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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抵达西城 酆王元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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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楚墨风等人启程沿官道向长安城进发,路上顾贞儿回忆起楚墨风曾经念过的那首诗歌,不免对金州充满了向往。

    谁知就在金州治下的西城县,一个半月的时间内,接连有三名少女失踪,尽管苦主开出了高额的赏金,官府也下大力气寻找,但是始终一无所获。

    然而此事却通过金州车马行传到了楚墨风处,正在绵州治下巴西县短暂停留的楚墨风,当即决定与钦差卫队分开,自己率领柳非烟和顾贞儿赶赴金州,而钦差卫队则由薛云带领,随后押送窦轨返回长安。

    将字条缓缓点燃,楚墨风望着窗外有些昏暗的天空,不由地心生感叹,看来这打天下容易,坐天下真的太不容易了,此前的易州,现今的益州、金州,这天下究竟还有多少看不见的黑暗,中原百姓是否真的是安居乐业?

    俗话说一叶知秋,单单拿出长安来说,作为大唐的都城,全天下最繁华的地方,然而这里却隐藏在更为肮脏的黑暗,且不说麻三所管辖的地下势力,只看那些深宅大院内,那些肮脏腐烂的污秽频生,只不过这些年有赖于某人的‘谆谆教导’,长安城内风气已然愈发清朗。

    曾经楚墨风在一次皇室宴会上,借着酒意指着殿内一众皇亲国戚说了这样一段话:你们之中的一部分人,当年跟随太上皇出生入死,太上皇感念你们的辛苦付出,才予以高官厚禄回赠,但是,这些仅限于你们自己,至于你们的子嗣,并没有得到朝廷默许可以享受什么特权,正如陛下与本王当年,尽管我们当时挂着秦王和贤王的头衔,但是我们依旧四处征战,因为陛下当年的一番话,时至今日本王依旧记忆犹新,‘身为皇亲国戚,更应该在大是大非面前做出表率,我们只能为了这个国家和天下百姓竭尽全力,而不能一味地贪图享受和安逸。 ’ 正是这番话,至今依然警醒着本王,所以在座诸位,日后诸位的子嗣如有欺压良善、为富不仁、触犯刑律之事,不消陛下下旨拿人,本王知晓后定然不会轻饶,毕竟有句古话叫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诸位多想想前隋覆灭的原因吧。

    一番话说的当时在场的皇亲国戚顿时寒蝉若禁,而位列上首的李世民却是面带笑意地点了点头。想起当日的情景,楚墨风暗下决定,在大唐准备好与突厥一战之前,小爷一定要扫除这些黑暗,以期民心所向,届时大唐与突厥之战才能一往无前。

    念及于此楚墨风辞别了绵州车马行的掌柜金二娘,从街上买了一些吃食,急匆匆地返回了钦差行辕。

    回到钦差行辕之后,楚墨风思索了片刻,先行将薛云唤来。长久的卧底生涯,让薛云养成了睡觉轻的习惯,此刻闲来无事,薛云正在屋内小憩,微微出鞘的横刀就放在手边,以方便出现突发状况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抽出兵刃对敌,此时一阵轻微的脚步从门外由远而近传来,薛云眯着眼,右手习惯性搭在了剑鞘之上。

    只见房门被轻轻地推开,薛云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剑鞘,正待起身出剑,只听那个身影轻声喊到:“薛将军,薛将军快别睡了,贤王殿下让你过去一趟。”

    听到这句话,薛云赶忙松开手,佯装才睡醒的模样,望着来人说到:“知道了,我这就过去的。”随即赶忙起身穿好衣服,向着楚墨风所在的房间走去。

    一进门就看见楚墨风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见此情景薛云也不好打断楚墨风的思路,只能在原地束手而立,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楚墨风抬起头望着薛云说到:“明日卯时四刻,钦差卫队启程回京,切记看紧了窦轨,如若他反抗,可以不经奏请境地格杀,我给你的任务就是看好窦轨,将他顺利地带回京城交给陛下处置。”

    一听楚墨风这么说,薛云当即明白自己这位主官又要兵分两路,当即对着楚墨风行了一礼说到:“殿下请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平安将窦轨带回京城。”

    “嗯,回京交卸差事之后,你迅速返回龍城军大营,加紧对士兵进行训练,本王有种不祥的预感,三年之内陛下绝对要对突厥用兵,届时咱们可不能拖了后腿。”望着窗外的天空,楚墨风缓缓地说到:“此番本王自金州返回长安之后,一两年之内定然不会在京城,届时龍城军就靠你了,好好做事,不要让本王失望。”

    薛云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告辞,而后楚墨风又差人将柳非烟和顾贞儿喊来,一番嘱咐之后,三人趁着午时一过离开了钦差行辕,向着金州治所西城县赶去。

    离开绵州之后,楚墨风、柳非烟和顾贞儿三人沿官道一路北上,从隆州城西渡口换船沿汉水先向北再向东,顺流而下赶赴金州,由于是沿江顺流,故而三人于两日后顺利抵达金州治所西城县。

    三人自北城门外的渡口下船,径直向着城门处走去,眼见进城队伍排了长长的一列,楚墨风不免在心中对西城县城守郎印上一个无能的标签。

    早在船上顾贞儿得知即将奔赴金州,不免对拿首诗歌内的景象充满了向往,谁知此时一见城门处那狭长拥挤的队伍,当即有些失望地说到:“风哥哥,这个《诗经》里面是不是记载错了,这里怎么可能是那个丽的爱情故事的发源地呢?”

    谁知顾贞儿的话音一落,前面一位衣着考究的中年人突然转过身,对着顾贞儿摇了摇头笑着说到:“这位姑娘此言差矣,《诗经》中记录的那篇‘南有乔木,不可休思。’的诗歌,里面所讲述的故事正是发生在西城县,只不过这几日因为城内接连丢失三名少女,所以县令大人不得不加强四门进出的盘查力度,诸位也不要埋怨县令大人,林大人的千金林媛媛姑娘也于前几日失踪了。”

    “楚大哥,这个偷小孩我能理解是做什么,但是这个偷女子,还是妙龄少女,且不说这个年龄的女子都有思想有意识,这人偷来做什么呢?”听了那位中年人的话,柳非烟不免心生警惕,随即转头对顾贞儿低声说到:“贞儿,以前咱们在江湖游历之时,是否有类似这样偷拐女子的人或者组织?”

    望着缓缓流动的人群,顾贞儿思索了片刻说到:“表姐,你还记得当年道上的朋友曾经提过,就在巴蜀一带,有个用妙龄少女炼丹的妖人吗?”

    “巴蜀妖道黄天德?”听顾贞儿这么一说,柳非烟不禁秀眉一蹙,“那厮不是早死了吗?听闻还是死在了青莲师太手中,这个应该不会有假。”

    “那个吸食妙龄女子鲜血的那个呢?”顾贞儿向前慢慢地走着,脑海中不停地搜索着以前听到的那些奇闻异事,“妖僧闻空应该还活着吧?”

    “活着,当年被嵩山少林寺方丈下山清理门户,一掌废了武功断了手脚筋,现在应该躲在某处苟延残喘呢。”听到顾贞儿提起妖僧闻空,柳非烟不免有些无奈,“贞儿啊,都说你平素最喜欢收集这些奇闻异事,怎么今日说了两个不是死了的就是半死不活的,快点再想想。”

    正巧三人走到城门处,交上路引之后正准备进城,谁知顾贞儿突然大喊一声:“我说表姐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现在是哪个喜欢掳掠少女的家伙在外作恶啊,或许我要是见到这个人,应该能叫出名字来。”

    一旁的楚墨风和柳非烟,听到顾贞儿的话还没有什么感觉,而一众守城士兵听到‘掳掠少女’四个字,当即大惊失色,随后挺着长枪将三人团团围住,只见其中一名统领模样的人对着三人大喊到:“你们三个,速速将兵器放下束手就擒。”

    突如其来的场面让楚墨风三人不免有些惊诧,随即又大笑不止,只见柳非烟指着顾贞儿说到:“你个臭丫头,你看看又惹事了吧?告诉你了出门在外要谨言慎行,这下可好了,让这些人把咱们当成掳掠少女的人了,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顾贞儿见状不由地捂住嘴,望着四周严阵以待的士兵,当即自嘲般地摇了摇头说到:“诸位差大哥,你们误会了,我们兄妹三人是来金州游玩的,并不是什么掳掠少女之人。”说完转身望着楚墨风,一脸期盼地说到:“风哥哥,你快说说话啊。”

    此时楚墨风依旧双肩不住地颤抖着,望着一脸焦急的顾贞儿,楚墨风不免伸出手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小丫头知道自己错了吧?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下次若是再这样,你就在京城教梦竺练武,我让若兰她们跟着我出来。”

    顾贞儿闻言当即拼命地摇着头,“风哥哥人家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眼见顾贞儿承认错误,楚墨风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随即走到方才那名统领面前,将自己的腰牌取下递给了他。

    那名统领一见这面腰牌,先是来回翻看了一遍,随即就要给楚墨风下跪,楚墨风见状一把将其扶起,附在其耳边低声说到:“不要在意这些虚礼,带我们去你们县令大人那里即可。”

    统领见状将腰牌恭恭敬敬地还给了楚墨风,随即大声喊到:“都散了吧,这三位是县令大人请来的,方才是一场误会,都散了吧。”随后示意麾下士兵驱散百姓,自己则是带着楚墨风、柳非烟和顾贞儿向着县衙方向走去。

    西城县县衙内此刻空无一人,并不是县衙官差玩忽职守,而是今日又到了每半月一次的戏弄表演。

    戏弄又称作戏曲,自太上皇李渊立国之后逐渐兴起,现今的戏曲以参军戏最为盛行,参军戏亦称“弄参军”,以科白为主,亦插有歌舞。以社会新闻和民间故事为题材,通常由一位名叫“参军”和一位名叫“苍鹘”的演员出场表演。表演时,一人表现机智,一人表现愚拙可笑,其诙谐幽默、妙趣横生颇有似今日的滑稽戏和相声。因此它颇受到人们的喜爱。

    西城县本地有一个戏弄班子,常年在巴蜀一带巡回演出,因为成员大多是西城本地人,所以每半个月便会返回西城一次,为家乡父老免费演出一场,如若排了新的曲目,也会优先让西城百姓欣赏,故而这个名为云漫天的班子在西城大受欢迎。

    云漫天里有一位专职演参军的男子,名叫周悠然,此子生的是剑眉星目俊俏不凡,身受西城各府夫人小姐喜爱,如若哪家宴请,也会提前以重金邀请云漫天前去表演,今日正逢时任金州刺史的酆王李元亨设宴,因为麾下官员喜爱戏曲,故而特意重金相请云漫天在府上唱堂会。

    西城县令受邀前往参加宴会,而县衙一众衙役捕快则是兵分两路,一路前往刺史府外巡查,另一路则是继续寻找丢失的少女,故而整个县衙除了一位扫地的老人之外,其余人悉数不在。

    守城统领将楚墨风等人带到县衙之后,发现县衙无人,当即脸色一变,赶忙向那位扫地的老者询问,得知刺史府设宴,统领有些为难地看着楚墨风,“大人您看,这如何是好?”

    “无妨,你且退下吧,我们三人去刺史府一趟吧,密切注意进出城的马车,尤其是那些堆积货物的。”楚墨风对着此人摆了摆手,问清了刺史府的方向,随即示意柳非烟摸出几吊钱塞到这名统领手中,“这些是赏你的,天寒地冻的,拿去给下面的弟兄们买些烧酒暖暖身子,本王也是当兵的,知道当兵的都不容易,你且退下吧。”

    统领见状接过赏钱,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县衙。待这名统领走后,楚墨风对着柳非烟和顾贞儿笑了笑,“走吧,赶了这么一段路,肚子还真有点饿了,找地方吃饭去了。”说完翻身上马,向着刺史府方向走去。

    酆王李元亨,李渊的第八个儿子,其母为尹德妃,武德三年(620年)封为酆王。李世民即位后,念其母尹德妃身故,特下旨迁金州刺史。

    作为皇室贵胄,李元亨并没有像历朝历代的皇子那般不务正业,自上任伊始便四处考察民情,整顿官吏,在他的带领下金州一带渐渐地富庶起来,治下官员对其极为信服,故而少女失踪一事,林友申才一直迟迟未敢上报。

    楚墨风三人径直来到了刺史府门外,只听见一阵阵欢声笑语从府内传出,门口的两名守卫一见当街驶来三骑,皆是寻常打扮且携带兵刃,当即心生警惕地望着三人,眼见三人来到刺史府大门口翻身下马,两名守卫不禁咽了咽口水,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只见其中那名男子走上前微微一笑,一股不怒而威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其中一名守卫略显忐忑地问到:“来者何人?为何在刺史府门前徘徊?”

    只见男子从腰间解下一块腰牌递过来,轻声说到:“烦请进去通报一声,就说这块腰牌的主人来了,问问你家主人是否出来迎接?”

    尽管二人属于刺史府的守卫,但是也跟随在酆王身边有些时日,对于这种金灿灿的东西格外敏感,只见其中一名守卫接过腰牌一看,瞬间脸色一变捧着腰牌向府内跑去,不一会儿只听府内一片寂静,随后就看见府门大开,酆王李元亨带着金州大小官员走了出来。

    李元亨见到楚墨风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说到:“贤王哥哥,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小庙来了?走走走,今日府里设宴,快随我进去喝几杯的。”

    这酆王可以与贤王把臂言欢,金州一众官员可没有这个福分,当即集体跪下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说到:“下官等人见过贤王殿下。”腹中饥肠辘辘的楚墨风此刻也顾不得这些虚礼,当即一摆手示意众人起身,而后在李元亨的拉扯下走进了刺史府。

    将楚墨风安排在自己上首之后,李元亨这才示意参军戏继续表演,而作为贤王亲随的柳非烟和顾贞儿则被安排在了李元亨的下首,随即刺史府内又开启了新的一番觥筹交错。

    与楚墨风连饮了三杯之后,李元亨笑着说到:“哥哥今日到此莫不是带着你的钦差卫队来了?”

    “没有,只有本王与两名护卫到来,钦差卫队明日自绵州启程,径直返回京城不做停留,本王前来是因为得知你治下最近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顺便来帮你处理的。”楚墨风摇了摇头,三杯烈酒下肚,胃里的寒意顿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火辣的感觉。

    听说自己治下有问题,李元亨当即脸色一板说到:“哥哥,莫不是陛下准备将我斩尽杀绝?故而寻了个由头让您前来?”

    “本王来之前你饮了几杯了?”楚墨风闻言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一杯啊,哥哥问这个做什么?”听到楚墨风突然换了话头,李元亨不免有些诧异,但依旧实话实说。

    “素闻酆王李元亨,自幼酒量惊人,今日一见真是让人贻笑大方。”楚墨风闻言当即大笑起来,“一杯你就迷糊了吗?如若陛下真乃气量狭小之人,怎么会放你至金州做刺史?酆王殿下,您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好吧,皇室内皆称哥哥您从不说假话,弟弟我信你。”听完楚墨风的话,李元亨也思索了片刻,随即低声问到:“可是我这治下官员有触犯刑律之人?”

    “这倒不是,只不过如若我再不来,你金州一地的妙龄少女就快要被人掳掠一空了。”楚墨风摇了摇头,而后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尽数讲给了李元亨听。

    听完之后李元亨当即抬手示意戏曲停止,随即厉声问到:“西城县县令林友申何在?”

    宾客中的林友申见状赶忙站起身对着李元亨施了一礼说到:“启禀酆王殿下,下官林友申在此,不知酆王殿下有何吩咐?”

    “林县令,本王且问你,城内丢失的少女是否找到?此事为何隐瞒不报?”只见李元亨站起身,冷冷地望着林友申,心想这次可真是闹大笑话了,如若不死贤王到来,估计自己就得在皇帝哥哥面前请罪了,想到这李元亨不免对林友申产生了一丝恨意。

    一旁的林友申被李元亨一番责问震惊了,但是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只见酆王上首那个被称作贤王的人站起身拉了李元亨一把,“弟弟你也别责怪林县令了,估计你还不知道,丢失的三名少女中,有一位正是林县令的千金,林县令能够忍着痛苦带领三班捕快衙役昼夜寻找,证明他是一个难得的好官,至于未曾上报,谁让你酆王身受麾下官员爱戴,他们只不过不想因为这种事让你分心罢了。”

    楚墨风说完特意看了一眼县令林友申,只见林友申投以感谢的微笑,随后楚墨风将李元亨摁倒椅子上,端起酒杯自顾自地抿了一口说到:“因为出事了,所以我来了,放心吧,一定给你查清楚的,不能让百姓们遭受迫害了。”

    李元亨闻言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敬了楚墨风一杯酒,“那一切就拜托贤王哥哥了。”楚墨风见状点了点头,随后酒宴继续进行,直至酉初时分才堪堪结束。

    随后李元亨示意下人给楚墨风安排了一间府邸作为临时居所,楚墨风三人晃晃悠悠地向着府邸走去,一路上楚墨风与柳非烟和顾贞儿不住地讨论着今日的戏曲,只听顾贞儿激动地说到:“风哥哥,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戏曲呢,今日这戏曲真有意思,不知明日是否还能看到?”

    望着一副小女儿状的顾贞儿,柳非烟则笑着说到:“听说明日在城中的春花秋月还有一场,届时贞儿你可以再去看啊。”

    听到春花秋月这四个字,楚墨风不免诡异地笑了笑,随即领着柳非烟和顾贞儿向前走去......

    俗话说所有的不可能排除之后,剩下的那一个就是真相,且看楚墨风春花秋月听戏查案,再看顾贞儿痴迷戏曲身陷囹圄,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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