一时间僵持在原地。
吵闹的声音惊动了楼下的林友申和程晓云,二人问声赶忙上了楼,只见林友申眉头一皱问到:“为何在此争吵?都检查完了吗?有什么发现吗?”
其中一个捕快对着林友申拱手说到:“启禀大人,属下等人查到这里,这个伙计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进去。”
林友申见状,想起女儿至今生死未卜,不由地一阵火起,正待开口询问,只听身后的程晓云喊到:“二福,让开吧,虽然是女子闺房,但是也不能阻碍各位差大哥查案。”
二福见状悻悻地闪在一边,随后程晓云走上前将房门打开,映入众人眼帘的果然是女子的闺房,众人见状却不好再进去,只能求助般地望着林友申,林友申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程晓云说了一声‘得罪了’,随即迈进了房内,四下查探一番并没有任何发现,林友申当即走出屋,对着程晓云道了声‘叨扰’,随即领着一众人离开了酒楼。
眼下只剩下车马行没有搜索了,但此时林友申却有些踌躇,毕竟此前检查的那些地方,皆是属于民宅,而金州车马行,或者说整个大唐治下各州府的车马行,背后都有一个伟岸的身影,如若贸然前去搜查,如若被那个人得知,盛怒之下自己这个县令也算是做到头了。
站在车马行门口,林友申几番伸手准备敲门,关键时刻却又退了回来,一时间林友申在车马行门口徘徊不已,正在此时车马行的大门却缓缓地打开了,只见一个青年走了出来,对着林友申拱手说到:“在下金州车马行掌柜韩四,不知县令大人今夜为何明火执仗地在车马行门口,莫不是车马行触犯了刑律?”
林友申见状对着此人拱了拱手,随后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谁知这个叫韩四的听完林友申的话,当即拆掉门板将大门尽数打开,对着林友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既然如此还请县令大人进去检查一番,此事在下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
韩四的一番话让林友申笃定,这里面也不会有自己女儿的踪迹,但是对方既然同意进去检查,那为了以防万一,唯有进去查探一番,随即林友申点了几个衙役捕快,责令其进去检查,自己则是站在门外等候着。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被点名的几人陆续走了出来,每个人望着林友申皆是摇了摇头,这让林友申在兴奋之余,心情瞬间跌至谷底。随后林友申辞别了韩四,带着众人回到了县衙。
将车马行大门关闭,韩四走到后院的一见内室,此时屋内还有一个与韩四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此人是韩四的弟弟韩五,一见韩四进来,韩五当即抬头问到:“哥,外边怎么了?”
只见韩四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随即低声说到:“县令林友申府上的千金丢了,这已经是第三个了,此事确实有些蹊跷,适逢殿下正从益州返回京城,我觉得有必要将此事禀报殿下。”
“好吧,那需要我怎么做?”韩五点了点头,站起身等着韩四下达指令。只见韩四起身来回走了几步,随即点了点头说到:“前些日子收到益州站的飞鸽传书,称殿下已然处理完益州事宜准备返回,按照路程来算,殿下应该会从绵州经过,而后转水路返回京城,我赶紧飞鸽传书给绵州站,通知他们在绵州渡口将殿下拦住,但愿时间能够赶得及吧。”
随后韩四望着韩五语重心长地说到:“从明日起你在城内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查到些有用的信息。”
韩五见状使劲地点了点头,随后韩四赶紧写了个字条,从鸽子笼内取出一只信鸽,将字条塞好之后,将信鸽使劲向着天上一拋,随即信鸽振翅向着绵州方向飞去。
而此刻钦差卫队正在距离绵州治下巴西县大约二三十里处,整个队伍借着火把的光亮缓缓地向前走去,马车内柳非烟和顾贞儿早已缓缓地靠在一起,此时已然进入了梦乡,楚墨风见状将自己的大氅脱下,盖在了二人身上,随即望着窗外思索起日后对阵突厥的事情。
队伍缓缓地行驶了一夜,于第二日辰初时分抵达绵州治下巴西县南门外,望着疲惫不堪的随行人员,楚墨风不由地心生恻隐之心,掀开帘子对着领队的薛云喊到:“薛将军,传本王命令,钦差卫队进入绵州休息一日再启程。”
薛云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差人进城去通知绵州官员,随后绵州刺史带领一众官员急匆匆地出城迎接,听闻钦差莅临,绵州官员不由地大惊失色,起初并未收到任何消息,此番如若稍有怠慢,唯恐钦差不悦回京责难,绵州刺史金展鹏望着前来通传之人,心想这是什么风把这位爷给吹来了,当即命人前去准备钦差行辕,自己则领着绵州大小官员前往南门外迎接。
随后钦差卫队在金展鹏的带领下来到了钦差行辕落脚,已进入钦差行辕,楚墨风便下令随行人员尽数休息,自己则是婉拒了金展鹏宴请的好意,独自一人来到了绵州车马行内。
绵州治所巴西县内,有一个非常出名的地方,此处便是绵州车马行,原因无他,只因为车马行掌柜是一名美艳无比的女子,这个女子究竟有多美呢?据那些就见过她的人说,见了这个女子之后再去看别的女子,会发现别的女子皆是庸脂俗粉不堪入目,故而绵州车马行的生意也十分兴隆,很多富商都想借着奉送生意之际一亲芳泽,奈何这位金掌柜似乎非常擅于左右逢源,对于谁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此时那位让绵州众人朝思暮想的金掌柜,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个年轻的男子面前,小心翼翼地说着什么,男子抬头看了一眼金掌柜,随即叹了口气说到:“本王真不知道把你调到这里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只见金掌柜笑着说到:“殿下您这是什么话,奴家来到这里反而觉得很好,空气好,水也好,而且这里的官员相对来说还算清廉,至少没有什么贪赃枉法的行为。”
男子正是独自出来闲逛的楚墨风,来到绵州车马行之后,楚墨风径直找到了掌柜金二,随即金二带着楚墨风来到了一处内室,开始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正在听着金二讲述绵州一带的事情,突然一个伙计攥着一张字条走了进来,对着楚墨风和金二施了一礼说到:“启禀殿下、掌柜的,金州韩四传来消息,称金州有异动,恳请殿下前去。”
金二接过字条递给了楚墨风之后,只见楚墨风展开字条大致看了看,随即将字条对着蜡烛点燃丢在地上,而后站起身对着金二说到:“明日本王得启程前往金州,看来又要把卫队丢下了。”说完缓缓地向着门外走去......
俗话说爱到极致便是恨,且看西城县鬼影再现,再看楚墨风设计捉鬼,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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