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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楚墨风混入都督府,彼岸花化身盗宝贼,美人计擒贼擒王,苦肉计欲擒故纵。这才引出楚墨风返回长安,突厥人再度袭边。
望着被车马行伙计扛上车的李寿,楚墨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而后走到死去的赵仙儿身旁,翻过对方的尸首用匕首将其面容刮花,而后语重心长地对着辛未说到:“换个身份继续掌管着车马行和游子,交州这里我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注意自己和下属的安全。”
辛未见状先是感动地点了点头,而后微微一笑,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捣鼓了几下,随后就见一张崭新的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此事始终没有上报,还望殿下恕罪,这才是属下真正的面容。”
望着对方一张略显英气的脸庞,与之前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判若两人,楚墨风见状先是一愣,而后笑着说到:“不错,你做的不错,这种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随后楚墨风责令辛未带着柳非烟等人先行返回了车马行,自己则是来到交州都护府内,此刻交州一众大小官员齐聚于此,正在商议关于李寿的事情,听闻下人前来禀报称楚墨风莅临,众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赶忙起身出门迎接。
都护府正厅内,望着面前一众忐忑不安的官员,楚墨风一言不发,就这样冷冷地望着众人,见此情景一干人背后早已冷汗直冒,心想如若这位需要除掉谁,还不如直接开口宣判,此刻一句话不说,莫不是想让众人互相指责,念及于此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人群中有人已然按奈不住,准备开口发言,谁知正待说话之际,只听楚墨风轻咳一声冷冷地说到:“诸位,既然李寿身死,那么本王相信有关他贪腐一事,与诸位是没有关系的。”
听到楚墨风这么说,在场众人纷纷起身齐声附和,“不愧是贤王殿下,真是慧眼如炬明察秋毫啊。”“贤王殿下高见,此事与下官等人并无任何关系。”一时间恭维话萦绕在屋内久久不绝,似乎是受不了这些无聊的恭维话,楚墨风突然提高了声音说到:“既然与你们没有关系,那么那些被其索贿的人的供词呢?莫不是这些事还需要本王教你们,如若这样的话,本王不妨奏请陛下,将这交州官场尽数换掉,换一些机灵的来做事也未尝不可。”
此话一出,如若是寻常官员定然会不屑一顾,毕竟整个大唐的制度是你奏请陛下之后,陛下是否应允也是不好确定的;然而这番话却是从眼前这位口中说出,一时间在座众人皆是亡魂大冒,十年寒窗苦读,蹉跎了青春浪费了钱财,既然能够侥幸爬到现在的位置,这些人也是付出了一定的辛苦的,此时如若因为这位的一句闲谈之语,使得陛下下旨裁撤交州官员,那么在场众人这么多年的辛苦,顷刻间将化为乌有,想到这一众官员纷纷起身下跪,“殿下息怒,此事是下官等人办事不利,下官等人这就去准备,定然不耽误殿下的行程。”
楚墨风见状点了点头,心想小爷不说点狠得,你们这些家伙还不知道怕。想到这楚墨风厉声说到:“知道了还不赶紧去,一个时辰之后,本王要看到真实的讼状呈现在本王面前。”
而后辛未护送楚墨风等人驾车,向着北城门处走去,靠着一点点赏钱瞒过了对方的盘查之后,楚墨风等人迅速离开了宋平县城,众人一路沿着官道向长安方向驶去。
众人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路,同时还要小心提防交州势态变化,就这样走了大约半月有余,终于抵达了长安城,自明德门进入长安城之后,楚墨风引着马车先行来到了长安车马行,将货物卸下之后,原本隶属于交州的伙计围坐停留,随即驾着马车返回交州。
鉴于再过两日便是中秋节,为了能够安稳地休整一番,楚墨风嘱咐柳非烟等人将一干财宝先行送回贤王府,自己则是驾着马车带着李寿,悠闲地向着皇宫方向驶去。
今日在朱雀门值守的监门卫,乃是楚墨风暗中培养的亲信之人,其中一名叫做韩康的,此刻正无聊地站在朱雀门下,警惕地望着过往之人,而嘴里却始终没有停歇地与人聊着天,“我说二伢子,这好久没有见到贤王他老人家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最近在忙些什么?”
另一边一本正经值守的金吾卫,则是一脸正色忿忿地说到:“我说姓韩的,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喊我二伢子,我叫王有志,至于贤王他老人家的行踪,我等之人怎能得知,好生站岗吧,免得被人看见处罚你倒是小事,给贤王他老人家惹麻烦才是最麻烦的。”
正在二人闲聊之际,远远地看见一辆造型普通的马车,向着朱雀门方向驶来,且并没有要停止或者转向的意图,见此情景韩康和王有志当即面色一变,握紧手中的兵器冷冷地望着即将行至眼前的马车,待马车临近之时,二人正待出言喝止,谁知对方却是规规矩矩地停了下来。韩康见状赶忙上前一步说到:“此处往后乃是皇宫禁地,闲杂人等不要再朱雀门前逗留,请绕道而行。”
谁知那名头戴斗笠的车夫却是低声说到:“劳什子禁地,我还非得进去转转。”说完手中马鞭一扬,就要驱车前行,一旁的王有志见状快步上前拉住了马车的缰绳,正待张口喝骂,却看见斗笠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当即后退了几步喊到:“右监门卫校尉王有志见过贤王殿下。”
只见车夫对着王有志抬了抬手示意其起身,而后摘下斗笠对着韩康喊到:“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韩康见状一脸无奈地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说到:“右监门卫校尉韩康见过贤王殿下,不知殿下到来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殿下恕罪。”
“屁的恕罪,没有那么多讲究。”只见楚墨风从马车上跳下,将韩康扶起之后,满脸笑意地说到:“你二人能够尽忠职守,本王甚是欣慰,过些时日本王会宴请各卫人员,届时你们一定要到场,多多与其他府卫同僚熟识。”
听了楚墨风的话,二人赶忙施礼谢恩,正在此时身后却传来一声暴喝,“好啊,你二人值守朱雀门,非但不认真值守,反而在此与人闲聊,莫不是以为我右监门卫的规矩都是废话吗?”
此刻楚墨风早已将斗笠戴好,而韩康和王有志闻言当即转头望去,随即恭敬地施了一礼说到:“小的见过监门卫张将军。”
楚墨风许久没有关注朝中人员更替,并不认识此人,随即捅了捅一旁的王有志低声问到:“这人谁啊?”
“新任右监门卫将军张阿难。”只见王有志也顾不得礼仪,低声对楚墨风说到:“此人乃是陛下的亲信之人。”
楚墨风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坐上马车对着韩康和王有志说到:“那烦请二位让个道,我要进去面见陛下了。”
二人闻言正待闪身让路,只听张阿难厉声喊到:“什么闲杂人等也敢乱闯皇宫,不怕被抓住之后诛九族吗?”
“这位将军好大的口气,这右监门卫将军一职不是长孙安业那厮的活吗?什么时候换人了我怎么不知道?”只见楚墨风懒洋洋地靠在车厢旁,一脸不屑地望着对方说到:“至于说诛九族,普天之下能够对我说出这句话的,你是第一个,所以呢我饶你不死。”
眼见楚墨风与张阿难互相掐了起来,一旁的韩康和王有志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神仙打架身为小鬼的当然是有多远躲多远。
听了楚墨风的话,张阿难不免怒由心生,自己虽然是一介宦官,但是自入秦王府起始终跟随秦王左右,直至李世民继位后,历任谒者监、内给事,封汶江县侯,累右监门将军,虽然论功勋比不上贤王之辈,但是依旧是睥睨天下不可一世,鉴于长孙安业一事,自张阿难上任以来,虽然是兢兢业业,但是身为宦官始终做事与常人有异,故而对下属甚是严厉,稍有不慎则是非打即骂。
今日例行巡检的张阿难才从景风门责骂了值守士卒,心中怒火未平来到了朱雀门,正巧看到了这一幕,心中怒火顿时大起,抄起手中马鞭向着楚墨风抽去,只见粗如儿臂的马鞭带着凌厉的风声飞向楚墨风,一旁的王有志和韩康见状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正待上前阻拦,却见马鞭堪堪地停在了半空中。
楚墨风听闻一阵破空声传来,信手一抄将鞭梢一把攥住,而后用力一拉,吃劲不住的张阿难当即栽落马下,随后楚墨风伸手轻轻一扯,马鞭顿时落在自己手中,还未等张阿难从地上爬起,只听‘啪’的一声,马鞭已然落在了张阿难的背上,顿时将对方的锦袍抽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张阿难吃痛之余闷哼一声,随即翻身而起大声喊到:“来人啊,有人造反了。”
朱雀门内负责巡逻的禁军听到张阿难的喊声,随即飞速而至,只见张阿难指着楚墨风厉声说到:“此人意欲强行进入皇宫,本将军阻拦未果,速速将此人拿下。”
听闻有人要强行闯入皇宫,一干禁军纷纷手持兵器围上前来,对着马车上神态自若的楚墨风怒目而视,而人群之后的张阿难眼神中则是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
只见其中一名禁军先是对着楚墨风行了一礼,而后沉声说到:“烦请阁下速速离开此地,我等当做此事没有发生,阁下如若要强行闯入皇宫,那请恕我等得罪了。”
望着面前这些尽忠职守的禁军,楚墨风缓缓地点了点头,而后缓缓地摘下斗笠笑着说到:“看来本王许久未曾回京,京中的各位应该快忘记本王长什么样了吧?”
眼见对方先是摘下斗笠,众人不免小心戒备起来,随即听到对方自称本王,众人赶忙定睛一看,而后集体下跪喊到:“见过贤王殿下。”
而此时人群之后的张阿难却如同吃了污秽之物一般,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难看,楚墨风踩在车板上笑着说到:“适逢本王今日自交州将遂安公李寿捉拿回京,路过朱雀门与旧识闲聊几句,竟然引起这么大的误会,这是本王的疏忽。”
一旁的韩康与王有志闻言,心中忍不住腹诽一番,您老人家这哪里是疏忽,纯粹是扮猪吃老虎,借机敲打张阿难的。
而后楚墨风望着张阿难冷冷地说到:“你区区一个右监门卫将军,品秩不过从四品,竟然敢口出狂言诛人九族,我来问你,你是皇亲国戚还是秦王府或是天策府旧部?”
只见张阿难跪在地上,浑身不住地打着摆子说到:“启禀殿下,下官乃是秦王府旧部。”
“哦,原来是陛下旧部,本王暂时不与你计较,待明日自行去陛下面前请罪吧。”楚墨风闻言点了点头,心想果然这朝廷中还是有人仗着是陛下的旧部而横行无忌,看来此事也要提点一番了,免得日后酿成大祸不好收场,随即楚墨风一抖手中的缰绳,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来到太极殿内,此刻正逢午朝开始,楚墨风拽着李寿走上台阶,先是让门外的小黄门通报一番,而后就听见殿内唱名,楚墨风当即拉着李寿走进了太极殿。
龙椅上李世民望着缓缓而入的楚墨风,脸上兴奋的表情一览无遗,只见楚墨风拉着李寿走到台阶前,对着李世民恭敬地施了一礼,“启禀陛下,事涉贪腐之事的交州都督李寿,此刻已然被臣弟缉拿归案,还请陛下问话定夺。”
随后楚墨风将此番沿途所见所闻尽数汇报给李世民,在场众人闻言无不惊叹万分,提到钦州宁氏一族之事时,李世民缓缓地点了点头,“钦州宁氏一族能够遵循律法,且关键时刻不徇私枉法,实属难能可贵,擢下旨对钦州刺史宁洄藻予以奖赏,赐珍珠百颗,望其继续替朕镇守钦州。”
待楚墨风说到交州李寿之事时,李世民一脸愤恨地望着下面跪着的李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到:“你父亲吉阳公李济乃是前隋有名的军器大监,当年也算是清正廉明之人,为何到了你辈竟然行此龌龊之事,朕懒得杀你,你且好生在长安待着吧,如若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长安城半步。”
听闻自己不用被杀头,李寿当即磕头谢恩。随后李世民对楚墨风笑着说到:“此番贤王又为朝廷立了大功,不知朕应该赏赐你些什么呢?”
谁知楚墨风却是拱手说到:“启禀陛下,臣弟不要赏赐,目前依旧有两件事没有解决,第一,交州不可一日无主事之人,还请陛下稍后派遣官员上任;第二,关于对待西南各族的政策,还望陛下能够与诸位同僚商议出一个结果,以期能够加速与西南各族的融合。”
听到楚墨风不要赏赐却是提出了两个问题,李世民当即点了点头,“这两件事朕稍后就差人去办,最近无事,朕准你十日不用上朝,如若有什么要紧之事,朕会差人去你府邸传唤的。”
楚墨风见状点了点头,随即辞别了李世民离开了皇宫。径直回到府邸之后,只见府内一众仆人忙忙碌碌往库房搬东西,楚墨风见状拉住一人问到:“这是在做什么?今日府邸采买什么东西了吗?”
对方一见问话的人是楚墨风,当即先行施了一礼,而后恭敬地说到:“启禀殿下,方才柳大人她们赶着几辆马车回来,随即王妃殿下就命令府里开始卸货,由于数量较大,所以一直忙到现在。”
楚墨风见状点了点头,随后来到了正厅前,只见史寒霜站在正厅门口,监督着众人搬运,一见楚墨风到来先是施了一礼,而后笑着说到:“你这是从哪里带回来这么多东西?莫不是收受贿赂了?”
“娘子莫说笑,贪腐一事谁敢做?”听了对方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楚墨风当即上前捂住她的嘴说到:“这些都是从交州查抄李寿府邸得来的,稍后除了那尊白玉观音不要动之外,其余的全部登记造册,按等值价格从府里拿出相应的银钱,一半用于民生建设,一半要充入国库的。”
史寒霜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命人开始整理造册,以备日后所需。
贞观二年八月十五,中秋节,贤王府阖府上下除了远在峨眉学艺的楚凝晗之外,小辈们也尽数返回府邸,众人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度过了一个难忘的中秋佳节。
九月辛亥日(初八)关内道夏州、丰州纷纷传来消息,称边境附近发现大量突厥人的踪迹,得知消息的楚墨风并没有急于上报给李世民,毕竟这些消息乃是夏、丰二州游子传来的,未经朝廷查证如若肆意上报,唯恐引起恐慌,众人商议一番之后,楚墨风决定以练兵为由,率领已然完成训练的巾帼军奔赴夏州,借机查探一番。
壬子日(初九)早朝,楚墨风上奏李世民,称巾帼军已然完成了训练,为了检阅训练成效,决定带队前往边境,通过小规模实战以达到练兵的目的,思量再三之后,李世民欣然应允,随后楚墨风先是将此前查抄的李寿财物,按照自己的计划上交一半充入国库,随后回到府邸告知窦婧妍,命其回驻地整顿巾帼军,准备择日开拔。
癸丑日(初十)卯初时分,楚墨风与窦婧妍携三千巾帼军,自长安春明门出发,一路北上向着夏州方向驶去,大军一路疾行四日,终于在丁巳日(十四日)抵达夏州治所朔方,在朔方城内补给修整一番之后,楚墨风随即带领巾帼军于己未日(十六日)抵达边境一带,与此同时突厥兵侵犯边境消息也通过军方传回长安。
听闻突厥再度犯边,朝堂之上有人请求修复古代的长城,征发百姓利用城堡以巩固边防,此刻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上,想起此前楚墨风上奏率领巾帼军奔赴边境一事,再结合历年来突厥袭边的时间,稍加判断便得知,楚墨风肯定是算准了对方又要趁此时节袭边,这才会带着巾帼军去练兵。
念及于此李世民当廷驳回了关于修葺古长城的建议,而后面色坚定地说到:“突厥天灾人祸不断,颉利可汗并不因此而积德行善,反而更加暴虐,骨肉相残,其亡日不远了。朕的兄弟已然率领新军,奔赴边境扫清沙漠上的敌人,何必辛劳百姓到远方去修筑城堡要塞呢!”
此时众人才得知楚墨风此前率大军出发,竟然是去边境上围堵袭边敌军的,不由地在心中暗自感叹对方的敏锐判断。
夏州以北大约十里处,有一道高耸挺拔的山,山体东侧巍峨壮观,峰峦重叠,崖谷险峻。向东俯瞰黄河河套和鄂尔多斯高原。山体西侧地势和缓,没入阿拉善高原。此山便是贺兰山,山间有许多贺兰山山间有数个东西向山谷,其中以贺兰口、苏峪口、三关口、拜寺口最为出名。
当初大唐剿灭梁师都收回夏州之后,随即命人严守这些山谷,尤其以贺兰口守卫最多,因为较之其他山谷,唯一能够容纳大军通行的只有贺兰口一处,故而楚墨风也将巾帼军的大营安置在了贺兰口靠近大唐的一侧,随后窦婧妍下令派出斥候小队,沿着贺兰山脚一带开始搜索,以期能够寻得对方的踪迹。
接连三日始终未能寻得敌踪,这也让坐镇大营的楚墨风不免生出一丝疑惑,或许突厥人此次学的精明了,不从重兵把守的贺兰口通过,反而是挑选那些意识之外的山谷,想到这楚墨风当即击鼓聚将,随即吩咐木兰营尽数出动,前往苏峪口等地查探敌情,临行前楚墨风再三嘱咐,如遇敌踪不得出战,先行回报为第一要务。
随即木兰营一百人在梓潼、凌霜等人的带领下,策马驶出大营,向着苏峪口方向跑去。
位于苏峪口附近有一处名为小韭菜沟的村子,原本宁静祥和的村子,此刻却是烟尘滚滚,村子内遍地断瓦残垣,时不时偶尔还有火苗冒出,街道上遍地尸体,偶尔有一两个村民满脸泪痕地在尸体中翻找着什么,一有发现便是跪在当场嚎啕大哭。
此时村口外传来阵阵马蹄声,惊恐的村民一脸麻木地望着村口,似乎是纵然再有千军万马到来也无法掀起一丝波澜。
望着眼前的惨状,木兰营众人无不泪如雨下,随后在梓潼的命令下纷纷下马走进村内,展开了搜救工作,望着前来帮忙的一众士兵,而后又看见风中猎猎飘扬的大唐军旗,村民中一名头上裹伤的老者在旁人的搀扶下,来到了梓潼面前,还未说话已然是泣不成声,随即缓缓地跪在地上,梓潼见状鼻子一酸,赶忙上前扶起老者,“老人家,这里是不是遭遇到了突厥人的劫掠了?那群人现在去往何处了?”
老者听闻问话的乃是一名女子,先是一愣而后疑惑地问到:“敢问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贤王麾下巾帼军木兰营,奉贤王之命在苏峪口一带寻找突厥人踪迹,此刻贤王大军已然驻扎在贺兰口一带。”梓潼见状赶忙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听闻对方是贤王麾下的兵马,老者这才长啸一声,而后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原来就在几日前,自苏峪口方向突然驶来大队的突厥士兵,本以为双方此刻尚在和议期,对方应该不会有什么举动,谁知经过小韭菜村时对方却是毫无征兆地杀进村内,一番劫掠之后焚烧了村内的房屋,随后匆忙向南驶去。
只听老者忿忿地说到:“那群突厥人就是一群畜生,男女老幼一概不放过,甚至是尚在襁褓的婴儿都惨遭杀害,将军啊,您可得让贤王殿下给我们报仇啊。”话音一落老者突然仰天喷了一口鲜血,随即倒在身旁之人的怀中没了声息。
听完老者的叙述,梓潼等人早已是秀美紧蹙牙关紧咬,双手用力地攥着拳,甚至连指甲刺破了手掌都没有察觉,随后梓潼伸出手缓缓地将老者的眼睛合上,而后站起身大喊一声:“姐妹们,殿下曾经教导我们,如若我们的同胞遭受了伤害,我们应该怎么做?”
在场众人齐声高呼:“如若大唐子民遭受外敌伤害,吾辈身为军人必须瞬间予以反击。”
梓潼见状点了点头,而后高声喊到:“既然如此,我们再此停留一个时辰,帮助百姓开展救助,一个时辰之后我们一路向南,如遇敌踪全力出击,俗话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如若日后殿下怪罪下来,皆有我一人承担。”谁知众人齐声高呼到:“木兰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抵御外敌虽死犹荣。”
见此情景梓潼点了点头,随即带人在村内搜寻幸存者,一个时辰之后,木兰营众人集体翻身上马,询问了一下大致的方向,而后一路向着南面飞驰而去......
俗话说巾帼不让须眉,且看木兰营一路拼死阻击,再看巾帼军谷口奋勇杀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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