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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巾帼军奔赴边境,战突厥血洒疆场,木兰营含恨出击,红石沟一竟全功。这才引出迎英魂李世民出城三十里,探敌踪楚墨风孤身赴北地。
大军缓缓地驶出贺兰口,而后转上官道,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官道,所有人的心情变得无比沉重,作为主帅的楚墨风此刻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原本是一场十拿九稳的对战,谁知却折损了四百人,回想起自长安出征时,那三千副笑靥如花的脸庞,此刻却已有人戴着铭牌安静地躺在身后的车上,念及于此楚墨风双手紧紧攥拳,不知不觉间指甲已然刺破手掌,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
人群中梓潼泪眼婆娑地望着身后马车上袍泽的遗体,一旁的凌霜没有哭,只是伸手扶着马车的边缘,就这样默默地走着。身为老江湖的童莺童燕,此刻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形象,神情落寞地缓缓策马前行;来自晋州的李彩儿自从贺兰口启程开始,一路上始终嚎啕大哭,一场大战下来,阵亡的袍泽中多是跟随自己从晋州而来的姐妹,第七营的烟儿、芸儿、惜玉,第五营的木朵朵、孙细妹;第八营的刘小宝、赵月兰......
“姐妹们,彩儿为你们感到骄傲,你们没有给咱们晋州人丢脸,都是好样的。”自己随乘的马车上,烟儿、芸儿、惜玉三人就这样一脸安详地躺在车上,脸上的血污早就被清理干净,光洁如玉的脸上始终透着入营前的那一丝稚嫩。
烟儿在战场上那惊人的举动,战后已有人告诉了李彩儿,而芸儿在抽出了腰腹间的长枪之后,侥幸遇到了惜玉,二人连番冲杀,最终因为力竭惨死在突厥人的长枪之下,这三人与自己皆是住在晋州城南一隅,算起来也是自幼就相识,烟儿内向、芸儿火辣、惜玉沉稳,再加上一个毛躁的自己,四人自相识以来始终形影不离。
依稀记得晋州刺史的李孝恭张贴出征兵令的那一日,四人正好结伴在城中闲逛,四家在晋州都属于稍微富足的家庭,故而从小请了先生的,然而李彩儿的祖上乃是武将出身,直至其父这一辈渐渐转为经商,李家只有李彩儿一个女儿,身为女子的李彩儿自幼对那些女红之类的并不感兴趣,反而是喜欢舞刀弄剑,其父见状也是十分无奈,拗不过女儿的性子,只好为其请了一名师傅,故而李彩儿一手镔铁棍也算是耍的有摸有样。
看到征兵令之后,李彩儿当即兴奋地说到:“姐妹们,我想好了,我要去长安当兵。”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纷纷露出一副惊诧的表情,在她们的心中,女子应该就是成人嫁人相夫教子的,而李彩儿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在当时实在是为叛逆之言。
眼见自己的姐妹一副看怪物的眼神望着自己,李彩儿当即一脸正色地说到:“南北朝时期有花木兰替父从军,而咱们大唐则是有平阳昭公主镇守娘子关,而且听说咱们贤王殿下的侧王妃婧妍殿下,当年也是娘子关的守将,另外那个彼岸花,不就是清一色的女子吗?”
李彩儿提起的这几个人,皆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一时间烟儿、芸儿和惜玉纷纷陷入了沉思,一场原本兴致勃勃的逛街之旅就这样意兴阑珊地结束了,回到家中李彩儿当即对着自己的父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谁知话音一落只听‘啪’的一声,李彩儿的脸上顿时被自己的父亲扇了一下,“你这个逆子,我们含辛茹苦地将你拉扯打,本想着你出嫁之后我们也能过几天安稳日子,谁知你却想着去投军,那打仗是要死人的,李家就你一个孩子,我们不能让你送命去。”
捂着隐隐作痛的脸颊,李彩儿当即抬手将自己面前的饭碗摔在地上,而后站起身忿忿地说到:“养育之恩女儿不敢忘,但是二老有没有想过,现在这安稳的日子是怎么来的?那是无数的大唐士兵拼死换来的,当年祖上为何含恨而终?还不是因为那时的大隋让人看不到生的希望,而今大唐一统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这一切都是陛下和贤王的努力,而今突厥始终贼心不死,身为大唐子民,更要挺身而出保家卫国,如若每个人都龟缩家中不出,那届时突厥人长驱直入,天下百姓岂不是又要陷入战火中。”
眼见李彩儿一副言辞凿凿的样子,李大元气的坐在椅子上将手中的象牙箸往桌子上一丢,而后一脸怒气地说到:“成啊,现在都敢顶撞了,你要去送死我不拦着你,但是你给我记住,一旦出了这道门,今后李家与你再无半点关系,是生是死皆是你的命数。”
一听此话,李彩儿当即起身冲回自己的房内,一番收拾之后拎着镔铁棍来到了正厅前,跪在门外对李大元说到:“不孝女今日一别,望二老保重身体,女儿既然已经决定了,此番生死不论皆是女儿自做主张,此生不能在二老身边尽孝,来生有缘再补上。”随即李彩儿对着李大元夫妇磕了三个响头,而后起身头也不回地向着征兵处跑去。
望着女儿远去的倔强身影,李大元夫妇早已是泣不成声,而这样的一幕此时在晋州城内各个角落同样上演着。
此刻望着三位姐妹的遗体,李彩儿缓缓地说到:“傻丫头们,我一个人跑出来就好了,你们三个何苦跟着啊,说好了咱们晋州的同来同去,你们为何不守信用啊,你让我回去之后如何对你们的爹娘交待啊。”哭着哭着李彩儿倒在马车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队伍缓缓地向前走着,一路上除了接连不断的抽泣声,只有车轮压过路面的吱嘎声,此时楚墨风突然右手攥拳高高举起,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众人以为遇到了敌袭,纷纷抽出兵器小心戒备着,而楚墨风望了一眼前方的人群,随后缓缓地说到:“把兵器都收了吧,估计是百姓。”
随即楚墨风催马上前准备询问情况,只见前方官道上,一众百姓披麻戴孝站在道路两侧,其中一人见有人上来问话,当即走出来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说到:“请问您是贤王殿下吗?”
楚墨风见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随即就见路边的人群连同此人齐齐跪在地上,楚墨风见状赶忙翻身下马将此人扶起,而后一脸诧异地说到:“诸位这是做什么?本王何德何能?当不起这份大礼,还请诸位快快请起。”
谁知众人并未起身,只见先前那人恭敬地说到:“启禀殿下,我们都是苏峪口附近的百姓,前些日子突厥人前来劫掠,幸好您派出的那些姑娘们,不但帮我们救治伤者,还将自己的粮食留给了我们,随后听说她们为了报仇在红石沟截杀了那些前来劫掠的突厥人,也算是给我们报了大仇,村子里有人在贺兰口当兵,听说了殿下在关外的那场大战,此番我们是来送送诸位的,还望殿下不要责怪。”
话音一落只见此人跪着闪到一边,而后对着楚墨风说到:“殿下,小的们恭送诸位归乡。”随即一众百姓纷纷齐声高呼:“身既死矣,归葬山阳。山何巍巍,天何苍苍。山有木兮国有殇。魂兮归来,以瞻家邦。身既殁矣,归葬山阿。人生苦短,岁月蹉跎。 生有命兮死无何。”
望着眼前的场景,楚墨风顿时眼眶一红,随即翻身上马对着身后众人喊到:“巾帼军启程归乡。”此言一出一众巾帼军已然泣不成声,马车在众人的催动下缓缓地向前驶去,直至身影消失不见,耳畔依旧传来那低沉的恸哭。
车队一路走走停停,期间沿途所过州府只在晋州停留了一日,得知楚墨风等人惨胜归来,晋州刺史李孝恭带着晋州大小官员前来迎接,望着一脸落寞的李孝恭,李彩儿当即走到对方面前跪下说到:“启禀河间郡王殿下,咱们晋州的女子没有给晋州人丢脸。”
望着面前的李彩儿,李孝恭当即心头一酸,这名女子自己是知道的,当时来投军时,被告知家中独子独女不得前来,谁知她却一屁股坐在刺史府门口,仰起头忿忿地问了一句:“敢问河间郡王,寒霜王妃和婧妍王妃是不是都是家中独女?”
一句话顿时让李孝恭一阵语塞,随即李孝恭无奈地点了点头,同意了李彩儿投军的请求,此时再度见到此人,望着对方身上没有来得及擦拭的血污,李孝恭有些哽咽地对着身后的晋州官员说到:“看见了吗?这就是咱们大唐的贤王和王妃,这就是咱们大唐的女子,如若没有他们,我等岂能在后方安稳地偷生?”
一众官员望着满身血渍的众人以及马车上一张张稚嫩的面孔,在李孝恭的带领下突然齐齐地跪了下来,见此情景楚墨风和窦婧妍二人分别向左右一拨马头,将身后的巾帼军让了出来,这份殊荣是是属于她们的,而身为主将的二人只不过是起到了指挥的作用。
北城门处过往的百姓见状不知为何也突然跪倒在地,这一跪足足跪了一炷香的时间,随即李孝恭起身将众人迎进城内,得知楚墨风带着巾帼军惨胜归来,晋阳城内顿时沸腾起来,巾帼军众人驻扎在城内的大营中,而城内酒肆客栈纷纷自发地前来送上吃食,前来慰问的百姓则是络绎不绝。
第二日卯初时分,李孝恭下令城门大开,而城内的百姓不约而同地走到街上前来恭送楚墨风等人,望着全程缟素的百姓们,楚墨风心头一横狠狠地抽了一下胯下骏马,随即带着众人离开了晋阳,向着长安方向走去。
直至十月初众人才抵达长安,望着前方笔直的官道,楚墨风突然喝令全军停止,而后转过身站在马背上对着身后的巾帼军喊到:“诸位,咱们到家了,记得临行前本王说过,谁若战死,本王给你们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椁,你们的父母本王替你们赡养,这一点本王一定会做到,现在诸位整顿军容,纵然惨胜归来,咱们也要拿出巾帼军的气势来。”
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开始整理着装,而后梓潼的木兰营自发地来到了人群的末尾,一众火红的身影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烈火莲花,衬托着前方的巾帼军众人。而后楚墨风一声令下,大军再度缓缓开拔。
眼见还有大约三十里就到了春明门时,楚墨风突然发现前方正是李世民的御辇,当即与窦婧妍催马上前来到李世民面前,而后翻身下马跪下说到:“启禀陛下,臣弟率巾帼军北上抗敌,全军应到三千人,实到两千六百人,请陛下训示。”
望着面前一脸疲惫的楚墨风和窦婧妍,李世民当即将其二人扶起,而后对着二人说到:“此番你们做的好,朕带着朝中大臣前来迎接你们。”望着李世民身后人群中那一干熟悉的身影,楚墨风不免微微地点了点头。
此时李世民径直来到一众巾帼军面前,众人见状纷纷下马准备下跪问安,谁知李世民突然伸手一拦,而后对着众人鞠了三个躬,“曾经有人告诉朕,战争是男人的事情,女人是不行的,进入如若此人在这,朕要让他好生看看,朕的治下有一群不让须眉的女子,朕为你们感到骄傲,我大唐无论男女皆能上阵杀敌,有此雄兵何愁突厥不灭。今日朕亲自为你们开道,诸位,咱们回家了。”
众人见状当即齐声高呼到:“国破山河在,巾帼唯死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见状大笑一声,随即对着楚墨风和窦婧妍喊到:“二位将军上马,咱们一同前往英灵殿。”随即只见王德牵过李世民的青骢马,而李世民则是手扶马鞍翻身上马,随即与楚墨风、窦婧妍并辔而行,领着大军进入了春明门,一路上无论是守城士兵还是过往路人,则是纷纷下跪恭敬地目送大军驶过,随行前来的众臣中,无论文臣还是武将今日皆是一身戎装据马而立,待木兰营驶过之后,纷纷策马紧随其后。
出了金光门不远就是英灵殿,而自金光门至英灵殿一路,一千名天策军此刻分列两侧,表情肃穆地望着缓缓驶来的车队,望着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们,众人皆是沉默不语,而今日英灵殿早已整洁一番,园内单独划出了一块地方,用来安葬阵亡的巾帼军,在一阵收兵的鸣金声和得胜鼓声中,阵亡的四百名巾帼军尽数下葬。
随后李世民站在园内的中央位置对着众人高喊到:“诸位,突厥人狼子野心,与大唐本就有盟约,此番频频袭边,实乃罪大恶极,传朕旨意,自即日起边境个州府如若遇到突厥人袭边,无需上奏就地格杀,朕要让颉利那个小人知道,犯我中原大地者虽远必诛不死不休。”
而后楚墨风指着园子中央单独的那块墓碑说到:“诸位巾帼军的将士们,这一块墓碑是本王给自己立的,如若有一日本王不幸战死,这里便是本王的归宿,而这里是我们所有人的归宿,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誓死剿灭突厥颉利可汗。”
话音一落众人齐声高呼到:“犯我中原大地者虽远必诛不死不休。”
而后李世民下令巾帼军暂时会驻地修整,而楚墨风则是回府待命,半月内不必上朝,随后李世民带着众人离开了英灵殿。
回到驻地之后,早已等候多时的鱼肠等人站在驻地门口,望着依次进来的众人,脸上不免生出丝丝无奈,望着与自己朝夕相伴多日的师傅们,一众巾帼军聚集在校场中央纷纷大哭不止。
见此情景鱼肠等人对视一眼,随即六人齐齐跃上点将台,此时谛听走上前大喝一声:“都住嘴,身为一名军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一声暴喝顿时让在场众人纷纷一怔,而后就见梓潼走出来对着谛听说到:“谛听师傅,此番我们折损了四百人啊,就这样四百条鲜活的生命就没有了,战争就是这样吗?”
只见谛听点了点头,“此番你们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两千九百人对阵三千人,这一仗打的很好,只不过这就是战争,战争没有不死人的。”
此时一向少言寡语的地藏走上前缓缓地说到:“义宁二年李世民被围汧源,是你们的贤王殿下,以三百天策军为先锋前往汧源救援,是役面对数万大军,天策军在你们贤王殿下的带领下拼死冲杀,最终以折损二百八十八人为代价,彻底击败了盘踞多年的薛仁杲,此番你们仅仅是三千人的规模,日后大战到来,动辄数万人的对阵,届时死伤的数字会让你们更加麻木。”
而一旁的璇玑则是朱唇轻启说到:“知道你们贤王殿下那个小笨蛋为什么被突厥人奉为军神吗?那是因为每一次他都会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胜利,你们以为此番你们有折损他不伤心难过吗?实话告诉你们,最伤心的那个人就是他,只不过他身为一军主将不能表现出来罢了。”
听了几位师傅的话,众人纷纷止住了哭声,一时间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只见凌霜神情落寞地说到:“那敢问师傅们,我们应该怎么办?”
“从明日起,都给我擦干眼泪忘掉悲痛,继续认真训练,既然你们见了血,那明日起我们会对你们训练更加严苛。”只见罗刹不停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一脸冷漠地说到:“届时你们要让他知道,你们剩下的这两千六百人会像天策军一样,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刀剑,最坚实的后盾,都明白了吗?”
众人闻言瞬间齐齐地跪下说到:“属下等人知道了,恳请诸位师傅严加训练。”
回到府邸之后,楚墨风褪下一身铠甲,而后简单地洗漱了一番,随即躺在屋内的床榻上,就这样愣愣地望着房顶,一场大战自己折损了四百人,这笔账势要算到颉利可汗头上,但是如若总是让突厥人借着袭边的名义来刺探军情,似乎对大唐十分不利,随后楚墨风翻身而起,径直走到屋内悬挂的地图前,望着夏州北面那条边境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第二日卯初时分,一骑快马趁着城门才开之际,快速地驶出了春明门,随即转道向北奔着夏州的方向而去。
辰初时分熟睡一夜的窦婧妍来到了楚墨风的房外,素手轻抬叩了叩门,“殿下,辰初时分了,跟妾身去用早饭吧?”接连喊了三遍没有人回答,窦婧妍当即伸手一推,房门竟然缓缓地打开了,信步走进屋内,窦婧妍发现屋内竟然空无一人,随即瞥见桌上的一封书信,抽出来端详了片刻,随即惊呼一声转身向着史寒霜的房间跑去。
与此同时,鉴于交州不能一刻无主事之人,李世民想起瀛州刺史卢祖尚文武全才,廉洁奉公,便征召他入朝,望着卢祖尚语重心长地说到:“交趾郡很久没有得力人选,需要你前去镇抚。”
然而卢祖尚拜谢出朝,不久又后悔,以旧病复发相辞。李世民得知后让杜如晦对他传旨道:“一般的人尚能够重然诺守信用,你为什么已答允了朕而又后悔呢!”殊不知卢祖尚执意辞退。
戊子日(二十五日),李世民再次召见他晓以道理,卢祖尚仍固执己见拒不从命。
随即李世民当场大怒,望着卢祖尚忿忿地说到:“我不能对人发号施令,又如何治理国家呢?”遂下令将卢祖尚斩于朝堂之上,然而待此事过后不久又后悔。
过了几日,李世民与大臣议论“齐文宣帝是怎么样一个人?”,答道:“齐文宣帝狷狂暴躁,然而人与他争论时,遇到理屈词穷时能够听从对方的意见。当时前青州长史魏恺出使梁朝还朝,拜为光州长史,不肯赴任,丞相杨遵彦奏与文宣帝。文宣帝大怒,召入宫中大加责备。魏恺说:'我先前任大州的长史,出使归来,有功劳没有过失,反而改任小州的长史,所以我不愿意成行。’齐文宣帝回头对杨遵彦说:'他讲得有道理,你就宽赦他吧。’这是齐文宣帝的长处。”
听了朝臣这一番解释之后,李世民心有感触地说到:“有道理。先前卢祖尚虽然缺少做大臣的道义,朕杀了他也过于粗暴,如此说来,还不如齐文宣帝!”随即李世民下令恢复卢祖尚子孙的门荫。
然而交州刺史一职却始终没有解决,随即李世民命人前往贤王府传旨,召楚墨风前来商议,谁知传旨之人去了不久便匆匆返回,眼见楚墨风未曾到来,李世民不免心中有些不悦地问到:“为何贤王没有随你一同前来。”
只见负责前去传旨的小黄门对着李世民恭敬地施了一礼说到:“启禀陛下,奴才前去传旨时,公主殿下告知奴才,早在殿下回府后的第二日,殿下留下了一封书信独自前往突厥查探敌情去了,公主说为了避免殿下不悦,命奴才将书信带回来呈交给陛下御览。”随即从怀中摸出书信递给了李世民。
拆开书信大致浏览了一番,李世民随即笑着说到:“这小子倒是个不吃亏的主,还真的自己越过北地了,罢了,让他去吧。”随后李世民对着身边的王德说到:“命令兵部加发六百里加急至边境各州府,一旦发现贤王踪迹,务必全力配合他的行动。”一旁的王德闻言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即扶着李世民向着后殿走去......
俗话说秋风落日入长河,江南烟雨行舟,乱石穿空,卷起多少的烽火,万里山河都踏过 天下又入谁手,分分合合,不过几十载春秋。且看贤王殿下踏破贺兰山阙,再看厉鬼夜叉搅动草原风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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