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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常传有妖魔鬼怪在人间肆虐,但实际更多时候在人中做恶的往往就是人,就比如说眼前的钱冲。
在石头村一带祸害一方百姓。
可最悲哀的是,被祸害者的百姓还当他是救星。
齐安不想和这人有多的言语,只堪堪一刀就结果来他的性命。
对钱冲来说,一切都结束的那么突然,让他毫无防备,他本以为他要对付齐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他就这么轻轻松松被对方给杀死。
所以待到莫行和那神婆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眼前这一幕,直把他们惊讶许久都说不出话。
神婆见到自己的靠山就这么死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这时齐安则对着一众村民道:“根本没有什么鬼神……或者说你们真相信我是那么那什么雪神,你们以后就好好生活吧!”。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村民们心中的什么,一个个怨毒的看向咯那神婆,想起他们之前被骗的经历,他们之中的大多数自然都开心不起来。
看着周围村名那些怨毒的眼神,神婆还不如觉得让齐安给她个痛快,但实际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齐安和莫行已经走远了。
在走出石头村的路上,莫行则道:“怎么你那么说一句,那些村民就觉得他们百日骗了呢?他们就这么相信你?”。
“他们不是相信我……准确说,是因为愚昧和无知相信他们都雪神。不过莫兄,这算是个好结局不是吗?”齐安笑着对莫行说到。
对齐安来说,他在褚山一带已经停留的太久里,他现在要急着回永安去。
就这眼一路走着,他们走到附近最近的一处叫丰永县的县城,已是天黑的时候。
实际上那石头村离这里算不伤多远,只因为村落和县城之间有着一天天然的巨大山谷阻拦,他们才不得不绕了远路。
不得不讲,这县城虽然不大,但在夜色渐黑的时节,却依旧是灯火通明,一片繁荣景象,尤其是有几条街道,酒香和脂粉香溢在在几里之外,当真叫人醉生梦死。
也虽是半夜三更,可对那些贵人与和文人墨客来说,却是流连忘返于花街柳巷的好时间。人,还是很多的。
莫行看了看齐安,又摸了摸自己的钱袋,略显尴尬道:“齐兄,难不成我们就要再在这种地方落脚?”。
其实前面几条街也是有客栈的,可好一点都占满了然,次一点的似马厩一样的地方,他这个过惯了锦衣玉食的贵公子又看不上。
齐安不知他想这些,而是想着钱是你这小子管的,前面有客栈不付钱,你跑到这里再这样说难道不是你小子想来……
想到这里,他露出一个男子都懂的表情似笑非笑的道:“难道不是莫兄想来!”。
莫行听到这里,越发觉得尴尬,可来都来了,若是在讲究其它,说不得他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就这样决定下来,二人打算就在这几条街筛选一个落脚点出来。
一边走,一边齐安也对周围景致观察起来,虽然这几条街总体看着还算繁华,但实际真要比永安玉流巷要差太多了,这些在此地人眼里的高档场所,怕是在那些永安人都眼里就是些好点的勾栏而已。
最终,他们选择在一处叫“仙岳楼”的地方落脚。
门前那个上了年纪,半老徐娘的妇人见到他们这两个穿着打扮不算差,且言行举止都不像是普通人的公子,自然欢喜。因为像这样的人,自然都是有钱的大主顾,且越是这样的人还时不时喜欢念几句半吊子的诗句,非常讨姑娘们喜欢。
所以还不等齐安和莫行进入其中,就听到一群莺莺燕燕的声音已经为他们两个男子“争风吃醋”起来。
加上他们两个相貌都是俊逸非凡,莫行出手又阔绰,自然叫这里的女子见了他们哪个都是眉笑颜开。
不过多齐安和莫非来说,他们真就是来落脚休息的,毕竟太长时间都住在山洞里,没好好休息过。
然后在他们上二楼准休息的时候狭窄过道里正在发生的一件事情,吸引了他们二人都注意。
就见一个半光着身子跪在台阶上的青年大汉被一群穿着打扮光鲜亮丽的纨绔子弟围在狭窄的过道里,赌着齐安他们上不去。
“唉,姓吕的,你爹不是大将军吗?你爹尚且还能赤膊上阵呢……要不你脱光衣服在外面跑一拳?”一个明显身材瘦小,要比那光膀子青年矮上不少的青年,捏了捏他的脸说到。
话罢,这瘦小青年周边的纨绔子弟都笑了起来。
跪着的男子叫吕济,他心想要是要光着身子出去,那只怕……
尤其他还是前二品破虑大将军吕威的儿子,若他真那么做了,不光丢他自己的脸,更丢了他爹的老脸,这个理,他不会不明白!
但眼下,那个刁难他的话虽说得轻松,可他手里的小刀却一直没有放下!吕济也是怕呀!把一众下人叫了过来,东拼西凑了五百两银子后,加上自己那五千两黄金,他冷声对青年道:“你不就是要钱嘛?给你就是!这些够了吧!”
他说话的语气倒是很硬气,可他的行为和话语里的意思倒是告诉他人,他很怕!
“吕公子,钱我是不要的!我就看上你那件裤子了!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你给不给?”那矮小青年还是那幅样子,语气依旧不缓不急。
“你个废物,这般对本少!若本少出去后,明天一定来砸了这店,再……啊!”吕济话说了一半,却突然捂着自己的左手叫了起来,定睛一看,他左手的大拇指被青年手中的小刀削去了一截!
莫行看到这里,却大概猜出这吕济应该是欠人钱了,多半才会被人家这样逼迫。
只是一码归一码,他堂堂七尺男儿,膝盖就那么不值钱,说跪下就那样轻易给啊人跪下了?
那青年老神定定,心中又憋出一个坏注意。
少许时间后,他故做对吕济那件裤子感兴趣,他道: “吕公子,你那件裤子料子的确不错,你看……”
话还未完,吕济却是面色一改打断矮小青年的话:“好!你不就是要十万两黄金吗?我给!我给!我给……我写欠条还不行吗?”
“哈哈!吕公子果然是痛快人啊!早这样,你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嘛!小的们,拿纸笔过来!”谁知,那矮小青年却是一反常态,似乎就是等对方说这么一番话来,先前的一脸认真全都变成了嬉笑!更似乎,他身边那些喽啰也是在等吕济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老早的将准备好的纸笔放在了吕济面前。
吕济听闻矮小青年的话后,又见此状,却是欲哭无泪!他这时才反应了过来,人家根本不是要什么自己是亵裤,就是嫌钱少啊!他这是赤裸裸的被矮小青年和喽啰们给唱了一出双簧给套了进来啊!可话都说了出来,他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
想他堂堂吕大将军的公子,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一瞬间,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涌上了心头!
本来他们一家都是相安无事的,可为什么当今那个圣上,就不让他们安生呢?
“吕公子,你看这欠条,本公子也替你写好了,你看着没什么问题,就按个指印吧。”一个喽啰一副翩翩公子哥形象面带笑容,摇着纸扇将欠条递给了他。
吕济接过纸条,脸就如凃了一层蜡黄一样难看!只见,欠条上写:今本少爷吕济欠莫无念和周青十万两黄金,另付三千两银子用以治打伤他人之伤。
看到这里,他自是气愤 他何时又打伤过人了?这些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偏偏看着围在他面前这些人,他还是怕了最终一个字都没讲出来。
“怎么样?吕公子。没什么问题就按个手印吧!”矮小青年丝毫不顾及吕济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和一种怎样的心情,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邪魅一笑只是催着他把手印给按了!
“你……你……!按你欠条这么说,方才给你们那几千两还不算在这十万两里?简直……”听到矮小青年这么讲,吕济气得颤着手指还要说些什么,可看他们人多势众,他带来的两个家丁根本不够看,他顿时又把脾气压了回去,做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道:“好!好!好!”。
“等一等!吕公子以前可是威风的很!可我偏偏见不得别人比威风 所以……”说着,矮小青年拿出一把匕首,竟然直接斩去了吕济的两根手指。
这自然让吕济痛的大叫……
可是他没有去顾连断两指之痛,而是又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咬到鲜血直流、皮肉外翻,让人看之心悸!然后,他又狠狠在欠条上按了一个血指头印!可见,他这会在心中是有多恨眼前这伙人!
做完这一切后,他急匆匆把衣服穿了回去,“哼!”了一声,甩了一下袖子后,有些狼狈的从楼梯走下去。。
众人只见,一个时辰之前还十分风光的吕济公子,这会却是两手是伤、一副狼狈模样走了出来!且看他他脸上的表情就跟发了疯的恶狗一样,见谁咬睡!众人也是知趣,知他是京城有名的二世祖,没有去刻意搭理他!
“你们……你们这些人!见本少爷受伤了……竟无人搭理我!你们……唉!给我等着!”吕济见无人搭理自己,心中自然更加气愤!但似乎又听到身后那矮小青年要他裤子什么的话,吓得他脚底跟抹了油一样立马跑了出去!
“哈哈哈……”看着吕济狼狈跑了出去,矮小青年一众人却是笑了起来。
矮小青年更是向身边一个喽啰打趣道: “你看,这李公子也是挺好说话的!要个裤子都还送这么多钱,打着欠条也要给,好人啊!倩倩,你说呢?”
“秦二哥,今日之事,小女子多谢了,只是你的做法……”一边一个佯装被绑早已被解开了绳子,这会听到矮小青年这么说,又想起他方才无赖的做法,娇好的面容上多了一抹红晕
“哈哈!你是想说莫光头这做法太无赖了吧!不过倩倩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再说了,本公子也出力了,你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许啊!”矮小青年就像个颇懂男女之事的浪荡公子,一双细长好看的眼睛中透着几丝痞坏看着陆倩倩。一边说,他还折起扇子挑起了那女子精致的下巴。
登时,那女子脸红得更厉害了,头也低得厉害,这会是真的被羞红的。那边万百两却是不依了,跌跌撞撞走向周青,嘴里支支吾吾说着“二个……风流……小儿……”之类吐字不清的话,倒是惹得他身边喽啰一行人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矮小青年也知开玩笑有度,也知这姑娘的倔牛脾气,将折扇收了回来,一脸正色道:“就是不就知道过段时间这蠢货会不会给我们送银子!今日给他设这么个套,他还真进来了!”。
“只能说他蠢 还什么大将军的儿子呢!”身边一个人讥讽道。
话罢,他也不管楼梯上走的很的吕济脸拉得多长,毫不顾忌说了这些。然后塔把刚才从吕济那里得了的银子,当场分了起来。
他先给之前给吕济写欠条的塞给了他一百两后,又给了那女子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那女子倒是十分拒绝,出生书香门第的她,虽然与矮小青年一行人接触许久,但还有一些繁文缛节束缚着她。
“你拿着就是,完了我去给楼里的老板解释。那再说了,这钱不拿白不拿!”挨小青年拿过银票,强行塞到了那女子手中,接着又转身看向另外一个喽啰,“你这个二愣子,完了给回去给季儿姑娘请郎中看病的时候,你脑袋机灵一些帮她圆个谎,毕竟这钱也算来路不正。还有,以后的几天,你要保护好她,难保吕济不来找麻烦!所以,把季儿姑娘跟紧点!”。
听到矮小青年这么讲,那喽啰却是忘了身上还有什么伤,一脸横肉的脸上尽是傻乐的表情,不用说,这事他自然一百个愿意,就是不用他人说,他自己也打算这么做!
“对了,秦二哥,怎么最近想起针对这个吕济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被叫季儿姑娘的女子总会走了几步,又回后精致的容颜挂着迷人的微笑看向矮小青年。这个问题,不是她第一次问起。
似是从三月前开始,眼前这个叫秦汉男子就忽然凭空出现了一身本事,与人打架,无论对方是多么厉害的练家子,从来都是只几拳就把人给打爬了,再加上他无赖的性子,也是敲诈了不少似吕济一般的二世祖,所以他“莫无赖”的名号便是这么来的!
他们这伙人不就是无赖不假,她平日也多得这些人照顾,可是她却想不明白,这秦汉为什么要以她为诱给吕济下套呢?
如今她又问起这个问题,也是又挑起了在坐众人的兴趣。在众人印象中,吕济身边那个黑衣玄服人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一副睿智、阴毒的形象,许多复杂的事情,他只一眼便可以看到事情的本质。
这样的情况下
“哈哈!我一介闲人,整天就惦记个吃吃喝喝。渡生主持就是硬要教我这些,也早被我这个性子气死了!”对上季儿的目光,秦汉也回她一个微笑,故作认真对她回道。
这番回答,众人当然也不是第一次听,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失望。只是秦汉身边有个喽啰似乎有些懊恼,虽然不是第一次听秦汉这个有头没尾的回答,可他还是泛起了嘀咕……口齿不清嚷嚷着要怎样怎样!不过却无人理会他,只当他钱分得少了,在埋怨人……
似是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之事,秦汉拍了下脑袋,表情十分认真再次看向她:“对了,季儿姑娘,我今天的冰糖葫芦呢?”。
“叫你无赖也没叫错,不是已经给过了吗?再者我都帮你出卖色相对付那个吕济了,你没什么表示……”季儿姑娘微微皱眉,似不悦,但又不是,让人很难看出她是什么心情。
“我只知道子时过了,已是新的一天开始。你说过的,每天都会给我的……”就像孩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糖果,秦汉有些孩子气的道。
那少女听后,面露笑意,心觉有些好笑。
“给你。我知道你秦无赖出了名的无赖……”一串冰糖葫芦出现在了季儿姑娘如瓷玉般洁白无瑕、修长的手中。
糖葫芦在他手中是冰凉的,但用上等的桑皮纸包着,还保有着它该有的新鲜。应该是周青一早就准备好的。
“哈哈,我就知道。”莫秦汉先前的孩子气或是认真的表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他标志性的无赖笑容。
季儿姑娘笑而不语,似乎这样的事情她已见多不怪。对对一众喽啰他们来讲,莫无念一个这般年纪的人还吃冰糖葫芦是值得让人奇怪说上几句什么的。但实际上,没人会说什么。
众人只记得,今日他们狠狠敲了吕济一笔,与往常一样的只管载歌饮酒,至于身后之事,且行快活惬意再提!
……
就这样看着这伙人公然在这里打情骂俏,齐安似乎是呆愣在了原地。
更似乎在莫行眼里,齐安就是这样的,实际却是齐安在想一些别的事情。
看着啊那个叫吕济的公子哥一瘸一拐逐渐向“仙岳楼”外走去,他总觉得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但他又实在想不起来,只好问起带他们上楼的那个半老徐娘。
那妇人前面收了莫行那么多银子,自然是一副直言不讳的模样,齐安问起,她就一五一十说起来。
她道:“他啊……叫吕济,是什么大将军家的二公子,因为前些日子他爹犯事,一家人就都被贬到了这里。”。
顺便,她也讲明了吕济为何会被这些人欺负的原因。原因还是要提到吕济他爹吕威,在军中时,每每酗酒就会鞭笞部下,有些早些年就被发配到了此地……那伙纨绔子弟就是他部下的的子女!如今吕威去世,他们要为他们父辈出气,自然就要找这吕济。
且就在刚刚,秦汉那伙人故意绑了吕济在此地心心念念的季儿姑娘,并给吕济下书要他来救她。
殊不知季儿和秦汉早就是相识,一群人合伙自是把吕济下了套。
再恐怕对吕济来说,今天被人断两跟手指,那还不是最痛的,最痛的应该是被喜欢的人欺骗。
听到这里,莫行则是长长叹气道:“哎……父辈们的错,有必要延续他什上?”。
这里的他,倒是有些同情吕济。
但齐安却摇摇头道:“行伍之间,因为常常经历生死,自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一旦反目成仇,那可比仇人还 仇人!”。
到了这里,齐安也终于想起,他实际当初在书院考核的时候,是见过一面吕济的。
没有再去多的思虑,齐安一边又想着半老徐娘打听起了永安那边的情况。
可惜……此地再怎么繁华,和永安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是个交通闭塞之地。
永安发生了什么,她丝毫不知。
到了安排好的房间后,齐安本想酒此入睡的,但未免会被人家诟病说话,他象征性叫了一个姑娘进来。
这姑娘生得冰肌玉骨,身罩一件红袍,将较好身材全部笼罩其中,与此地那些卖弄风骚的比起来,倒是大不一样,甚至有些格格不入。她怀抱一件玉骨琵琶,未等齐安开口,她就先道:“公子且说话……小女子季儿卖艺不卖身!之所以来侍奉公子,只是看公子相貌堂堂,应该不是那唐突龌鹾之辈。”。
齐安这才发现,这姑娘竟然就是前面给吕济下套的那个季儿姑娘。
不过她这番话,也的确让他哑然失笑,他来这里就只是单纯睡觉的,又不是想那些龌龊事的。
但少女的回答,也引起了他的好奇,他道:“那你为什么偏偏只选我,不选那个公子呢?”。
他这里指的是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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